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后人,顾晓君坐在沙发上,发呆着。
这无意的消息,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实在想不通,顾晓君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站了起来,踱步到厨房泡了一杯咖啡。无聊地瞪着眼睛看着郑家的一切,微微地叹气。这里跟她走时没多大变化,只是人非那人。摸着熟悉的家具,顾晓君这一刻也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不知不觉,脚步就踏进了三楼。六年前,顾晓君和郑言瑞住在三楼,两个人的房间是对门,都是独立的带卫生间和阳台的小套间,那两年的日子里她习惯了和一个名如哥哥的人住在隔离,那个曾经让她甜甜呼着大哥的人,却在某一天变质。四年里,不闻不问,而今天,她又回来了!
推开已经很久没有进过的房间。
一如曾经的装扮,看得出在她离开的日子里,经常有人打扫。粉色系,一如当初灿烂地盛开着,她真的很想静静地坐在床上,不念不想。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她要关房门的时候,发现对面的房门半开着,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神秘却张扬。
里面因为拉着窗帘有些黑漆漆,顾晓君随手推开了房门,把窗帘拉开,房间里一团乱,大大小小的旅行箱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放着,有打开的也有没打的,床上散落了几件衣服,屋子里一股呛人的酒味还没散,显然因为郑言瑞也是这几天才搬回来的,玻璃桌面上摆着的酒说明,他又喝酒了。
顾晓君皱了皱眉,还真是死性不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先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把散落在床上和旅行箱里的衣服一件件的挂进衣橱,用小毛巾擦拭家具表面的尘土,因为干的比较专心,并没有注意到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晓晓,你给我住手。”音量不大,但是很冷。
顾晓君一惊,下意识转身对着门口,看到郑言瑞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懒地斜靠在门框上,表情也很冷。因为手里拿着一个脏抹布,一时间不晓得把手放在哪里好,她勉强冲着他笑了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副表情。
“我是看不得像垃圾堆似的房子,才打扫的。”顾晓君面子有些过不去。
郑言瑞走到顾晓君面前,一下子抓住了顾晓君拿着抹布的手腕,顾晓君只感觉骨头就要断了,咬紧了牙没让自己出声。郑言瑞用另一只手拿下了她手里的抹布,顺手扔在了一边,但丝毫没有要放开她手腕的意思,而且力道也不见减弱。
因为疼痛不断传来,顾晓君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来。
“少给我装,我告诉过你我的房间别进来。”
郑言瑞的目光像两道剑一样直直刺向顾晓君的双眼,浓眉挑了起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这表情让顾晓君打了个冷战,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种表情,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这表情还是一模一样,而且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历历在目。
那还是自己从医院回到这个家没有多久,那时经过一场车祸后,顾晓觉得走过一次鬼门关后,越发珍惜身边的人,不喜欢做家务的她时常抢着做一些家务事。
爬高爬低在所不惜,
于是有一天,顾晓君看到郑言瑞的房子天花太乱的时候,拿着一凳子,爬了上去,视线却碰触一个蓝色的盒子。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大着胆子,伸出手,打算去取那个盒子。却不知道,门被打开,郑言瑞满脸怒气地把她抱了下来。
“以后别进踏进我房间一步!”这个是当年郑言瑞对她说得最重的一句话。那时,郑言瑞呈现出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表情。那年的她,还很有骨气地说着:不进就不进!以后请我进也不进。
想到这,顾晓君懊恼一下,人真喜欢犯贱!她就是脑里进水才走进他的房间,还好心地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