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钱吗,你有的是钱,何必去冒这个险。”
“这,你就不懂了!”曾子学说,“生活太平淡,我过腻了,我需要一些刺激!”
“可,你不担心吗?你可是……”
俩人越走越远,至于后来他们还讲了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看他们走远了,我才敢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双脚都麻了。“真是下流坯子!”我低声骂道。
晚上,子青小姐一进门,我就迎了上去,要把那天我所看到的,曾子学与冷文彬的肮脏事告诉她。
可她一听是曾子学与冷文彬的事,马上制止我继续讲下去。她说,“义凤,他们的事,你不用了告诉我了,我没有时间去理这些闲人的事。你只需把家里的活干好,看好家里,把萧弦的一举一动告诉我就好了。至于那些闲杂人员,不用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哦,我知道了!”我答道。我感到有点失望,因为那段时间里,我发现的最重要的新闻,子青小姐都不感兴趣。
我之前有讲过,子青小姐一直都在有意避开萧弦,防止萧弦与彥祥少爷见面。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有不碰面的道理。只不过,有子青小姐在,彥祥少爷还是不敢直视萧弦的,最多也只会低着头,偶尔偷偷看一眼。而萧弦从来都不把他们当回事,总是一如既往地保持她的行事风格。
萧弦经过子青小姐与彥祥少爷的身边的时候,总是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笑容。
可有时,当子青小姐不在家的时候,而彥祥少爷又不小心撞上萧弦,他们即使不讲话,可眼里却有道不尽的情话。
起初,萧弦刚搬进曾家的时候,也许是出于嫉妒,又或许是屈服于子青小姐的威严。总之,就算只有萧弦与他两个人在客厅里或单独在一个地方,彥祥少爷也不会开口讲一句话,也不会去看萧弦。
他的这种态度,正全子青小姐的心意,这也让她放松了警惕,提高了对彥祥少爷的信任度。
可是,有些东西,是防不胜防的,尤其是感情这种东西。年过一年,彥祥少爷卸下了他以萧弦的冷漠,偶然间的碰面,也会微笑示意一下。而萧弦也不在彥祥少爷的面前表现得那么放荡了。俩人的感情也在日积月累中逐渐回温。
可是,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可没有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他们也只能把想说的话收藏在自己的心里。
不过,机会总是悄无声息地就来到身边的。伊伊十二岁那年,在一个晴朗的秋日里,她要去另外一个城市去参加钢琴比赛,需要家长陪同。彥祥少爷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留在了家里,把陪同伊伊的事,交给了子青小姐。
因为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事业与萧弦的身上,子青小姐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正一步一步地远离她了。
像往常一样,彥祥少爷早早地就下了楼。他总喜欢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
而那天,萧弦竟也出奇地很早就起床了。我看她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似乎是要出远门的,但当她的余光瞥到了坐在客厅里的彥祥少爷后,马上转身,拖着行李箱向彥祥少爷走去。
彥祥少爷也看见了她,因为子青小姐不在家,俩人的会面少了之前的拘谨。
“你要去哪里,要出差吗?”彥祥少爷平静地问。
“不是!”萧弦把行李箱丢在一边,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冷冷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彥祥少爷很是惊讶,手中的报纸也因为他的紧张而抖落在了地上,“你要去哪里?”
“去哪都好,只要不是这里就好!”
“你在这里生活得不开心吗?”彥祥少爷焦急地问,语气里透露出他的失望。
“开心?”萧弦苦笑。眼泪也从眼角溢了出来。“你觉得我会开心吗?”然后她又用她的泪眼望着彥祥少爷,双手指着自己。说,“我回来是为了什么,我做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而你呢,结了婚,有了一个漂亮又能干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得多幸福啊!我呢!”萧弦苦涩地说道,“我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天天看着我心爱的男人,过着幸福的生活,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而我,竟为了要忘掉你,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以为这就可以忘记你。可是,可是!”萧弦越讲越伤心,讲到最后,就泣不成声了。
彥祥少爷忙走到萧弦的身旁坐了下来,将哭成泪人儿的萧弦拥入怀里,声音哽咽。“难道,我就快乐了吗?我也痛苦,看着你在我面前,我去不能牵起你的手,不能拥抱你,不能亲吻你,连跟你讲话都不敢,你说,我就不难过吗?”
“那么说!”萧弦抬起她的泪眼儿,楚楚可怜地望着彥祥少爷,说,“你还爱着我?”
“爱,我爱,我当然爱。我心里一直都有人,只是你都不知道而已!”说着,他把萧弦抱得更紧了,似乎是要向萧弦表示,他爱她爱得很深沉。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我从来都未曾忘过你,我做梦都都想着你。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那,你不走了?”彥祥少爷兴奋地问道。
“嗯,我不走了,我要天天看着你,就算不能躺在你的怀里,能看到你,我也就会很开心了!”
“好,真好!”彥祥少爷叹道,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我给不了你幸福,我不能抛弃我的家庭,我就算,可以与子青分开,可我也不忍心伤害到伊伊,我?”
彥祥少爷还没有讲完呢,萧弦就用手捂住彥祥少爷的嘴,说,“傻瓜,我不是说了吗?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我就知足了。我并不是要你离婚,我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只要你以后不要故意躲着我,能给我你的微笑,我就满足了!”
萧弦说得很动听,可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我就无从知晓了。但至少在彥祥少爷看来,那是比蜜糖还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