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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044平安夜兮

“尘儿!尘儿!我打出直球了!”

“尘儿!我会发旋球了!”

“尘儿!我会一点小碎步了!”

“尘儿!我可以打出抽击球了!”

……

自从小幸村开始学网球之后,每每有一点进步就会找雪尘分享,有时候,雪尘会陪着小幸村打几球,顺便把龙雅交给她的那点点经验之谈灌输给小幸村。

“尘儿!你看到了吗?我的绝技初步形成了,这样,就不会再输了!”小幸村跑过来抱着雪尘的腰蹭了蹭,“小市现在是男子汉了对不对?”

“是啊~精市的进步很大。”把小幸村的球拍收起来,雪尘用手帕擦拭着小幸村红扑扑笑脸上的汗渍,然后揉揉小幸村软软的头发,“呐~精市,把头发留长一点。”小幸村现在的头发短短的,感觉,小幸村留长一点的头发会更好看。

小幸村伸出柔柔软软的小手抓了抓自己短短的发丝,再看着雪尘那长得不可思议的银发,轻轻地拿起一缕,仰着头想了想,小脑袋转了转,想到雪尘留着这么长的头发,一定是喜欢长发,尘儿才会要他留长发。想到尘儿会因为他乖乖地留长发更喜欢自己,小幸村点点头,保证道:“小市会把头发留长。”如果他把头发留到尘儿这样的长度,尘儿一定很开心。雪尘给小幸村围上围巾,在颈后系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再帮小幸村穿上黑色的毛呢风衣,最后戴上针织帽子,武装完后,雪尘牵着小幸村向网球教练道别,回家。

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像小妖精调皮的笑声,小幸村仰着头问出这几个月最大的疑惑:“尘儿为什么没有上学呢?弦一郎说他有个哥哥在国中部上学,尘儿应该是国中生吧。”

“呵呵,不及,明年开学就该上课了吧。”雪尘放远思维,她以闲院雪尘的身份才中考完就到这里来了,曾经以雪尘的身份才拿到研究生的证书,还没捂热就嗝屁了。在这个地方,雪尘没什么兴趣再读中学了,打算直接参加高考,然后在大学混一个VI设计师的证书,接着继续她混吃等死的人生伟大理想,就单说她那撬保险箱剩余的钱就够她逍遥半生了,还有每个月进卡的两个店长的工资,雪尘在心里得瑟地摊摊手,这才是小资啊。

“哦~~”小幸村拉长音调,看着脚下的积雪,大步子、小脚印,尘儿说的单脚小碎步要怎么练呢?小幸村抬头望了眼雪尘的侧脸,心里对雪尘更加崇拜,尘儿好厉害,什么都会。要不是尘儿教他一些窍门,他的进步不可能这么大,不可能远远超过同龄的同学。但是,那些五、六年纪的大哥哥就打不过了。很多时候,明明知道那些球回落在哪里,却赶不上球的速度,小幸村又是一阵苦恼。

“精市。”雪尘看到小幸村沉默地走路,经过一家精品店时停下步子,还有三天就是平安夜了,她都没想好送什么礼物给小幸村,可以问到小幸村想要的礼物就方便了。还有张斯伦和张雅萱的平安夜礼物,他们是中国人,还要给他们准备一份中国新年礼物。他们那么辛苦的工作,得发个红包不是吗。雪尘现在满脑子都转悠着礼物,平安夜礼物、元旦礼物(也就是日本的新年礼物)、还有中国新年的礼物,送给不同人,要选择适合他的礼物,还要是他接受、最好是喜欢的礼物,收礼物的人永远不知道,送礼物的人挑选礼物时有多么纠结。

“嗯?”

“精市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雪尘决定了,张斯伦的礼物就送白色衬衣,一年一件;张雅萱的礼物就送毛呢大衣,一年换一个颜色或者款式。最后便是小幸村的,提前问一问,小家伙喜欢什么就送什么。

“小市要学会单脚小碎步。”小幸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b汗。雪尘抹掉冷汗,小碎步这东东她根本就不会,也用不上,当初和龙雅混迹街头时就听龙雅说了一次,她有轻功,根本不需要这个鸡肋,能耐心听龙雅说完已经很不错了。抽了抽嘴角,雪尘换个方式问道,“那精市在平安夜想要什么礼物?”如果不是知道幸村精市有他的路线要走,雪尘更乐意教小幸村一些中国功夫。就算雪尘不教这些,雪尘也知道小幸村会成为王者的王。

“精市想要尘儿。”小幸村再次脱口说出内心的想法。

小幸村睁着那初凝琥珀的纯净眸子,让人丝毫生不出一丝歪念,实在忍不住想说小幸村这话很有歧义啊,很容易想歪吖!

