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特意去纠结什么的远梦只会静静地,悄无声息的把所有事情埋在心里,然后,等待一个适合的机会再去寻找答案。
远梦知道,哪怕是她没有丝毫的记忆——她害死了、准确来说是间接,她间接害死了这里的所有居民。这点,不需要知道,这是一种已经烙印在了心上的疤痕。
想要寻得生机,简单,也倒难得很。
远梦只是怕,怕什么?她默默的问自己,她不应该怕,这是不行的。但是,偶尔远梦也会这么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这么多烦心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累?
这是没有人会给她答案的,但是,有些事情不可能不去做。
若说这世界,三千大道只有一线生机,那么,毫无疑问,是远梦。前提是,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好。如果,远梦只是一朵温室的花儿,不懂外面的各种艰辛与辛酸,那么,她义不容辞;可是,远梦一直都不是圣母白莲花型的,手上也沾染过无数鲜血,那么,没人拉过的她,有什么理由去救人?去成为一线生机?
远梦很坏,坏的流油了。但是,她从不逃避。
只是,有些事情,现在还做不了。
转换!男人:
“这些人都是怎么了?真是太不华丽了!”华靖轩皱起眉,无法想象这些人在不久之前还是大家族里的内门弟子或是大少爷、大小姐们。他们全都杀红了眼。
因为,他们深知,其他两条希望飘渺,只有杀尽所有人才是最可靠的。因此,诸多人结为一个联盟,共同杀伐。还有的人逃了,有的人也自发自得结成了另一个联盟。这里面三足鼎立。
一组,全是公子哥,高傲任性,他们的性格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中二是病,他们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另一组,他们认为寻找大门才是正道,其他的,几乎没什么可能。这是消极一派,大都是小家族的子弟,他们自认没那能力。
最后一组,其实也不算啦!就是一群没身份没背景,无权无势的草根平民自己走到一块,想着捡漏。但是也有不少激进派,实力还不错。
可以说,这三组人马,都太年轻。
“他们,似乎都多了一魄呐!~”南宫渊离稍带着凝重的说道,当然,只是面部,实际上嬉皮笑脸的,幸灾乐祸着呢!不过,这内容真的就一点都不好笑了。
灵魂,一个人之根本。三魂七魄中,以魂为主,三魂分别是生魂、忆魂、智魂。七魄则分别是人的七种情绪:喜、怒、忧、思、悲、恐、惊。
后者自是不用多说,前者,生魂:这是一个人活着的证明,它代表着寿命。忆魂:它是掌管记忆的魂魄,只要有它的存在,所有的记忆都会存在,大脑中的记忆若是没有忆魂的支撑,不足个月便会逐渐忘却。智魂:这掌管着一个人的各种能力,可能是智商偏高,可能是情商偏高。。。这都是依仗着智魂的存在。
所以,若是魂少了,那么这个人绝对是毁了;如是魄丢了,或是多了,那么,这个人肯定是缺少某种情绪或是过于偏激。
而这些人,大都是怒魄多了,以至于杀红了眼而不自知。
“那我们怎么办?”北辰邪面上看似十分不在乎,轻描淡写的说道。但是他的神色已经稍带凝重,显然也是对此番有所了解。
可是。。。“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了。”轩辕焱宸看了看远处天边那抹异常绚烂的橘黄霞光,微皱起了眉,面容中尽是庄重。
“没错,我们必须加快脚步了。。。。”云长潇打断了其他人未开口的问句,直接向前走去,没考虑其他人的感受的云长潇虽然让人不满,但是他说的话,却是全都命中靶心啊。
此时,远梦已经打算离开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先寻回哥哥才是最主要的。哥哥本就不是实体,所以他的灵魂一定是像她一样,寄宿到了其他人的身上。之所以远梦没有发现,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是以全部的灵魂取代了另一个灵魂,所以残缺——远梦按实质意义上来的话其实仍然是残缺的——不全的远梦才无法察觉,她大胆的推测了一下,十有八九,她认识这个人。
既然认识的话,那么就简单多了。这个人肯定是知道的,首先,和她不大亲密的几个——指的是不常在一起——那么,似乎和她走得比较近,然后了解她,总是对她很好的,似乎只有那七只了!
不过,到底谁会是远梦的哥哥呢?
远梦当然了解这里,一种来自远古的羁绊穿梭时空,来到了远梦的身边。
远梦知道其他两种方法似乎都不太好,所以,只有找到那个被她遗忘许久的出口,才可以获胜。但为什么要获胜,远梦不知道。似乎是因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远梦想,这一回她应该可以好好的了吧。就把往事当成风,随着时光消散吧。
但是,远梦不知道的是,当她被唤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与这个世界的生死存亡脱不开关系了。
远梦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这个地方的所在,但是她知道大概的方位,那地方不会特别的大,所以,只要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下找到,并且出去,就好了。
远梦带着面罩,竟然没一个人注意到,大概是所有的人都在争斗吧。
但最出乎意料的是,她在路上遇见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和所有的队伍都不一样——他们身上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出来游玩的一样,当然,这指的是杀气,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波及到一些血迹的。
他们看起来很单纯,身上穿的很贵气。他们看起来是一伙的——一个世界的,朋友。
远梦很意外,但是看到他们十分诚挚热情的欢迎,远梦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是好人多一些。
远处:
一个男子冷着眸,冷然的看着这座孤岭下的景色,嘴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这个男子唯一一闪而逝的温和就是在一个角落中,他的唇微勾起,无声的说了几个字: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