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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素有查案经验的特勤局探员,惯用逻辑推理分析事件进程。然而,这一刻迈克在慢慢地闭上眼睛,通过回忆起纸船丢落的瞬间,接着,会发生许多种可能性的转移,他脑里子模拟纸船被移动的过程。

——纸船粘贴在某一客人的鞋子底下,转移到外面。

——纸船被有好奇心的客人拾起,再转移到收银台。

——服务员清理地面垃圾,垃圾移动,转移到小巷后门收集垃圾的地方——垃圾填放区。

迈克脑子里想象的画面停留在垃圾填放区,然而,垃圾桶里的残碎物让他一度感到恶心,他更是想到那些让人难以接受的画面,双手伸向垃圾中去,猛地在翻开一层层变质苹果、臭肉烂饭和鱼骨,那一幕幕的恶心画面简直让人作呕。

在哪里?

琼斯的那一只纸船在哪里?

然而,迈克不知不觉间深陷到某种灰暗的想象里,眼前那些发霉的苹果、又脏又嗅的饭盒和破碎的玻璃与自己的心灵产生正面的冲击,此时此刻,他只感知到胃部不适,一度想呕吐的冲动。

想到这里,迈克猛地睁开眼睛,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不多想了,直接从裤腰间掏出手枪来,推开车门,直奔向登斯咖啡厅。

啪——啪啪——迈克猛地在敲打玻璃门,只见里面黑暗无光,死气沉沉,没一个人影。

啪——

啪啪——啪啪——

迈克继续在敲拍着门,莫名的失落感让他低下头,紧紧地凝视着手里握着的手枪。

我到底是在干嘛?

就是为了所谓的线索,一只不起眼的纸船,实在太疯狂。

“嘿…嘿…你谁?”

突然,咖啡室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带着恼怒和怀疑,“关门了,明天吧!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醉鬼三更半夜在敲门,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去妈的!”

“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所经营的店铺涉嫌非法藏有枪支,请配合开门。”

话声刚落,咖啡室的男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话不多说,快走过来。

男子仿佛黑色肥大的幽灵穿过黑暗地带,一会儿,玻璃门便很快就被男子打开了。

在街道的微微灯光下,看得出男子是黑皮肤的,身体略显肥胖。

“提前说嘛,早知道你是警察我就不会乱说——去妈的!这样的话,我可是很有素质的,你说是不是,也很配合你办案的。”

“谢谢!”迈克轻描淡写,推开了门直径往原先坐的座位走去。

一旁边,男子站着不动,双眼皮似乎很沉重了,好象要熟睡过去,但是他潜意识不停地告诉他,不能睡,要时刻盯紧那人,他是一个不速之客,带着死亡的信号非常危险,还有那手里握持的手枪根本和死神没有两样,随时会夺取人命。

这时,迈克细心观察地面和沙发的暗角,然而没有发现他想要找的纸船。

“到底去哪里了?”

“这里不会藏枪的,相信我!如果有枪我早就报警了,你懂吗?”

“闭嘴!给我闭嘴!”迈克一时控制不住压抑内心的焦虑和烦躁狠狠说道,眼神犀利。

“嘿…嘿…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谁?”男子显然有点紧张起来,一脸不安的表情。

“我不会伤害你,放心!”迈克收起了手枪,面对着男子强迫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去妈的,没事跑来这里干嘛,有枪就可以吓唬我?”体形健硕的男子突然从身后抬起一支来福长枪,黑深深的枪口直指迈克,大声喝道,“现在你立刻离开这里,要不然我不客气。”

“冷静点!”迈克面对威胁,双手高举起来,示意无犯之意。面对如此局面,两人保持相隔数米的距离,迈克慢慢地一步一步往门口退下。

“如果你开枪,倒地的人会是你。”迈克警告说道,素有特殊特训的国家培养的特勤探员,面对危险,可以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能将眼前的男子制服。但迈克不想这样做。

“我现在就离开,记住,冲动是魔鬼。”

眼看着男子手举的来福长枪抖动得利害,似乎用枪指着他人给他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们这些人都是疯子,疯子!滚蛋!”男子压抑不住恐惧的思绪,大声喊骂。

“抱歉,你可以关门了,晚安。”

迈克最后还是安全地退回到门口外面,不禁长舒一口气,眼睁睁地凝望着咖啡室内的男子把门锁上。

不一会儿,商业街道片区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事就这样完了吗?

不能就此放弃,决定到小巷的杂物填放区探个明白,迈克暗想着。

半晌,小巷黑暗无光,夜间这里一度弥漫起薄雾,空气中夹杂住酸臭的味道。迈克拐进了小巷就闻到这股恶嗅味,他捂着鼻子前行。

就在这时,小巷的尽头,杂物填放区有五六个黑影在窜动,看不清人脸轮廓,也无法识别男女身份,一群人统一的着装,身穿正统的黑色西装,头带黑色帽子。他们在垃圾区旁边徘徊,低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里似乎有可疑!凶杀现场?

黑色的秘神人是谁?

迈克暗想着,静静地藏匿在小巷的暗角,一会,他小心翼翼贴身墙壁,慢慢移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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