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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谁是英雄

少年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娘的出现,又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既然爹爹和金风山庄的关系发展到如此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我认为那是谁也没法子改变得了的。毕竟江湖中人,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这倒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老人的眼神里流露出叹服之色,语声淡淡。“那一年,令尊为了追查‘雪山飞狐’一事,孤身一人独上峨眉金顶。‘雪山飞狐’出道江湖的时间比令尊早很多年,若是能活到现在也差不多有百岁高龄了。江湖中没有人知道‘雪山飞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留给世人的只是一件件震撼人心、惨绝人寰的武林公案,最善于逃匿隐藏之术,就像西域大雪山上狡猾无比的碧眼狐狸,所以才有了‘雪山飞狐’这个外号。令尊那年三十二岁,正当中年,他以‘天下归心盟’盟主的身份去拜访峨眉派掌门人萧碧痕。”

峨眉派远在蜀地之南,唐门则在蜀中,两大派系基本上控制了川滇武林。峨眉派自五代残唐天下大乱时创派以来,各代人才辈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据说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之后,峨眉派曾派出三百名弟子相助赵匡胤征战沙场,后来赵匡胤取得天下,册封峨眉派为天下江湖第一大派。受朝廷庇佑,百余年来,声势更加浩大,每当国难当头时分,峨眉派也不负朝廷所望,为国除奸,保朝廷命脉,在江湖武林中深受拥戴,风头早就在少林派之上。太宗年间,出身寒微的洛阳人龙门峰投奔峨眉派,成为峨眉派的外系弟子由于机缘巧合却学成了门派中的不传绝技——紫府摩云神功。叛出峨眉派,一跃而成为江湖中的第一高手,峨眉派终究是武林大派不愿将此事公之于众,暗中密报朝廷,以江湖和朝廷的势力剪除叛徒龙门峰。龙门峰借峨眉派敝帚自珍的心态,依仗绝世武功,在洛阳建立金风山庄,短短几年的时间,合并了雄踞洛阳的天鹰堂、白鹤门、代执役三方势力,挤兑根深蒂固的柳门,和江南霹雳堂、蜀中唐门、淮南南宫世家同称武林四大家。由此一来,峨眉派更是投鼠忌器,奈何不了龙门峰,对龙门峰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历代以来都对龙门世家怀有极深怨恨,各不往来。所以龙门千浪也只好以归心盟盟主身份上峨眉山。

少年耸着眉峰,一脸疑惑地望着老人。

老人的神色看起来像是在思考某些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明了的事,一时间默然不语。少年只好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老人的开口,因为他知道老人一定会开口的,只是需要耐心等候。

营帐外,守边将士演兵练武声,一阵阵如怒浪穿空,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突奔而来。齐整、肃穆、威武、震撼的喊杀声,刀枪剑戟在晨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芒和迫人眉睫的杀气。沙尘漫空,遮住了云,掩盖了天,那种极为浩瀚的声势令人血不由得沸腾,情不由得火热,心不由得高悬。

老人步出营帐,他站在整个军营的最高处,抬眼向四面八方望去,六万将士如腾蛟起凤的操练情形尽收眼底,一览无余。身后是紧随而出的少年,少年对于这种场景是见惯了的。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既是对属下将士的满意,也是对自己的满意。他知道,这六万将士每一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视死如归之心。只要有勇气,有魄力,即使再顽强的敌人也绝不放在话下,这并不是骄傲,因为骄兵必败;这是铮铮傲骨,骄傲会使敌人有机可乘,傲骨则使敌人不战而栗,为之胆寒。

见老人迟迟不肯说话,少年为了打破这种僵局,随口说道:“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在壮士集,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老人抚髯道:“是啊,三国陈留王的这篇《白马赋》千古之后读来,依然叫人心神激荡、澎湃回转。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讨论陈留王的诗文,还是继续说令尊英雄的往事。”老人此番言语正中少年下怀。

少年脸色一红,“依照伯伯之前说的话来推测,爹爹当年在峨眉派遇到我娘。峨眉与龙门有不共戴天的世仇,那么他二人的结合必定充满了艰辛和心酸,是不是这样?”少年望着老人,期待着老人对自己的肯定。

老人很郑重地道:“对,的确是这样。自古以来,世代为仇的宗派、家门中总会出现一些彼此相爱的人,他们要冲破门派、家族的束缚,以及世人的不齿,携手在一起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不是所有人能做得到的。换做是我,我就绝对做不到。令尊令堂的事,如果在局外人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即使有仇,那也是百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了,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其实,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相识、相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人一生中都在寻找那个心仪的人,直到死也不能完成生平夙愿。既然携手走到一起,那就该受得世人的祝福而不是唾骂。”

少年不愿见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延续着悲伤,拉着老人粗糙的手,转移了话题道,“伯伯,那么雪山飞狐的事呢?为什么爹爹要追踪他呢?”

