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叫你猫咪,于是我也只能叫你猫咪。按理说,我应该早一点提到你,早一点想起你。以突出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这样一来,不管你是在牧场里,还是在去往城市的街道上,当你读到我自白的文字,定然会欣喜若狂。然后,陶醉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你会在心里说,噢,我的黑子先生,我是你永远的猫咪,你是我永远的大王.....
这样说,就如同一位高明的作家在自己写的故事里,往往会采用多种叙述手法,对于你此刻在我脑海中的位置。我故意避开了情感的因素,反并自我宽慰说,这只是一种回忆的方法,在我的脑海里,时间被分割成了多个碎片,而碎片与碎片之间,它们时而有序,又时而无序。只是,对于一个独立的碎片本身来讲,它们更多的表现为有序性。
而你,在我脑海中正好处在了这样的位置,我不知道为何如此,也不想知道为何如此。
我这样说,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不管是按照时间的有序性、无序性来讲,你都正好处在这样的时间轴上,至于这个位置所表现出来的权重,我认为是一样的,并没有绝对的优先级。猫咪先生,我这样说,兴许你心里不会高兴,甚至心存疑惑。只是对我而言,我对自己的记忆就是如上交待的。我可是早已告诉了我的记忆,我说,你啊,我很是感激你们今天以来的辛苦,你们让我明白自己不是一个负心汉,让我保留了混蛋们正在丢失的良心。但是,有一点你可要牢牢记住,一点也马虎不得。你必须让那些在记忆里的好人们,觉得我没有怠慢他们。这就是我在一开始抛给他的问题。我看见我的记忆冲我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把故事人物之间的主线都交给时间吧。
“为什么呢”
“时间具有客观性”他淡淡地说,像一个智者。
“能不能按照情感的多少作为位置标尺”我又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就这样,你也就出现在这样的时间轴上,以及其存在的位置上。我以上说了这么多,想必不知情的人们发现了,都会认为这是多此一举,甚至略显无聊。对此,别人怎么看,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看?
如若有一天当你明白我在心里,以及其脑海里,并没有怠慢你的话,那么,希望你能当面告诉我,那时将轮到我欣喜若狂,同时,也将消除我们友谊可能的隔阂。
那么,接下里,我将如何回忆你呢?哎,不急,我的猫咪好朋友,容我想上一分钟吧。
我想先揭下你的短吧,如果我没有说错,你应该没有看过《动物世界》,起码,你没有看见过真正的狮子,以此来推断,你甚至也没有去过BJ动物园吧。
这些倒不是我在岁月的流逝后,当我在新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发现的。而是,当我第一次与你在敞篷汽车里相见的时候,你在嘴里管我叫狮子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只是我没有说出口来。幸好我没有说出口来,否则,你日后定然会笑话我,把送牛奶的车,当成了是运送动物的车。那是在我们认识后的第三天,在牧场休息的时候。
“我一直以为那是运送动物的车”我对着大伙喃喃自语。
“难道你不看车上的广告语吗”小兔子说。
“我想我没有看见”
“你瞎了吗”她又继续问我。
“我真不知道那是运送牛奶的车”
“你是不是没有喝过牛奶”一头奶牛嘲笑我道。
我没有继续辩解,他们都在一旁笑话我,那些刚被挤完奶的奶牛,都躺在牛棚里笑了起来。我知道,在他们看来,我这个从BJ来的家伙,指不定有多愚蠢呢。
我看着四周,只有你在一旁望着我,没有跟随他们一起笑话我。在那一刻,我心存感激,也就在那一刻,我对自己说,我要为你保守一个秘密。否则,他们一定又会笑话你一番。
当然,如果笑话你,或者笑话我,只是单单一场欢歌笑语,那么,这也就不存在我是否要为你保守秘密的说法。问题是,他们,常常会因为对某一个基本知识的不了解,误认为你脑子有问题,然后,给你带上愚蠢的帽子。
是乐,成为了必要之乐。是恶,成为了必要之恶。
我想感谢你没有笑话我,那么,我与之的回报就是,我继续扮演着狮子的角色,扮演你口中的狮子。当然,也扮演起了他们的狮子。
对于我成为狮子,成为你们的王,我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毕竟,我的恩人在书房里说过,能力越大,责任就越越大。刚开始,我享受着狮子王的待遇,心里却闷闷不乐,我想,如果有一天,有只东北老虎来到牧场,那么,理论上讲,我就得和老虎大干一场。
“你们见过老虎吗”我莫名其妙的问你们。
你们摇了摇头。
“当然见过”你这会从奶牛的背上站了起来,冷静地说。
“莫非你怕老虎”你朝我走了过来。
“不”我惊讶地看着你,想象着我自己可能的表情。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可不能让这只猫咪看出端倪来。倒不是,我有多么的在乎狮子的这个名号,而是,恩人一直告诉我,还有虎子,一定要诚实。如果你们知道我撒了慌,我想,那一定是最尴尬的事情了。
当然,说起狮子这个名号,我很快就适应了。成为你们的王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我甚至觉得,我比在BJ的家里,当公子哥的生活还要舒爽。早餐,你们总是会把新鲜的牛奶盛一份给我。然后,小白兔还会过来给我揉揉肩。
“大王,舒不舒服”小白兔常常喜欢这样问。
刚开始,我也没有觉得有多么舒服,毕竟,她的力气太小了。但是,慢慢地,我觉得她的手法、劲道,是刚刚好。甚至,我的猫咪朋友,有几次换你来给我按摩的时候,我倒觉得不习惯了。你如一个木头桩子一般,机械地使出了全身的气力,疼的我不敢叫出声来,只是眉毛皱在一起。我怀疑你不是在按摩我,而是趁机宣泄对我的不满。
你也知道,在这之前,你可是他们的老大。如今,你成为了我副手。想想,你都应该不爽。对此,我表示能理解。但是,你也应该想想,造成这样的局面,责任不在于我。责任,更多的在于你。如果,你再博血一点,或者,你去书房里看过关于狮子的书,那么,当时,我就不是你们的王。
那样一来,兴许,你依旧是他们的老大。
哎,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想我再继续说你的不是,那么,我就不是一个好人了。我知道,如果继续说你不是,我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成为了小人。
不过,现在,鉴于其他的伙伴们都不在这里,我还是得悄悄地告诉你。朋友,我真的不是狮子。我这样说,不是故意让你难堪。而是一种坦诚,朋友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