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依依止不住的冷笑,浑身跟着身体的节奏不断的颤抖,出口的声音冷如冰霜,却带着几分的绝望,“王爷,奴婢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为您换取解药,奴婢不会忘了答应过您的事情,您放心,只要是答应过您的事情我都会一一做到。”说罢转头看了看鬼冥,目光里带着一丝乞求。
鬼冥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戏看够了,他冷冷的环起双臂,戏谑的对南宫浩泽说道:“好吧,我就把解药给你,我是最见不得美人垂泪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丢给南宫浩泽。
南宫浩泽利落的接住,没有多做停留,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依依凝视着南宫浩泽决绝的背影,竟然渐渐的陷入黑暗……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声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是谁在吟诵,扰了心扉,乱了思绪?
佛说:执着,是人生苦海里的轮回,我的执着呢?能否等到你转身后的凝眸……
只因了你那句喜欢,我宁愿为你所用。只因了你那句喜欢,我甘愿自己的心被一次又一次的凌迟。有一天,你会不会看到我这卑微而又低贱的付出?
“醒醒,姑娘……”
不知是谁,在她耳边不依不饶的呼唤。
“汀儿,你先下去,我来吧。”
“是的,门主。”
“女人,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身子这么弱,总是昏倒!真麻烦!”
这是谁?这么吵!想要安静的睡一会都不行么?勉强张开眼睛,依依现在只想把那个人的嘴撕烂!
头痛的快要裂开,身体仿若置身冰窖,本来想要把那个声音的主人臭骂一顿,可是出口的却是“好难受啊!水……”
一股甘甜清冽是水缓缓入喉,依依这才觉得舒服多了,视线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终于醒了?”鬼冥阴阳怪气的道。
依依没有接言,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支撑的身子斜倚在床榻上,举眸环视房内的环境,镂空雕花的窗子,紫色的纱帐随风轻舞,身上盖着银白的丝被,一股淡淡的檀香充斥着整个房间,给人一种高雅大气的感觉。
不过这怎么好像是男人的卧房?
“我的床可舒服?”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鬼冥故意逗她,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什么?这是你的床?你想怎么样!”依依惊讶的差点跳起来,慢慢向床内退去……
“你说呢?”鬼冥也随着依依慢慢向床内挪去,高大的身躯罩住依依娇小的身影。
“你……你滚开……”依依心下一惊,胡乱的朝鬼冥挥舞着小手。
“喝药啦!”鬼冥伸手端过桌上的药碗,里面盛着满满一碗黑色的汤汁。
依依疑惑的看着药碗,不肯喝。
“怎么?怕我毒死你?”鬼冥感到有些好笑道:“放心吧!我要是想杀你,那你绝不会活到现在!你受了风寒了!”鬼冥说罢丢给她一记白眼。
真是的,他鬼冥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可是这个女人,在第一眼见到,便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眸中的那种坚定,痴情,还有强装的镇定,真的格外动人。
“哦,谢谢!”依依有一丝惭愧,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吗?”鬼冥见依依喝药的样子仿佛是在喝水,并没有嫌苦,不禁问道。
依依闻言淡淡一笑,声音里夹杂着苦涩和无奈“再苦,还会有心苦吗?”
鬼冥心弦一动,突然很想上前拥住她,给她一丝安慰,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不能对她动情,因为她对他有着很大的作用。如果动了****之心,自己便会不忍心利用她了!
不能不说她真的很可怜,每个人都想要利用她,可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
“我昨日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这么样了?”
“什么事?”依依有些疑惑。
“我说你真的好没记性!就是要你帮我的那件事。我告诉你,我给南宫浩泽吃的,是一半的解药,只能维持一年的性命,如果一年之期到了,没有令一半解药,他一样会死!要不要救他,就看你的了!”
“你……你真的好卑鄙!”依依不禁气结。本来以为王爷的毒已经解了,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
“随你怎么说!”鬼冥满不在乎的道。
“好!我答应你!”她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虽然王爷对她无情,但她不能看着王爷死而无动于衷。反正都是要被利用,被谁利用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帮到王爷的,她都一概会做。因为她说过,会做牛做马报答王爷的。
“好!如果我算的不错的话,南宫浩泽一会便会来救你。我会安排你顺利被他救走。明日便是大选,你只需按着南宫浩泽的安排去参加大选即可。”鬼冥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后怎么做,我会通知你的”
其实一开始南宫浩泽来要解药的时候,他便可让她做选择。可是那样的话他的目的就会泄露,他的计划决不能被南宫浩泽知道。
“还有,你不能把我要你做的事情泄露出去半个字,否则你一样不会拿到解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单纯,对她用威胁这招,绝对好用。
“好!”依依心下真的有点同情那个皇帝了,不知他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想要把他除掉。
“那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会你便会见到你心爱的王爷了!”鬼冥说罢没有再犹豫,转身出去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有些烦躁。
看着鬼冥消失的背影,她的心无比的沉重。前路漫漫,又背着莫大的压力,让她有些快要承受不住的感觉。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卷进这些算计和斗争中去,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利用她,她真的好累,好累。
爱这个字,真的好沉重。爱一个人,便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即使明知道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