老人也觉査出少年的心思,感伤的神色缓了缓,又定了定神,“不是他,而是他们。因为雪山飞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所以在同一时间内开封出现了雪山飞狐,洛阳也出现了雪山飞狐,甚至于塞外也有雪山飞狐现身。据令尊后来与我说,雪山飞狐是武林中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只有八个人。以‘天’为尊,余下便是‘地、玄、黄、风、雨、雷、电’,年纪最大的‘天’字号梵孤天那时五十余岁,最小的‘电’字号耿电只有二十岁。最令人不解的是他们八人的武功似乎来自天下江湖的各大门派,甚至‘雨’字号邱雨竟然会使扶桑一脉的‘伊贺忍术’,‘玄’字号郑重玄会使波斯武学‘菩萨明王印’,‘风’字号风九幽会使天竺国的‘安心指法’,至于说,什么华山剑法、泰山剑法、断水披风剑法、碎空刀法、大慈大悲刀法、天罡一气刀法、山西五虎断魂枪、淮南鹰爪功、沧州碎骨掌、福建三十六路谭腿、岭南铁线拳、琼海槟榔钩法也不足为奇,仿佛这八个人就是天下武学的汇总。”

少年吐了吐舌头,担忧地道:“想不到他们的武功竟然如此博杂,那么爹爹一定吃了大亏。”

老人说:“吃亏倒是没有,令尊身边的‘十兄弟’及时赶到,以天下第一大阵‘九宫格’阵法,困住雪山飞狐三天三夜。最终歼灭雪山飞狐七人,还有‘闪电刀’耿电趁机脱阵逃匿而去。后来耿电加入西夏‘一品堂’把大量归心盟的底细透露给李谡如,几年之后‘一品堂’挺进开封城联合童贯的势力对归心盟进行残酷剿杀。其时,‘十兄弟’只能眼睁睁看着耿电仓皇离开,谁也没有丝毫力气截击。那是一场发生在峨眉金顶的大战,令尊后来一直耿耿不忘。”

少年狐疑着道:“‘十兄弟’既然已虚脱无力,那么,爹爹呢?他为什么不追击耿电,以便斩草除根?”

老人一声长叹,“因为他遇到了令堂。”

少年惊道:“是我娘阻止爹爹追杀耿电?”

老人点点头,“这是令尊的说法。当然对于这件事,峨眉派也有另一种说法。峨眉派一口咬定是令尊勾搭门下弟子,想要进入他们的紫府神宫,修炼绝世武功,因而编造出‘雪山飞狐’的故事来掩人耳目。”

少年又惊异地道:“当时难道没有峨眉派的人在场?所以才由得他们如此胡编乱造。”

老人道:“有,只有令堂一人。”

少年沉吟着道:“这是否是一个局?早有人算准爹爹会追击‘雪山飞狐’到峨眉金顶,然后又在适当的时候让娘亲现身。可是这也说不通,爹爹为什么会听从娘亲的意见,放弃追击耿电的行动?”

老人的眸子里流露出欣赏的光彩,显然对于少年的心思感到非常满意。“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琢磨不透的问题,令尊为什么要放过耿电?令堂当日究竟说了些什么居然可以改变令尊的主意?在我的印象里令尊是一个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没法子更改的人。依我的想法,令尊心底里其实还是想重归金风山庄,他明目张胆地与峨眉弟子结成连理,无疑使自己永远的与金风山庄划清关系吗?也不是怕当着你的面说、令你不高兴,我认为令堂是怀着某种目的接近令尊,她恰恰拿住令尊的软肋,使得令尊不得不听从她的——我只能说是‘摆布’。他们二人的结识是一个惊天的大阴谋,这个阴谋元可久在把你托付给我时说过,他当时便说那是一个阴谋具体内情他好像知道一些,只是不方便说出来。令尊好像并不自由、而是被人控制,关于这点,之前我也听到一些江湖上的风言风语。”

少年的脸色渐渐转为沉痛,在他自有记忆以来,他一直认为父母是天下间一对最相亲相爱的人。由于某种原因而把自己交给种伯伯抚养,总有一天自己会回到他们身边的。今日听了种伯伯说了着许多话,他此时心中有一个想法,只是他不敢肯定,咬了咬牙,索性问了出来,长痛不如短痛。“那么,爹爹和娘亲他们二人现在还活着吗?”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句非常多余的话,但是有些事,有些话,即使自己有一千个一万个的想法,还是终究需要得到别人的一句肯定。

老人拍拍少年的手,“是,令尊阵亡于十八年前的开封城乌衣巷的恶战中。”他的心里此时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还是隐瞒他吧,尽管此人已归隐,但其人武功之强、计谋之深、势力之广、权位之高,远远不是这孩子现在所能应付的。西夏‘一品堂’的势力比十八年前更强盛,以少林、峨眉在天下江湖中的威望,但在‘一品堂’面前也只能低声下气地虚以逶迤。若是将来有机会、他有实力可以挑战一品堂时,有再作计较吧。”

