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进包间后，慕存风一直待在大厅中，明明告诉自己这一切不关他的事，却在看到服务员又送酒进去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也幸好他来了。
他揽过双颊微红的叶思语，向包间里两位男士打招呼。
叶思语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整个人傻愣愣望着慕存风发呆。
“醉了吗？”感觉到叶思语的凝望，他的声音不禁温柔几分，“我们回家。”
见她还扶着一名女子颇为吃力，慕存风伸手接过，也不待她回答，向周东晏一行人道别之后便径自离去。
他身上的孤傲与冷漠甚至让周东晏两人害怕，从他一进来，这两人便完全被他的气场震住，直到目送着他离开，才回过神来。
双方对视了一眼，得出同样的讯息——这个男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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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上了车，慕存风冷冷的抛来一句，和刚刚在包间里简直判若两人。
他在生气，叶思语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一点。
只是他气什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她老实的报出自己的家庭地址，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了眼正在开车的慕存风，想说点什么，却始终觉得不合适。
头晕晕的，她干脆保持沉默。
原来，五年后的他们竟然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你觉得比熊可爱还是泰迪可爱？”
——“明天我们体育课又要游泳，你说我继续逃课的话会不会被记过？”
——“越看越发现我男朋友真帅，难怪我那几个舍友嫉妒得死，哈哈。”
……
耳边适时的回忆起过往的点滴，那时的她总爱在他身旁叽叽喳喳，什么事都可以拿出来当话题，好像每天都有聊不完的事，怎会如现在这般安静的坐在后排一言不发。
握着方向盘的五指渐渐收紧，趁着红灯的档口，慕存风由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之后，两人同时收回视线。
“你——”
男子刚出口的话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
“秀颜？”他改而接起电话，极其自然的开口。
后座的叶思语却是一怔，很快又恢复平静。
“几点的班机，我去接你……好，不见不散……”
沈秀颜，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吧。
叶思语握着苏蝶起的手不觉加重了力道，心微微的痛着，她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为什么这五年来偶尔会有伤害他的错觉，明明就是他先辜负那段感情在先。
“……痛啦！”醉酒的苏蝶起不满的大叫一声，用力的抽出手，手背由于力度的反弹甩在车窗上，痛得她呜呜直哭。
挂了电话，就着昏黄的路灯，慕存风瞥了眼后座上的两人：一个在哭，一个表情却比哭更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