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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知恩有报 亲邻相帮

事隔几日,韩杨舍己救人的先进事迹在整个安平县几乎是家喻户晓。

一天早晨,韩杨刚吃过早饭,金海营打来电话祝贺他说:“老九呀,祝贺你呀!这回可给咱兄弟们露脸了,咱那个书记老爹看了电视一直夸你,说你是快好材料,说话语言铿锵有力,口才了得,是个可造之材。哥也跟你沾光了,他说我结交你这样的兄弟给他的脸上也贴金了,哈哈哈……”

韩杨说:“大哥,我真的没有想到做了这么点小事儿,还闹得轰轰烈烈,你现在挺忙的吧?”

金海营问道:“怎么了?老九,有事吗?”

韩杨说:“我在网上看见了一套做饲料的机子准备买回来,我想让你跟我先去看看。”

金海营很干脆地说:“没问题,等你的脚好了我叫上二哥咱们一块去,我对这行不懂,叫上好给你参谋参谋。”

韩杨高兴地说:“好嘞!大哥,那咱们就说定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媛媛如期而至。给杨玉萍和唐金霞每人买来一件夏凉的半截袖,给韩杨带来一件T恤,非让他们穿上。

媛媛说:“哥,你说你上电视也不换件衣服,大夏天的穿着一身迷彩服,像个老退伍军人,咯咯咯……,不过嘛,说起话来还是蛮给力的。我问你,你的手机不是坏了吗?老爸说再给你买一个,你喜欢哪一款的?”

韩杨指了指说茶几上的手机说:“早晨二妈刚给我拿过来的。”

媛媛拿起来看着手机说:“吆,三星牌的,还是最新款的,最便宜也要三千多块呢。是谁这么有眼光呀?”

“真的这么贵?”唐金霞问道。

“真的,我在商场看的。”媛媛回答道。

唐金霞喜欢媛媛口直心快的性格,本来还想问问她呢,没成想她看了看就说出来了。于是一五一十地说冯丽娟是怎么给韩杨买的手机,又说宝骏想认韩杨做干爹的事。

媛媛笑着说:“行啊,哥,尽管人家有这份诚心,你干嘛不接受呀?这回有喊我姑姑的了。咯咯咯……”

“媛媛,你就知道笑话我,哥正为这事儿犯愁呢,我问你,你报的是哪所学校呀?”韩杨看是认真的样子。

“我报的是省财经学院,哥,我开学的时候,你能送我上学去吗?”媛媛回答说。

韩杨思索了一下说:“应该能行,过些天我准备上一套饲料机,如果顺利的话,我一定去送你。”

媛媛高兴地说:“那我就提前先谢谢你了,哥。”

媛媛住下来了,晚上过去跟唐金霞作伴,白天陪着韩杨去猪场帮着冯丽娟和孟桂珍干点零活。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不嫌臭,干起活来还像那么回事,完全看不出以往那种娇生惯养的习性,一干就是十来天。

韩杨的脚好了,他打电话联系金海营和杨学良一块去看饲料机了。回来一星期后,厂家就把机子送过来并安装试机成功,他高兴极了,立即进了沙石料铺设场地,购进彩钢板建好的厂房。

按自己的饲料配方,根据大小猪所需要营养的不同,做出了各种不同的饲料,成本经济实惠。跟原来加工饲料相比,既省工省时又省力。凡事有利就有弊,麻烦也相继而来,由于饲料机的出料量大,每小时最低能做1吨的饲料,机器的操作流程,从入料到出料最少需要两三个壮劳力同时操作才能完成。他决定雇人加工饲料,除了自己的猪场消用以外,多余的饲料可以销售给周边的饲养户,这样既可以降低开销又可以赢得利润,岂不是一举多得。

一天上午,文旺哥从镇上兴匆匆地回来向大家宣布,手里拿着几个证书和一个红包。

“好消息,好消息,铁圈儿的先进事迹在电视台播放后,县团委给他颁发了‘共青团先进标兵’的称号。县里给他一个见义勇为奖,还奖给了他五千元的奖金。咱们村被镇上评为‘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单位’。真是可喜可贺呀,哈哈哈……。”大家听了都很高兴。