少年看着老人阴晴不定的脸色,他自然是不可能猜测得到老人心中的思忖的。

此时的朝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仿佛风也变得热情了起来,吹拂在身上,暖暖的,从身到心都一股脑儿地开始惬意和舒服。老人尽量的张开双臂,上身往后仰,大大的、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又常常吐出一口气。他觉得全身都渗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舒适,如果哪一天边关战事平息,他将要放马南山、刀枪入库,唯一的心愿就是每天醒来时喝下一杯热气腾腾的西湖龙井,在后院里的花架下心无旁骛地散散步,累了便长长地伸个懒腰,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只一顶斗笠,一件蓑衣,垂钓在杨柳树下的碧溪旁,背靠树干,迷迷糊糊之际也懒得管鱼儿是否上钩,朦朦胧胧地睡去,在睡梦中,鱼儿也曾几次上钩、几次逃离却也懒得管。更懒得管醒来时是夕阳漫天映红溪水,还是黄昏落日垂垂欲坠,抑或是星月微光漫天撒。站起来,也懒得拂去衣衫上的尘埃便走,染着一层夕阳霞光,背着一片沉沉落日,踏着一地融融月色,向家归去。走不动了便歇息一会儿,遥遥见那人海茫茫处一片灯火阑珊之意。那时他将不再为国事操劳,为天下黎民的生息挂念,为天下兴亡担忧,就这样无忧无虑地一天天闲看天际云卷云舒、院圃花开花落,最终饱经沧桑的唇边挂一缕如佛陀拈花顿悟时的笑,安静地离开这个曾令他悲喜交加、别离重逢、恩仇并重和有情的红尘世间。他时常觉得自己就像那三月盛开的艳冶的桃花,却错落于六月时节的湖,常常出现一湖满眼疮痍的伤。绝不是刻意逃避责任,而是明明知道有些事是谁也没法子做得到的,却偏偏一力招揽了下来,比如守边。这些年来,每一日每一夜兢兢业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生怕在朝中又有奸邪之辈弹劾,尽管圣上当年对自己青睐有加,委以重任,但自古天子之心难测,说变就变。何况,三人成虎的事也不曾少见。天子翻脸无情,害的不仅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整个种氏门人,甚至是边关的安宁。这二十五年来的每一个夜里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三更半夜总是会被惊醒,醒来的第一句话就问侍从边关今夜平静吗?边关若破,辜负天子的重任,百姓的期待,那自己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中原的黎民苍生?太多的压抑,太多的重任,太多的担忧,太多的职责,这么多年来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腰,早已弯;背,早已驼;眼,早已花;心,早已累。只是为了士气的高昂,斗志的激昂,总是努力地挺直了腰背坚强如山地站着,擦亮了双眼扫视着周遭不同寻常的异动情形。

少年忧心忡忡地望着天边的一片浮云,洁白的云絮如雪,自西向东游弋而来,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而淡的阳光。少年微觉眼睛刺得一痛,麻木得仿佛要失去知觉,急忙连连眨眼,活动了一下眼珠,那种难受的感觉才逐渐消退。

老人和少年谁都没有说话,但彼此各怀心事。其实少年心中还有很多话要问老人,比如至关重要的问题——娘亲后来到哪里去了?既然她没有亡于乌衣巷一战,那么她这么多年来也应该会现身与自己见面;比如自己双臂上得刺青又是怎么一回事?蕴含着怎样惊心动魄的往昔或者荆棘遍布的前程。既然种伯伯不说,那肯定他的道理,也就不好再详询。

良久之后,老人缓缓道:“明天就是十八年前乌衣巷那一战的祭日。这些年来,我每年都会带你去的‘幽幽谷’谷中的那座坟墓,就是令尊和‘十兄弟’的衣冠冢。”

少年“啊”地一声,惊叫了起来,老人这一句平淡如水的话,在少年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的震惊,身子如疾风中的败草般连连晃了几晃,方才稳稳立住身形。口中喃喃自语道:“什么,什么,那就是爹爹的衣冠冢?”

老人面容沉静,又重复道:“是的,那就是令尊等人的衣冠冢,绝不会错,当年我带你离开洛阳城来到边关之后就着手派人秘密潜回开封城收集乌衣巷那一战留下的残物。始终没有找到令尊的遗体,只好在边关北去十五里的‘幽幽谷’立下他们的衣冠冢,年年祭拜,从无更断。从今以后,你便恢复龙门承侠的称呼,因为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老人忽然觉得自己心头的大石放下了一块,也深知龙门承侠肩上又多出一份重担和压力。——这,或许便是人生,或许便是生命,肩膀的承担,心里的负担,是没有人能够排遣得开的。既然年青,有又何惧呢?有精力,有魄力,有热情,有激情,有气魄,有气势,有何惧之?

少年含泪咬牙点头道:“好。”谁也想不到他的这个回答将会决定他的一生,他的一生都由于这个决定而发生翻天覆地的重大转变。事实上,人世间很多影响深远的大事都是源于一个很微小很微小的决定。

这或许便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抑或是难测的天意的安排,也许都是;也也许都不是,只是自己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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