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谷枭瑾面无表情地安排了舒画的住处,看着这个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好看的剑眉轻轻撇紧。
云飞扬一直紧张的跟着,见安排好舒画,放下心来,但是看鬼医迟迟不来,就又紧张起来,“老鬼怎么还不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鬼医来。”百谷枭瑾抬眼轻撇了云飞扬一眼,继续风轻云淡。
“什么?老鬼呢!我不是让水寒先来通知过了么!”云飞扬一听鬼医没有来,顿时焦急万分,从椅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鬼医去了岭南,暂时回不来。”百谷枭瑾端坐着,不动如山。
“那怎么办?你我都不会解毒,舒画都昏迷了一天了!”云飞扬失落的坐会到椅子上。
“应该没什么大碍,只要逼出毒就好。”百谷枭瑾理理白袍,信步走到躺在床上的舒画旁,修长的手指准确的抓住了被子下舒画的手腕。
“你能行?”云飞扬有些不相信百谷枭瑾。让他杀人放火他是行家,但是救人,云飞扬还真有些担心。
“不放心就把人带走。”百谷枭瑾脸色不变,但是威胁的语气却把云飞扬的怀疑给打消了。
“那……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云飞扬走到舒画面前,理了理舒画因汗水沾染而凌乱的秀发,唇角微微牵出一丝微笑。
“安朝的事情处理好了么,怠慢了我可饶不了你。”百谷枭瑾泼了盆冷水,严肃地表情让云飞扬有些不自然。
“我马上回去。”云飞扬信誓旦旦,“这会一定不会耽搁了。”
中午,云飞扬在百谷枭瑾的绝冥居吃过午饭,没有逗留,看过昏迷中的舒画后就匆匆离去。
百谷枭瑾在云飞扬离去后来到安排舒画的房间,看见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儿,百谷枭瑾轻叹口气。
上午时看到她的情况,百谷枭瑾就知道了她中的毒,虽然只是普通的一钩吻,但是其中好像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毒药,才能使舒画在几天后才慢慢发毒。一钩吻的毒好解,但是另一种毒,百谷枭瑾只能用内力强行把毒逼出来。
轻轻扶起舒画,百谷枭瑾坐到舒画的后面,一手放到舒画的后心,一手在丹田,慢慢引出内力。不多时,白色的雾气弥漫在两人之间,使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舒画还在昏迷中,但是感觉疼痛的小腹有阵阵的热流涌入,减缓了腹部的疼痛。大脑慢慢清醒,但是清醒的第一时刻,却发现有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上!
舒画想都没想就挥手打去,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还在运功的百谷枭瑾脸上,随后喘着粗气恶狠狠道:“流氓!”
但是说完就愣了一下,“怎……怎么……是你?”雾气模糊了视线,舒画仔细看才看清这个人是百谷枭瑾。
“怎么不能是我。”百谷枭瑾声音冷淡,仿佛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自己。但是刚毅的脸庞上那个明显的巴掌印却提醒着舒画刚才自己的行为。
“对……对不……起。”舒画扭捏着道歉,知道了人家是在给她疗伤,可是她却想也没想就打了人家一巴掌。
“有力气了,就好好躺着。”百谷枭瑾步伐稳健地站起身,说完就走了出去。
“谢谢了。”舒画朝着百谷枭瑾的背影喊道,可是百谷枭瑾听都没听就走出了舒画的院子。
舒画撇撇嘴,歪在雕花床栏上,想起刚刚百谷枭瑾为自己逼毒时的场景,脸不禁红了起来,可是又想到百谷枭瑾也是间接地吃了自己的豆腐,刚才打人家的歉意也烟消云散了。
“哼,吃人家豆腐,你以为本姑娘的豆腐是那么好吃的么?”说完又躺回床上,“疼了一天,总算好多了。”
刚刚迷迷糊糊想睡觉,就有人瞧了瞧门走了进来。“姑娘,睡了么?”是一个轻巧的女声。
“没有,你是?”舒画挣扎着坐起来,身体刚刚才有所好转,而且已经两顿没有吃饭,舒画的体力明显有些不支。
“奴婢霜雪,是冥尊吩咐奴婢来照顾姑娘。”女子十五六岁,长的小巧可爱,一股子机灵劲儿让整个人灵动起来。
“我叫舒画,谢谢你哦,还要麻烦姐姐照顾。”舒画一张嘴巧的很,张口就叫上姐姐了。
“姑娘可别折杀了奴婢,奴婢是下人,不敢称姐姐。”霜雪虽然嘴上说着,可是听舒画叫姐姐,明显高兴的很。
“要麻烦姐姐照顾,怎么不能称呼姐姐?以后我就要叫姐姐,霜雪姐姐!”舒画撒娇的说,但是心里却自己先鄙视了自己一番。
“那好吧,可是姑娘可不能让冥尊知道,不然奴婢可担待不起。”霜雪把端着的食盒放到桌上,一层一层掀开,可口的食物出现在舒画眼前。
“冥尊?冥尊是谁?”舒画这时才想起,自己被云飞扬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刚才为自己疗伤解毒的人好像也是云飞扬的朋友。可是自己却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冥尊就是绝冥谷的主人啊,为姑娘解毒的人就是冥尊。”霜雪一说到冥尊,口气明显的尊敬起来,而且还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