晚上,媛媛跟唐金霞说起韩杨,娘俩在一起十多天了,感情比以前更加亲近了,因说话投机越说越多,媛媛说:“我来这么多天,观察我哥现在的心情比前些天开朗多了,我原来担心他没能参加今年的高考精神一定会垮的,本来志强哥的事对他的打击就很大,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听了媛媛的话,唐金霞深感悲酸,声音微颤地说:“嗨!这都是命啊,你志强哥走了,大家都难受,我这做娘的心里更不好受,有啥法子呀,医院里还有两个病人呢,不管咋样,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呀,那些天我就想个活死人一样,不想吃不想睡,啥事都不敢想,里里外外就指着他自己操持。你们考试的那几天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不吃不喝像傻了一样,喝酒抽烟眼发呆,很少跟人说话,我知道他的性子,这孩子从小就听话孝顺,他也知道家里摆着的情况,我每次去送饭也不打搅他,让他自己先冷静下来考虑考虑,几天过去后看就好多了。说实话,俺还不至于糊涂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也盼着孩子们长出息有能耐,媛媛,你看现在这个家的状况……他不考就不考吧,自从你志强哥走了以后,俺还真舍不得他离家太远,有两天看不见他,心里就……咱别说这些事了,丫头,越说越伤心。你再在这多住些天,刘隽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不了,二妈,快开学了,我得回去准备一下该买的东西,有时间我再回来。”媛媛回答道。

“傻丫头,你也叫我二妈,是铁圈儿让你叫的?俺打心眼儿里盼着你们能在一起,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俺铁圈儿的福分。”唐金霞笑着说。

娘俩说话到很晚才入睡,第二天吃过早饭,韩杨送媛媛乘车回家。临上车的时候,媛媛回头对韩杨说:“哥,记住别忘了去送我呀!你要说话不算数我这辈子都不理你啦。”

韩杨认真地说:“放心吧,媛媛,哥既然说送你去上学就一定去。”

三天后,刘隽带着儿子租车回来了。韩杨抱过孩子爱不释手,亲了又亲:“宝贝,到家了,叔可想你了。”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跟唐金霞说,“二妈,这么久了,我还没问叫啥名字呢?”

“这不怨你,原来想等你二爸回来给孩子起个名字,这不你嫂子回家给孩子剪头去吗,没个名字喊还不让人笑话死呀,跟你嫂子就给他起了名字。小名儿叫石头儿,大名叫杨磊,就是三个石头的磊。你觉得咋样?”唐金霞说道。

“石头儿?杨磊?对了,二妈,我的名字是不是也是您老人家的杰作呀?”韩杨笑着说。

“就你古灵精怪,俺跟你娘又没读多少书,不就是为了好养吗,咋的了?这会嫌名字不好听了?小秃羔子”唐金霞微笑道。

韩杨冲着刘隽做了个鬼脸,逗着怀里的小石头儿笑着说:“好好好,石头儿,听见奶奶说了吗?奶奶就是圣明,这么一会儿又给叔起了个日本名字叫小秃羔子。”他的一句笑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自从猪场安装了新设备,韩杨正式雇佣冯丽娟和孟桂珍两个人帮忙,因为场地有限,加工一次饲料也能用个十天半月的,所以更加轻松自由了。每天早晨吃完饭先到刘隽家看看小石头儿再去猪场,晚上回来不进家门也要过去抱抱孩子,天天如此。媛媛打电话说要开学了,他把媛媛送到学校上学,才离开家两天,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石头儿亲呀吻呀,像是爷俩时隔很久的样子。

凉爽的秋风送走了一个炎热的夏季,也带走了韩杨的烦恼和悲伤,这个夏天会在他有生之中刻骨铭记。文娟打电话说二老的病情大有好转,医生准许出院回家疗养。韩杨立马打电话找大哥金海营帮忙,当他来的县医院的时候,兄弟们早就把所有的手续办完等着他呢。

他前脚还没迈进病房的门口,坐在门口的六哥韩景志立刻站起来,用非常标准的军姿给他打了个立正,油腔滑调滴说:“向我们的大英雄‘共青团先进标兵’老九同志,敬礼!”

