弦并不怕她,只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怒视着她。我怕姐姐真的会打弦,就马上拉着弦往楼上走。
而这时,冷文彬正好从二楼下来了。
“文林你来的正好,给我掴那个贱女人几巴掌!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姐姐说。
冷文彬对我姐是惟命是从的,而且他对我姐姐交给他的任务也是非常乐意去做的。只见他用力甩了弦几巴掌。弦的嘴角立即溢出了鲜血。我本想阻止的,可我还没有碰着冷文彬呢,就被他一脚踹下楼去了。
“把她的裙子给我撕烂!”姐姐恶毒的语言再次从沙发那边传了过来。
冷文彬当然是照做了。只见他一脸银笑地看着弦。
弦倔强地瞪着他,对他伸过来的魔爪一阵狂抓。可弦哪里是他的对手。
那条裙子很快就被他撕烂了。领子上被撕下一块,弦的内衣都露了出来。背后也被撕了一个洞,弦那雪白的后背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冷文彬的面前。而裙摆也被冷文彬掀了起来,弦的两条白皙而修长的大腿就这样裸露在外面。
更可恶的是,冷文彬这个禽受,居然还把手伸到了弦的胸前。弦当然是死命抗拒了。结果是,弦也被冷文彬推下了楼,躺在了我身旁。
冷文彬可真是个大混蛋,把我们俩都推下楼了,还不解恨,还走到弦的身边,大力地踢弦的身体,一边踢还一边骂出一些只要有一点可耻之心的人都羞于开口的粗话。
我抱住弦,不让冷文彬再踢弦。结果,我也被他踢得遍体鳞伤。而我的姐姐,竟在那邪恶地笑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冷文彬踢累了,才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大摇大摆地走到我姐姐的身旁坐下。
那可真是一对狗男女,当着我们的面也在肆无忌弹地亲吻,搂抱。后来,竟然就在沙发上做起了他们的龌龊事。对于他们的事,我都耻于开口了,在这里,我就不多讲了。
趁着那对恶魔在干他们的事时,我和弦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我的房间。
弦拿出了我的药箱,我们俩个人就面对面地坐在地板上。我帮她处理伤口,她则帮我。弦非常认真地帮我涂药水,而却心不在焉。看着她大部分裸露的肌肤,特别是看着她那半裸的丰满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我就觉得全身燥热。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行,浑身不自在。我只好把脸别开,尽量不去看她。结果,我把药水涂在了弦没受伤的地方,而受伤的地方却依然有鲜血流出。
“你干嘛呀!”弦笑问道,“我这里没有受伤的。”
我这才发现,我都把红药水涂她肩膀上,那里一点伤口都没有。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鼓足勇气重新看着她。可我还是不能静下心来,替她处理伤口。我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脸烫得很。抓住棉签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弦全然没有发现我异样的举动。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口后,才动手清理自己的伤口。不久,她就回自己的房里去睡了。
其实,我挺愿意弦离开我们家的,这样,她就不用再爱我姐姐和那禽受的的欺凌了。可我又舍不得她离开我。
唉,真是烦恼,我也不知道弦是为什么不选择离开,以她的性格,不像会愿意压迫的人呀,难道是因为我,舍不得我吗?我倒希望是这样。
晚了,不写了。希望我的弦,能幸福快乐。晚安!我的弦。
看过这一页,苏言突然觉得,萧弦是一个非常值得同情的人。觉得自己对萧弦的讨厌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接下来的一页,更是激发了苏言对萧弦的怜悯。
日期1981年10月1日天气雨夹着风,有点凉。
今天,是我自出世以来最难过的一天。
这也是我上大学来,第一次放假,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弦那么久。然而当我兴高采烈地出现在弦的面前时,弦却对我不理不睬。像是要躲开我似的。看见我扭头就走!我问她话,她也不回答我,我牵她的手,她就用力甩开,也不用眼睛看我。
在家里,除了她,我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倾诉了。一整天下来,我都是闷闷不乐的。到了晚上,家里的女仆,义凤,看我那么没精打采的,就跑来我房间问我。
“少爷,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拿药给你吃好不好!”她关切地问道。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没事!”
义凤没有说话了,可还站在我的旁边。我抬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好像有话要跟我说,当我注视着她的时候,她眼睛又躲躲闪闪的。好像怕我会问她似的,连忙走开了。
虽然我对别人的表情所要传达的信息不是很敏感,可我不至于连这么明显的异样都感觉不到。我突然想到,义凤是一直都呆在家里的,她肯定知道弦发生了什么事。
在义凤准备踏出我房门的时候,我慌忙叫住了她。
“吖,义凤,你知道萧弦怎么了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理我了?”
“鬼才知道,她是怎么了呢!”义凤没好气地说。可我明显看到她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
她的欲言又止,更加扰得我心绪不宁的。
“你肯定知道的,你天天在家,弦除了呆在家,姐姐也不会让她到其他地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义凤还在闪烁其词。这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不好的事发生在弦身上了。
“她都不理我,见到我还是闷闷不乐的!”
“她什么时候快乐过?”
“她连我都不理了!”
“她那么肮脏,当然不敢理你了!”义凤一说完,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一样。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听到义凤这样诋毁弦,我心里非常地不痛快。可我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我还想从义凤那里知道,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