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色女！哪有什么含情脉脉？”葡萄拍了李青的屁股一下，“就你看到过！净瞎说！”
“什么瞎说，老师们谁没见到过？是不是啊？姐妹们？”李青扬高了声音问。
“别胡说。”葡萄四周看了看，没人，大家都没到呢，“人家可还要娶妻生子的，被别人听到了不好。没准有同事给袁野介绍个对象什么的。”
葡萄真心希望袁野能赶快遇到一个好女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倒也是，他总这样想着你，也不是个事儿。你总不会与老公离了婚，来嫁给他。他为什么总想不明白这一点呢？痴心人泪长流啊！”李青忽悲忽喜的情绪，在言语与表情之间表达的淋漓尽至。
“行了，别抒情了，这就快到点了，你消停会吧。”葡萄不想被李青的情绪感染。
“消停会儿，不过，你如果有了最新消息，一定要告诉我。”李青神秘地说，“我可是要追踪报道的。”
“好、好、好，你放心吧！”葡萄站起身把李青推回了她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按到椅子上，“你就等着吧！”
深秋的天气一早一晚都很冷。
葡萄站在路口等车，冻得瑟瑟发抖。她穿的很单薄，上次来忘了没带衣服，给季凡打电话，让他顺路给送来，一个星期也没见影子。
“葡萄。”季凡把车停在葡萄身边，摇开车窗，“上车吧！”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葡萄拒绝。
“没关系，我送你，我没什么事，不急。”袁野说着下了车，把车门打开，把葡萄推进车里坐下，然后关了车门。
袁野发动了车。
葡萄看到袁野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葡萄，能给我点时间吗？我想和你说点事。”走出了一段路后，袁野问葡萄。
“嗯。”葡萄没有拒绝袁野，也许袁野会和她谈音音的事。音音是她的侄女，从小看着长到那么大，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袁野感激的望了望车镜里的葡萄，葡萄的拒绝，他已习以为常，可这次，葡萄答应的很爽快。
袁野把车子停在路边。
“袁野，我们下去走走吧？”葡萄受不了这种狭小的空间。
“好。”袁野下车给葡萄开了车门。
路边的杨树上，叶子纷纷飘落，树下铺了薄薄的一层。
风无情的吹过来，凉意袭来，葡萄冻得打了个喷嚏。
袁野脱下外套给葡萄披上，他里面还穿着一件薄羊绒衫。
葡萄没有拒绝，也没说什么话。
衣服上的味道，葡萄不再熟悉。
“葡萄，你最近好吗？”袁野问葡萄。
“好啊，你呢？”葡萄看着脚下的土地，土地已变得不再柔软，有些发硬。
“我是说，你和蝎子。”袁野强调，“他对你好吗？还和刚开始时一样吗？”
“嗯，但不是一样，是更好。”提到蝎子，葡萄心疼过后，总是幸福。
“可是，葡萄，你们相望，却不能厮守，只是这种精神上的寄托，会不会很苦？”袁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季凡呢？他对你有没有改变？有没有比以前珍惜你？”
“蝎子对我很好，我爱他，不会因为任何困难放弃他，他也不会放弃我。”葡萄笑了笑说，“至于季凡，我在他心里可有可无。”
“那你和他离婚吧！别为了孩子，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们的人生还很长。”袁野停下脚步，面对葡萄，“这样空守一段没有爱的婚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会的，我不会和他离婚。袁野，我们活到现在，现在活着，不就是为了孩子吗？”葡萄很坚决的说，“一切都等孩子考上大学再说吧！”
“可你会很痛苦的，我不想看到你痛苦，我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袁野扶住葡萄的肩膀。
“我不在乎多苦多累。”葡萄说，“别担心我，袁野。我倒真心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属于我的幸福？你知道，什么是属于我的幸福。”袁野望着葡萄。
“袁野，别这样，你的幸福是爱你的人才能给你的。”葡萄躲开袁野的目光，“你想和我说什么？”
袁野放开了葡萄，他不知道该如何毒葡萄说他和音音的事。
“葡萄，我这些天见过音音几次。”袁野别过脸，背对着葡萄，“音音和你长得很像，她的孩子也很可爱。我很喜欢。”
“袁野，你到底想说什么？”袁野终于说到正题了，葡萄直接问他。
“我也理不清自己的头绪，我去过几次你哥家，我很喜欢那孩子，你哥哥，嫂子也很喜欢我。”袁野语无伦次了，“音音也喜欢我去，每次我去，她都很开心。”
“袁野，音音虽然是个母亲，但还是个孩子，还带个孩子，你能接受她吗？她需要人哄，需要人疼，需要人爱。你能做到吗？”葡萄明白了，袁野喜欢上了音音。
“不是，葡萄，不是这样的。”袁野想为自己解释什么，“音音和你很像，很像……”
“袁野，音音长得虽然像我，但，她是她，我是我，你不要混为一谈。如果你喜欢她，就是因为她长得像我，那我不同意。”葡萄走到袁野面前，“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音音，认为你可以爱她，她也喜欢你，爱你。我很高兴，我祝福你们。”
“葡萄，我是爱你的。”袁野还想为自己的感情辩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变。”
“袁野，别这么说，把我忘了吧。”葡萄说，“选择自己的幸福，走自己的路。”
“我不会忘记你的，这么多年了，你在我心底已经生根发芽，可你，永远也不会属于我。”袁野痛苦的低下头，他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我会把你放在心底。”
“袁野，放下吧！忘了我，好好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和音音谈过吗？”葡萄问。
“没有，顺其自然吧。”袁野终于打算放下对葡萄的爱了。
叶子偶尔落到葡萄的身上，又滑落到地上，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