“六哥同志,军姿满分,礼毕。”他笑着用滑稽的动作还了一个军礼。

病房里,大家正在为二位老人出院高兴地谈论着,被他俩突然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韩宝庆杨吉祥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夏天,回到家里,看到亲人们是悲喜交加热泪盈眶。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高粱晒红了脸,大豆镀完了金,玉米呲着牙,胡子黑了,头发也白了。秋风吹洗着它们身上的尘埃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果园里的苹果像熟睡的婴儿,躲在树枝间睡红了脸等待着收获的人们。

韩杨把地里收割的苜蓿全部拉上来了,他跟冯丽娟和孟桂珍商量着加工饲料,准备给她俩放假收秋,她俩高兴的干劲十足。

在将军营家家都种着地,孟桂珍家还开着一个小卖部,平日里王金德一人照看着,现在秋收大忙的季节,里里外外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冯丽娟家不仅农田作物种的多,她公公还种了十来亩的苹果树,秋收了,杨国强不在家,她和公公婆婆就都成了主要生产劳力。

一切完工以后,二人照例去洗澡间洗澡。

韩杨看她们俩说说笑笑的往洗澡间走,在后面大声说:“喂,婶子,丽娟姐,你们俩洗完了先别走,我回家拿点东西就回来。”说完,赶紧骑上摩托车回家为她俩取钱发工资。

民以食为天,谁家过日子不图个进项,俩人从进猪场帮忙到受雇打工已有两个多月了。现在收秋了,家里也需要一些开销,韩杨准备给每人支取一千五百块钱先拿回去用。

韩杨取钱回来时,孟桂珍和冯丽娟还在洗澡间洗着呢,他回到自己的屋里,点着一支烟打开电视机看着,过了一会儿,孟桂珍披着上衣趿拉着鞋跑了进来,冯丽娟在后面抱着衣服拿着毛巾,披散着一头长发也追了进来,韩杨知道她俩是过来抢吹风机吹头发的,站起来笑着说:“哎呀,你俩这是赶着化妆去跳脱衣舞呀?着啥急呀?哪天我再拿一个来不就得了嘛。”

“哎吆,你个冤家,啥时候回来的?咋没听见摩托声呀。”冯丽娟已经进了屋了,发现了韩杨坐在椅子上正看电视,赶紧急着穿衣服。

“行啦,丽娟,瞎忙活啥呀?不就那点东西嘛,那天在河里你浑身光溜溜的,他抱都抱了,搂也楼了,你还有啥地方没让他看见呀,怕他干啥呀。”孟桂珍敞着怀,一点羞涩都没有,一边吹着头发一边说。

冯丽娟依旧穿着衣服说:“可也是,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婶子,那天他又是亲你的嘴又是摸你的胸,你可真是享受无穷呀!咯咯咯……”

孟桂珍一听冯丽娟这么一说更来劲儿了:“丽娟,你还别说,婶子活到三十多岁了掉到河里没有淹死,还遇到这么一个帅哥又是亲又是摸的救了咱,这就是天大的造化。咋样?婶子艳福不浅吧?铁圈儿,婶子说的对吗?啥时候愿意摸随你的便,咯咯咯……”

她们两个每天在猪场逗笑,韩杨都听的习惯了。有人曾说过,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整天叫呱呱的。听到孟桂珍问他也不说话,只说坐在旁边偷着笑。

“我俺才不是怕他看呢,是怕让兄弟笑话。婶子,你不怕他看你穿上干啥呀?要不哪天你脱干净了,再重演一次人工呼吸?咋样?咯咯咯……”冯丽娟穿上衣服笑着说。

“娟子,你还别不信,婶子没有不敢做的事儿,反正这一百多斤也是他给捡回来的,活着不送人儿死了变成泥儿,你说婶子还怕啥?铁圈儿呀,记住下次再给婶子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把婶子叫醒了再做啊,你们说咋做咱就咋做。哈哈哈哈……”孟桂珍说完,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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