“……”⊙﹏⊙b汗。雪尘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精市想要我的什么呢?”对小幸村,雪尘有着用不完了耐心和柔情,习惯用最温柔最真诚的笑容待他,习惯用最完美的耐心包容。

小幸村低着头踢了几脚地上的积雪,抬起头时,脸颊红红的,张了几次嘴,小幸村终于说出想要的礼物:“小市要和尘儿一起睡。”然后红着脸扑到雪尘的怀里。小幸村的脑中正是他问妈妈怎么有妹妹的,妈妈摸着大大的肚子说和爸爸睡在一起就有了,还说将来他和他的妻子睡在一起也会有孩子的。现在尘儿是他的妻子,他们睡在一起会有他和尘儿的孩子,想到尘儿听着大大的肚子,小幸村的脸就通红。

雪尘根本不可能知道小幸村脑中想的是这些,她要是知道小幸村这么早熟,仰天喷血的心都有了。雪尘担心的是小幸村脸上突然不正常的红,伸手摸着小幸村的额头,对比着自己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啊。雪尘还是不安心地问:“精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幸村摇摇头,他没有生病。

“精市还有什么想要的吗?”雪尘帮小幸村整理着围巾,弹去落在小幸村肩上的落雪。

“小市只想和尘儿一起睡觉。”小幸村想要一个有尘儿这样的头发,他的眼睛的孩子,他还记得雪尘说过最喜欢他的眼睛。。

“精市一个人睡觉很冷吗?精市怕冷的话就过来,前提是奶奶和阿姨同意。”不明白,这么一件小事就让小幸村如此开心的绽放笑颜。雪尘拉着小幸村走进精品店,干脆让小幸村自己挑一件,问出他喜欢的东西再送给他,也未必会有多大的惊喜,无论送什么,小幸村都会开心,她就不必在烦恼礼物的事了。

一进精品店,就是一阵暖气,里面开着空调,精美的小玩意在暖暖的灯光下都弥散上一层温馨的光晕。雪尘拿起置物架上的趴趴狗,又拿起一个坐在另一格之中的一个的泰迪熊,这两个就送给自己做平安夜礼物和生日礼物。雪尘转身看到小幸村时,他正蹲在自制小熊的红色包装盒前,雪尘蹲到小幸村身边问:“精市想要这个吗?”

“嗯。”

“精市还有没有想要的?比如说网球方面的。”雪尘拿起自制小熊的盒子和趴趴狗及泰迪熊一起付账。走出精品店,再过几家店就是那位给他们推荐教练的退休网球手开的专卖店,雪尘想起幸村精市似乎对绿色的发带很偏执,脑中灵光一闪,她以后就给小幸村送发带,和围巾,一年换一个颜色的格子围巾和绿色发带。

“没有了。”小幸村回想着哪里有和他的眼睛一样的颜色的布,从他的衣服开始回想,爸爸的没有,妈妈的也没有,奶奶的更没有,小音的也没有……尘儿也没有。怎么办?尘儿生日很快就到了,他只找到一块相似的布,现在有针和线了,找不到尘儿最喜欢的颜色,尘儿就不会最喜欢他送的礼物了。小幸村一撇嘴,算了,回家就把妈妈的那件裙子剪一块布下来,那件衣服的颜色最接近了,到时候对尘儿撒娇,尘儿一定会最喜欢小市的礼物的。

雪尘和幸村一家一起过了一个满是欢笑的平安夜前晚餐,雪尘抱着小音坐在沙发上逗着小音笑,小姑娘很喜欢雪尘,雪尘每次抱她、她都会冲着雪尘咯咯地笑,就算前一刻在哭泣,一到雪尘的怀里她就会笑起来。阿姨叔叔每次看到都啧啧称奇,阿姨不止一次指着在雪尘怀里咯咯笑着的小音说小音不是她生的吧,居然在叛变,小音则笑得更响亮地嘲笑阿姨。

雪尘不知道小幸村是怎么说服阿姨的,小幸村就这样牵着她的手一跑一跳地和她一起去了隔壁的房子,一进来,小幸村就跑到沙发上,双手吧在靠背上对雪尘说:“尘儿,一起看电视。”

“精市先看,我去热两杯牛奶。”雪尘单手扶着玄关处的墙壁换鞋,换上毛茸茸的拖鞋,雪尘到冰箱前,拿出瓶装的纯牛奶和可可粉,回头问小幸村,“精市喝可可味道的牛奶吗?”

“嗯!尘儿要快点哦。”对小幸村来说,只要是雪尘给的食物他就吃,就算是不喜欢的奶油蛋糕,他也会吃干净。

雪尘在去幸村家吃晚饭的时候就把空调打开了,来不及置办地暖,雪尘只好在卧室铺上地毯,客厅铺满地毯不太合理,而且浪费资金。客厅的温度还算温暖,雪尘想到小幸村的年龄还小,抵抗力比不上成年人,就把牛奶盒可可粉的罐子放在一旁的餐桌上,去卧室拿了一个毛毯给小幸村披上,又拿一个前几天买的泰迪熊给小幸村抱着,揉了揉小幸村的头发。

小幸村抬头望着雪尘,他不冷,尘儿的手还没有他的手暖和,小幸村伸出小手拉着雪尘的手说:“尘儿,小市去热牛奶。”小幸村溜下沙发拉雪尘坐下来,学着雪尘的方式给雪尘披着毛毯,碍于他人小,拉了好几次都没有雪尘做的好。

