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红尘路迢迢,独恋一枝帝王花,也伤情,她笑,笑得伤人。
“为什么那么笑?”再见她,他最恼怒的就是她这样的笑,可意的淡漠,疏离,陌生。
他不说永远,不承诺,不是不信,而是怕她不愿。
她眼中有太心不甘,情不愿,就像在报复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低首,呼吸帖近,她喘息变得急速而暧昧,吻落在她的唇上,斑驳树影间,隐隐约约,遮遮掩掩中透着朦胧的交叠身影,“阿彩,你的心……”
“阿彩,你的心—给我!”
不!
“放开我!”她一字一字说出,不带任何感情。
“放开?”他又啄了她一口,“这辈子朕都不打算放开你。”
“我不是你后宫那些女人,她们会做的,不代表我端木彩也要去做。”她使力推着他,却没有用。
“你的这些话,朕能不能理解为吃醋?”他汕汕一笑,放开了她,一个翻身又进了池中,“这场战事完了之后,跟朕回宫。”不容她反驳,是命令。
“如果我不肯呢?”
“那朕便带着朕的小公主回宫,正如你说的,朕三宫六院,总能找个女人来带她的。”轻柔的威胁,却正中下怀,她怎肯让其他女人抚养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孩子。
“你……”她哭了,眼泪就那样落进热池中,她第一次失控的握紧拳头打向了他,可没等她打下第二拳就被他拉进了池中,他将她从水中抱起,狠狠的揉进怀中,“生气了?”
能不生气么?她狠狠的盯着他,他低头温柔的道,“跟我回去,谁敢拆散你们,朕第一个不答应。”
夜,明月高悬,主帐中
今日,公子孝辰下令,宁王先行攻打邺城,可是宁王抱病称上不了战场。
“病了,何以要奔波千里来这邺城?”他眯着眼,单薄的唇中冷冷吐出。
褚无烟上前,站在他的桌案前,眼神阴冷,“弟弟派暗卫杀了那老东西算了。”他平时做人满面笑意,对人亲近,但只要是正事,他的凶残不比公子孝辰弱几分。
“不急。”他挥手阻止,瞇起眼:“让他在活几日。”
“朕要让他亲眼见到朕如何一统樊天大陆,哈……哈……”
褚无烟嘴角也露一个邪气的笑,“你真阴险!”
“哈……哈……”
两人,一个笑得邪美而霸气,一个附和得丝毫不逊色,脸上尽显坏态。
翌日,马鬼坡
端木彩亲自相迎薄野,这几日,她心中越发不安起来,这现在军营根本不像是有仗要打,就像是正在蕴量着什么阴谋一样,让人不安,而她却丝毫察觉不出什么,这更让她不安。
薄野下马,跳远一望几十万大军,“这是如何,按兵不动半月,这乃兵家大忌,不怕乱了军心吗?”
“我不知道。”她接话,掌心渗出了汗,“什么都不对,明的是灭月国,暗地却不知。”
“明明已集结了大军百万,为何非要我们在调十万埋伏在这马鬼坡?”薄野不解,他不明,那她更是不解了,公子孝辰他到底想怎么样?
此刻突然又想起,宁王今夜约她一见。
树林,残月映进斑驳的林中,一袭白衣月下显得格外瘦弱,负手站于一颗古木下。
“小将军,算是准时。”
“宁王爷到是迟了。”
客套话只两句,便进了正题,他要她助他夺取天下,她问为什么。
“小将军可想知道当年端木老将军是如何死的。”宁王的目光中透出奸猾,端木彩转身,心徒然一紧,她亲眼所见,父亲是死在自己长枪之下,母亲就上吊于横梁上,痛苦的回忆让她的心在次捏紧,“你想说什么?”
“本王想告诉小将军,当年其实端木楚雄是可以活命的,他有先皇所赐的丹书铁券,可为什么就在城破之时死了。”他说得丝丝入扣,引她入瓮。
“我亲眼所见都有假?”她问,语中带着哽咽。
“小将军别忘了当年是你父亲力劝太子诛杀辰王。”
是,当年她在书房听到父亲说要秘觐太子,父亲对他的门生说斩草除根……所以她连夜跑进了辰王府,告诉他快逃……她不想在回忆下去,她怕。
“那又如何!”她保证如果他在说下去,她会立刻杀了他,可是她又想知道真相。
“而你的父亲是在城破后被他的暗卫所杀,那柄长枪是他下令刺进你父亲腹中的。”他笑了,笑勾痛了她的心,“还有你母亲,还有端木族三百六十三口。”
“你。撒。谎!”
“我撒谎?那你何不想想,为什么端木柏会在躲藏数年后依然被追杀,为什么你父亲在你求情应允后,还是死了,别告诉本王是自杀,只有你才会相信……小将军,斩草不除根,你懂的,也许在灭了月国后,你也不能幸免,何不跟本王一起颠覆了他,那时我保你端木一氏继续荣耀。”
他果然是只老狐狸,隐藏的如此之深。
而她却在也无法说出一句话,眼泪流不下来,被她强忍在眼中,紧紧咬着唇……她不信,可是他说得对,有理。
“本王给时间小将军考虑,告辞。”
树林间,轻风动,他俯身见她依然站在那颗古木下,一动不动,心就像被什么纠紧了一般。
“十哥,你猜得没错,那老东西确实打起了彩妹妹的主意。”褚无烟蹲在树上,腿有些酸,很
想现在就跳下去,可是见到公子孝辰那张阴霾的脸就停了动作。
“十哥?十哥?”
几声后,他才有点回神,在望了一眼那个瘦小身影后,他开问道:“你说她会叛我吗?”
“彩妹妹不会的!”褚无烟很有把握的回答他,他知道,那个自小就跟在十哥身边的端木彩不会做伤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