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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路遇鬼怪,学艺不精

因为我的一次多管闲事,自此真正踏上阴阳师的道路,生活不再平静。

那天放学,我背着书包回家,跟往常一样走上石桥,突然听到一阵欢笑声,看到河边有个小女孩在那玩水。

突然,我嗅到一股鬼气,按气味传来方向看去,只见是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阴冷的笑着,双手高举,五指张开,缓缓扑去,我正要逃跑却见恶鬼是朝着那个玩水的小女孩去的。

从我上小学起就一直碰见鬼怪,到现在我也消灭过不少鬼怪,不知为何,自会画符起遇上鬼怪的次数频繁起来了,所以不管在哪我都会带上些符箓。

后来我知道是因为体内灵力招来了鬼怪,而这源于我的阴阳术变强,灵力增加。

“小心!”我大喊,急忙从裤袋掏出画的乱七八糟的白符。

一团火焰飞出,熊熊烈焰如同火蛇冲去,凶猛地烧向恶鬼。我也赶紧下去救人。

恶鬼头一偏,火焰坠入水里,转身朝向我这里来。

我正要让那女孩逃,可河边除了恶鬼别无他人,这让我很是纳闷,明明看到女孩,可转眼又不见了。

不好,我当即明白这是鬼怪用来引人上钩的幻象。就像我的爷爷半夜听到孩子的哭喊声。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后退跑开。

“啊!”我突然跌倒,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

我正爬起,一道阴影顿时挡在面前,夕阳直射下,我模糊的看到一张极其恐怖的脸,虽然看不真切,可依旧让我作呕。

那身影很快又在我眼前消失,意识到不对,我赶紧往左跑,心里也在想着刚刚那是什么怪物。

就在我注意那身影时,恶鬼悄无声息的扑来,吓得我又扔出一张符。

可这张符却还没触碰到恶鬼就爆了。刚刚那道丑陋不堪的身影又出现了。

“那是……水虎!”

在糟老头留下的书里也记载了各种各样的魑魅鬼怪,所以我也认识一二。

水虎被称作为河童近亲种类,长相比河童更加不讨人喜爱,据说连胃里都有牙齿,可以彻底咀嚼并消化囫囵吞进来的所有东西。

它背上的铁甲则是与石头撞击都能毫发无伤,下半身更有一排连岩石都轻松抓碎的利爪,方便攀爬。

不过最让水虎无往不利的是它那双听得懂鱼、鸟的万能耳,以及可以随心所欲让躯体隐形消失的灵力。

最关键的是水虎是百鬼之一,除了某些变异鬼怪外,同一级别下是强大的存在,而这也是我第一次碰上百鬼。

“桀桀,”水虎发出怪叫,在呼应恶鬼。

真背,竟然遇上两只合作的鬼怪,且其中一个还是百鬼之一。

我又甩出两张白符,可这回符箓只是在半空飘了一下,转眼就掉落在地。

平时在爷爷的督促下,我时常按照书上的图案画符,不过画符念咒的本事时灵时不灵,灵时杀鬼诛怪不在话下,不灵时险象环生危多于安。

好在糟老头留下的书记载了不少体术,我也习得一些,这时快跑拖延时间,再想办法。

而这两只鬼怪不依不饶,即使经过其他人身边,也无动于衷,一个劲地追来。

后来我知道,因为学了阴阳术的关系,所以我体内的灵力较多,相比其他人吃下我的肉更补。

换句话说就是我的肉同别人的,相当于一个是熊掌,一个是鱼,哪会有舍鱼而取熊掌的。

这就好比是猎人同时看见朝同一方向奔跑的野鹿和白兔,哪怕可以百分之百射中白兔,但只要野鹿在射杀范围内他就决不会去杀白兔浪费时间,只会想方设法去射杀野鹿。

“想不到今天能碰上个看得见我们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跑掉,”想到等会既能饱餐一顿,又能助自己修炼,恶鬼很是兴奋。

“他也跑不掉,”水虎胸有成竹。

急促的喘气,加上两腿逐渐吃力,让我不由变慢下来,两个鬼怪逼近。

“别逼我,大不了就打一场。”

