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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莲花怨灵 鬼引路

我告诉瞎子,等我们找到吾老先生就讲给他听,瞎子显然不再相信我,白狐镇我答应告诉他的秘密还未向他吐露半个字,显然我又在卖关子。

我先制止了瞎子说话,接着打问杀人犯之后逃向了哪里?好客的老乡告诉我俩说当时现场的目击证人说杀人凶手行凶之后被附近的渔民围追堵截逃向县城北边的深山沟里了。

说起那个山沟当地人都是惧怕三分的,听过去的老人们说那山沟里有脏东西,本来就没人居住的地方谁没事会往那儿去呢,当杀人犯逃向那儿时,渔民们都停了下来不敢进山。后来在山前等了七八个小时都没见他出来,怕是死到山沟里了。

听完老乡的话我顺便向他打听了一下去往山沟的路,而这位老乡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劝我千万不要去往那里,我谢过老乡之后就和瞎子出发了。

按照老乡所说的路线我俩雇了个蹬三轮的,加了三倍的钱好不容易人家才答应接了我们的活。不过蹬三轮的说到距离山沟一里地的地方就让我们下车自己想办法往里走,再加十倍的钱人家也不拉。说离那个地方太近身上沾晦气!

不过这也无所谓,一里地的路程对我和瞎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另外晦气这东西算不了什么,鬼门关都走过两回了还怕啥?

关于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紧张的,毕竟我和瞎子两个光棍汉子都被女鬼睡过,身上很可能多多少少都有点阴气的,里边真要有的话我两头顶上的那三把不怎么旺的火恐怕是压不住的,天地玄魂盘也丢进莲花塘了,那个专治阴魂怨灵的东西不在身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打定主意后三轮车就开动了,蹬三轮师傅疯了似的往前猛蹬,真是堪比越野比赛。估计是想快点到目的地,拿到钱之后早点离开那个他口中能沾染晦气的地方。

这不,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拿到钱之后蹬三轮的师傅犹如屁股后头绑了火箭似的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瞎子从路边的草丛中斜着向眼前的大山脚下走去,这里的空气十分新鲜。周围除了个别从山上掉落的石头倒是没有一砖一瓦,各种花朵开的漫山遍野,蝴蝶漫天飞舞,绿油油的树木草丛把整片连绵不断的山峦包裹的不露一点山石碎土。

各种花朵散发的清香迎面扑鼻,沁人肺腑。这么漂亮清新的地方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沾染晦气呢!依我看完全还可以在这儿开垦一片荒地种植庄稼,盖上三两间房子,圈养十几只山羊,再找个漂亮的姑娘居住在这里,就是给个村长的官我都不换。

胡思乱想了那么多总感觉这里并不像当地人说的那样恐怖,至于瞎子是怎么看的我还是别问的好,以免我俩再吵吵起来。

一里地溜溜达达很快就到了,在两座山之间有一条深沟扭扭拐拐的向山后延伸了过去,沟沿里边不同来时的草地,这里边都是半大的小树苗,有点疯长的意思,除了可以用来点把火,当小型的木材就不行了。

还有很多像藤条一样粗细的花枝,全身都长满了荆刺,又细又尖。基本上铺满了整个沟槽,想要从这里走进去好像并不容易,不过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我让瞎子站在我身后跟着走,我用随身带来的大攮子在前边开路。十多米后沟槽下脚踩的泥土就变得松软了起来,再往里走地面上开始出现一汪一汪的小水坑,里边还有很多跟蜘蛛很相似的昆虫在里边游动,身体呈半透明状态。

越往里走水越多,虽说都是很浅的水洼,不过每当弯下腰用大攮子砍割花藤条时看见里边游来游去的半透明昆虫时,多少是有点恶心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少许的对这种不明生物的畏惧,它们游动的速度很快,而且最前边的两只爪子好像很坚硬似的,有没有毒谁也说不准。

我提醒瞎子注意脚下,尽量别往水洼里边踩。再往里走水洼更多了,不过还好沟槽也变得宽阔了很多,空气质量明显没有外边好,有股土腥的味道。

沿着沟槽继续往里边行走,花藤开始变得零零散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大叶片植物秧。在叶片上边有很多蛛丝,有的上边爬着一只红黑相间斑点的大蜘蛛,除了爪子中间身体能有小拇指指关节那么大。

地上还偶尔有几条蜈蚣爬来爬去,看的人后背一个劲儿的发痒。仅仅一条沟槽相隔,山里山外竟然犹如两个世界。现在要说再往里走有没有鬼,我也是不敢百分之百的否定的。

距离天黑还尚早,不妨再往里边走走。这时的瞎子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他说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多腿的软体动物,尤其是蜈蚣和蚰蜒。

我劝瞎子说:“蒋老爷子你也别太过在意这种小虫子,一般情况下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平时也很少见的,这样,咱再往里边走上几百米,如果什么发现也没有就马上调头回去怎么样。”

瞎子勉强的答应了一声,跨过那片大叶片植物秧之后,我们发现地上有一张被撕烂了的画卷,还有踩在水洼之中深深浅浅的脚印。

看来这些应该是吾老先生留下的,想要找到他近在咫尺了。

一边走我一边告诉瞎子提防着点树木和灌草丛,并且告诉他我们要寻找的那位吴老爷子其实是个日本人,而且手中还拿着一把军刀。

现在他是杀人犯,如果发现我俩走进来一定会伺机从背后偷袭我们的。

瞎子一脸茫然的问到:“二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吴家失踪的老先生怎么会是日本人呢?”

