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当作对被她打断的争吵毫不知情,也没有得到主人的招呼,她就径直地直走向沙发,随意地坐了下去。
看来,萧弦与周伊伊俩人总算还有一点素养,见苏言进来了,就把各自的敌意都收敛了一点。萧弦强忍住怒火,双手用力地翻阅着手中的报纸,而周伊伊小姐则撇了撇嘴,走到远处的一张小凳子上,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直到苏言离开。
苏言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萧弦邀请苏言与她们共进早餐,苏言也以减肥为借口谢绝了。7点一过,她便寻机逃离这个奇怪的集团了。
走出了萧弦家,苏言从来没有感觉到外面的空气如此清爽,如此的沁人心脾,让人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可她还没有走出花园几步呢,萧弦的吆喝声便叫住了她。
萧弦从她的车子里探出个头来叫苏言上她的车。说是因为顺路,她要载苏言一程。
一路上,她们都没有怎么开口讲话。到公司后,同事们看见苏言从萧弦的车子上下来,每个人都惊讶的目瞪口呆,有些甚至下腭都快要掉了。
“吖,怎么样啊?过了吗?”苏言一进办公室,她的上司陆缘冰就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吖!”苏言如实回答说。
苏言确实不清楚,在萧弦的眼里,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成为她的下属。苏言是无所谓的,能通过,那她就会好好干,倘若萧弦不喜欢自己,那她就肯定会毫不留念地卷铺盖走人!苏言相信,应该这世上,没有哪个人会为离开了这样一个像怪人一样的顶头上司而感到惋惜。
不过,出乎苏言的意料,萧弦不但录用了她,还把她调到了自己身边去了,成了萧弦的助理。
苏言觉得,与其说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不如说是恶梦的开始。但为了生存,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一个毕业那么久了的学生,还没有工作,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别人也会在那说三道四的。所以,深思熟虑之后,苏言还是决定留下来了。
工作一段时间后,苏言又想起很久没有去看过自己的姑妈了。她姑妈是曾家大宅的管家,那里离萧弦家很近。
那是一个晴朗的周末。
苏言没有驾车,而是骑了一辆新买的自行车,这是她专门用来在闲暇时候用来锻炼身体的。
太阳已经出来了,道路上上班的人来来往往。好几次,苏言的自行车都差点要与行人来个亲密接触了。好在她的骑车技术还了得,要不然,一路上也不知道要撞倒多少个人才能到达她姑妈那里。
当进入小路后,这里的路况就好多了。行人不多,车子也不多。这条路有很大树,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骑在车上,都能感觉到一股凉凉的风。
苏言一路狂奔,不一会儿就来到曾家门前。
看门的是一个年过半百,一满头银发的老伯。样子可敬可亲,他见是苏言,马上就来开门了,让她进去了。
相比于萧弦家,这处宅子要优雅别致多了。这里没有高大的的树木,但有许多矮小的丛林。绿茵茵的草坪在这雨热充足的季节,越发显得容光焕发。这里通向各个角落的小径上都是铺满了彩色的石子,虽然这样有些地方石块已经被磨损了一大半,或松掉后,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踢走了,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它整体上的美观。
房子门前有几个相连的圆形的小水池,池边铺满意了各色各样的鹅卵石。水池边上,放有假山,在房子的右侧的尽头,还有凉亭,别具一种江南水乡的格调。满目的鲜花,在盛夏里,开得异常火热。阵阵花香随着清凉的晨风扑进我的鼻子,煞有置身于花海的感觉。
有别于萧弦家的古老,曾家的房子略显新式,是那种具有欧洲情调的小洋房。
苏言的姑妈一早就出来迎接她了。待苏言坐下后,姑妈就给她端来了早餐。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苏言的姑妈可以那么随便就让苏言这个外人进入到曾家,还像在她自己家一样招呼苏言,款待苏言。
刚开始,苏言也觉得很奇怪。在姑妈向她道了原委之后,苏言才明白,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姑妈算是这家的主人了。因为这幢宅子的主人也是萧弦,可萧弦压根儿就不会来这里住,而是把它委托给我姑妈打理。所以,苏言姑妈就可以把这里当作是在她的家里了。
苏言的姑妈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跟苏言的爸爸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在苏言爷爷的那个时代里,娶两个媳妇的人还是有不少的,而苏言的爷爷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苏言爷爷的脾气很坏,而苏言的大奶奶的个性又很强,在一次吵架之后,她就带着姑妈来到了城里,从那之后,就没有再回去过。而苏言的爷爷就再娶了一个,才有了苏言的父亲。
苏言姑妈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苏言的大奶奶来到城里了的,她跟苏言的父亲关系还算好,时常有联系,可见面的次数可是用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姑妈终身没有嫁,估计也没有谈过恋爱。每天被‘关’在这种牢笼里,就算有对象也处不了。
“义凤姐!后花园的花要施肥了吧!好像很久没有施肥了!”一个健壮的小伙子,突然在客厅里出现,脸低沉粗犷的声音问道。
“是该施了,那你就去弄弄吧,辛苦你了!”姑妈说。
小伙子在饭桌上拿了一个包子后才走了出去。
苏言到现在才知道,她姑妈的全名叫义凤,以前她只知道她们那边的人在说起自己的姑妈的时候都喊姑妈作“阿凤”,苏言就一直都以为她姑妈的名字就是叫阿凤。
说到这个名字,苏言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萧弦家过夜的时看到的那本日记本,那上面也有提到“义凤”这个人。
想到这,苏言心里一阵狂喜,倘若姑妈就是日记本上的那个义凤,那么她不就可以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