都说生死之间可以爆发一个人的潜能,所以我鼓起勇气面对。

当然如果能吓跑也行。不过这个显然不切实际,想想就行,成不了真。

“桀桀,”水虎冷笑,“那你试试看。”

“你逼我的,”我恐吓,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没底,毕竟是两只鬼怪,其中还有个是百鬼。

没有底气的对战,想赢几乎不可能。

“小鬼,乖乖的让我们吃了,可以少受点痛苦,敢反抗就活剥了你,”说着恶鬼的嘴角口水流出,那长长的舌头一舔,扫净嘴角流下的口水,向我扑来。

时灵时不灵的符,弄得我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就差跪下了,盼望这些符一定要成功。

“火来!”我扔出一张符箓,右手剑指对着恶鬼。

恶鬼本能的迅速一退,当发现这符竟没有丝毫威力,耍了他,顿时勃然大怒,又要冲来。

我心中生急,当即又丢出一张。

恶鬼又是一闪,可白符单单只是飘来,没有半点动静,它也是被先前的火焰吓的。

这也是第一次同时遇上两只鬼怪,且有一只还是百鬼之一,让我心生慌乱,所以白符总是在空中飘飘荡荡,全无半点作用。

其实,我这纯粹是被那本书记载的内容吓到,把百鬼说得极其厉害,如何如何强大,吹嘘得天花乱坠,可这是到三级鬼怪时才能充分体现出来,然这点没有注明。

我现下已经惊慌失措,不然也不至于符箓无用。

水虎和恶鬼不过是利益关系结为暂时的盟友,见恶鬼被我连番戏弄,自然是得意忘形,取笑于他。

要不是水虎背上的铁甲极其坚硬,我也不至于只对付这恶鬼。

“小鬼,你这符都是没用的吧,”恶鬼冷嘲热讽。

说起来,青春期的人都很冲动、爱面子。

以往,像这种恶鬼我遇上不少,死在我符箓上的也有十来只,如今却让这种恶鬼嘲笑那还得了。我又是祈祷一番,右手持剑指,“火来!”

仅剩的几张符箓尽数扔出,我后悔起来,这恶鬼也够奸诈,我手中符箓尽扔,没了符箓的存在,它便不用再忌惮什么。

没了可以依仗的白符,我赶紧抄左跑路。

几秒过去,这些符竟然一张都没有反应,被恶鬼狠狠踩在脚底,愤怒追来。

听到后面的追赶,我当然高兴,这样至少短时间内命是保住了。

可前方十米处,赫然出现一个身影,水虎。

该死的!隐身跑我前面去了,难道真的要命丧此?

脑海又想了一遍糟老头留下的书,竟然没有一点可以保命的办法。

唉,要是爷爷知道我被这两只鬼怪追杀,一定不会让我当阴阳师了吧?还是会说孺子不可教也,怪我平时没认真去学。

唉,悔不当初啊!

“桀桀。”

两只鬼一前一后逼近,我已成瓮中之鳖,看来是逃不过这劫了,顿时心灰意冷。

水虎在原地消失,恶鬼则向我扑来,一明一暗,配合好生默契。

我紧张的后退,不知道水虎会从哪里出现,只能突然改变方向,让他无从下手。至于恶鬼,我只能把身上能扔的东西都砸向他,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嘶!”水虎突然出现,咬下我手臂的一块肉。

“啊!”

顿时,我的手臂鲜血止不住的流淌,留下一排齿印,血肉模糊一片。

“桀桀。”

听声音就知道水虎津津有味地吃着我的肉,胃里一阵作呕,想吐又吐不出来。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恶鬼红了眼,更加发狂,迫不及待地向我冲来。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我闭上眼等待生命终结的那刻。

小时候的事一点一滴地在脑海回忆起,仿佛就是刚刚发生过。

最后想起糟老头送给爷爷的那本破旧的书,多恨自己当初学得不够勤奋,若是如古人读书时凿壁偷光、悬梁刺股这般用功,现在的处境定是大反差。

假如……世界上没有假如,因为时间不会倒流,万事已成定局,但我还是要说,假如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要成为最出色的阴阳师!

正是:从小自学阴阳术,画符念咒鬼怪除。今遇恶鬼性命危,犹悔初时不勤奋。如若再把术法修,孰胜孰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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