我说到:“瞎子,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也不可能往哪儿想的,直到见到清衣派高人之后,了解到正统清衣派的寻尸之道以后,才用那种方法试着寻找吾老先生,令我感到疑惑的是通过那些从吴家兄弟口中得到的线索和一些蛛丝马迹,经过合乎逻辑的串联到一块,我也为之一惊,甚至都觉得自己错了,直到昨天在卖渔具店老板那儿得到证实之后,我就更加相信我的判断了。不过这些等咱办完事回去之后我一定讲给你听。”

前边不远处有一片规模不是很大的松树林,走进去之后发现有很多歪歪倒到的长条石板插在地上,离近了才看出来原来都是墓碑啊,不过看似年头已经很久远了依稀可以看见上边还刻有字迹。坟包早就因塌陷变成了平地,而且还有的都差不多快被长年日积月累的落叶和草丛完全遮盖住了。

穿过这片松树林之后,前边有一个深二十多米的小山崖把去路给拦截了下来,靠边缘的山体还算能够将就着下到下边四米处的一个类似台阶一样的小平台,应该是山体滑落下来的碎石造成的,一条紧贴着山体的很窄的碎石土坡又连接到山崖的最底部。

我站在山崖边缘仔细往下边观看了一番然后对瞎子说:“老蒋啊,我看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管怎么说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要是下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依我看啊,下去之后再想上来可就难了,脚下的山崖坡几乎是垂直于下边的地面的。而且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抓的,既然那姓吴的下去了估计他一个人也是没办法上来的。至于下去之后在别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出路,那就看他的造化了。现在我们有的是钱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说是不是?”

瞎子自然是赞同我的观点的,只不过他对怎么回去交差还是有点犯难的,看那田所长的意思我们要是找不到吾老先生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跟瞎子说没关系,大不了我们去深山沟的乱坟岗子随便挖一具埋下一个来月的尸体,给吴家兄弟带回去,另外我们把商量好的酬劳减半,依他们想分家产的心里思想,应该会同意的,不就是往地下埋个人嘛,埋谁不都是埋啊!

瞎子说我的这个办法有点缺德,不过现在他对我说出的任何事情都是坚信无疑的,只要是我想出来的办法他相信是百分之百可行的!

瞎子看我不打算再继续往前走,就很大方的说在这休息一会再走也行。于是我俩就坐到了山崖边山,我接过他递过来香烟,心里在琢磨田所长,他总给我一种另外的感觉。

平心而论,白狐镇遇见的那两位清衣派传人,依他们的言谈举止看上去应该是博学多才的人,而且清衣派当时基本上是面临被灭门的可能的。而两位老者都说过劝我不要入门清衣派的话,按说任何一个门派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说出对不起老祖宗的话得。这里边难道会有什么别的隐情?

我想了很多关于这些天发生的事,感觉太过杂乱,不是捋不清头绪,而是根本找不到头绪。

过了许久瞎子叫我,说该启程往回走了,别等到天黑了看不清脚下再踩着什么东西。我知道瞎子是害怕那十几公分长的大蜈蚣,所以点头答应。

正当起身往回走时瞎子一个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我赶忙伸手去抓他,却只是扯掉了他衣服上边的一块布条。

我失控一样的大声喊瞎子,可又能有什么用呢?奇怪的是瞎子掉下去时并没有发生任何声音,难道是下边枝叶茂盛把瞎子给接住了?

我冲下边大声呼唤瞎子,却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看来瞎子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生还了。

刚刚入门寻尸派,就要驮自己同伴的尸体,这也太让人痛惜了。我不再多想什么,起身走到山体的碎石坡处,顺着狭窄的坡道开始往下走,无论如何是生是死都得找到瞎子,能上来就把他驮回去,上不来就用攮子在下边挖个坑把他埋了,总不能让他抛尸野外吧。

当我下到下边四米处的平台时,忽听上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关一刀,你小子说话不算是不是?刚才你还说往回走呢,怎么现在又下去山崖了?”

我抬头向上看去,妈的,怎么会是瞎子在上边,刚才我明明看见他跌落山崖了,怎么现在却好好的出现在上边呢?难道是大白天见鬼了?

不管是见鬼也好,还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也罢,现在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再爬上这四米高的小土坡了!

我问瞎子刚才干什么去了?瞎子说我就一直在你旁边,突然听你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以为你又精神过度开始犯糊涂了,刚想劝你两句,你他奶奶的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山崖下边走,我拦都拦不住你!

听完瞎子说的话我开始怀疑这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像当地人说的什么脏东西。

我正想试图往上爬看能不能出去,却见上边的瞎子不见了。我叫了几声没人回答,我心里开始犯起嘀咕。以为看花眼睛了,使劲揉了揉还是见不到瞎子,难道瞎子为了把我搭救上来去找什么东西了?

我扯破了嗓子怎么喊都是无人应答,此时恐慌开始慢慢的占据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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