雪尘捏了捏小幸村的脸颊,把小幸村抱上来坐好,“我很快就来。”精市这么小就很温柔,长大了一定是很疼妻子的好丈夫。给小幸村披好毛毯,雪尘又揉揉小幸村肉肉的脸颊,“精市先看会儿电视。”计划着让小幸村习惯她揉他的脸颊,等小幸村长大后,她再试试手感,精市的皮肤一直很好,幸村家的人果然很会保养。

雪尘端来了热牛奶和热可可味的牛奶,还有一盘水果。雪尘刚放果盘,小幸村就拉开毛毯,“尘儿,快进来。”把他刚坐热的位置留给雪尘,雪尘一坐上来,小幸村就过来抱着的脖子整理毛毯,想要把他和雪尘裹在一起,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小熊。两人窝在一起看着雪尘小时候就看过的一休,小幸村很认真的睁着大眼睛注视着屏幕,看到一休一根指头就让大力士站不起来,小幸村望着雪尘说,“尘儿,一休很聪明,小市也会这么聪明的。”

“精市会很有智慧的,仅是聪明还不够,还要有智慧和策略。”雪尘也不管小幸村听不听得懂,就对小幸村讲,“精市不可以学一休。”

“嗯,小市不出家,小市要娶尘儿做新娘。”小幸村在毛毯里伸手抱着雪尘,蹭了蹭雪尘的颈窝。小市已经可以一直笑一直笑而不觉得脸酸了,小市很喜欢尘儿身上的香味,樱花的味道,还有天空的味道——水蓝色的香味。

“……”⊙﹏⊙b汗,日本的和尚可以去娶妻的,精市。雪尘感觉到客厅里刮了一阵冷风,还只有她一个人感受享受到这份凉爽,接着是一群乌鸦飞过。调整好心态,雪尘开始给小幸村灌输腹黑的思想,“精市当然不能出家,精市将来要做一个弹指间灰飞烟灭的幕后大boss,就是用头脑算计人的人。”

小幸村窝在颈边吸吸鼻子,小幸村看着雪尘白皙的脖子,不解的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来回刷着雪尘的肌肤,惹得雪尘轻颤着,小幸村觉得好玩,更快地眨眼。雪尘伸双手抓着小幸村的肩膀,一时不知道是推开还是拉近抱着,想起那天早上自己好玩地来回刷着幸村精市的喉结而被抱紧的画面,雪尘抽了嘴角,她玩了大的,小的就来玩她。这算什么?

“精市,很痒,不要玩了。”终于理解幸村精市那天是痒得受不了才抱紧她不让她在眨巴着眼刷痒他的喉结,在他不痒了就起来去做早餐,很正常的过程,那么,她的那种怪异感是从哪里来的。不想之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幸村你好过分,她只刷了几下幸村精市,你就报复十几下,够了,她真的好痒。

“嗯,小市将来会做最有智慧和策略的人。”虽然小幸村现在还不太明白智慧和策略的具体含义,尘儿说的“弹指间灰飞烟灭的幕后大boss”听起来很厉害,小市将来要做很厉害的人保护尘儿。

两人又看了会电视,雪尘就带着小幸村去睡了,还好平安夜和圣诞节刚好在周末,不用去教练那里练习。雪尘决定和小幸村一起睡个懒觉。事实正如此,雪尘抱着小幸村一直睡到圣诞节那天的10点多钟才睁开眼,而这时小幸村已经睁着大大的紫眸看着雪尘的脸,无聊地数着雪尘的睫毛,看到雪尘睁开眼睛,小幸村开心地送给雪尘一个响响地早安吻,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说:“尘儿,你的左眼睛有142根睫毛,右眼睛有144根,我数了四遍都是这个数字,为什么不一样多呢?”

“这很正常啊,研究发现,人的上眼睑有100至150根,下眼睑有50至75根,只要是这个范围都很正常。而且,人的眼睫毛长约6至12毫米,眼睫毛会不断更新,它的平均寿命是3至5个月。可能就是因为不断更新,有时候,我揉了左眼睛,多掉了两根吧。”

“哦~~尘儿的睫毛的颜色比较浅,这是银灰色吗?”软软的手指在雪尘的脸上划着,小幸村早就醒了,一直观察着雪尘,积累了好多问题想问雪尘。尘儿的头发好长,铺散在床上好漂亮,小市的头发长这么长了是不是也会这么漂亮?尘儿梦中念的“不弃”是谁,尘儿的家人吗?

“嗯?没有注意过,一会儿我照照镜子看看是什么颜色再告诉你。”雪尘坐起身,小幸村马上坐起来,溜下床、踩着浅灰色的地毯到床尾,脱下睡衣,拿起床尾凳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来。雪尘则抱着自己的衣服到卧室配备的卫生间里换衣服,尽管小幸村还小,她也不能当着小幸村的面换内衣不是,而且,雪尘有时总能透过小幸村看到幸村精市的影子。雪尘出来的时候,小幸村已经换好衣服,还把被子平铺在床上,把床单和枕头整理成他们睡之前的样子,他则坐在床尾凳上等着雪尘出来。

雪尘做了简单的板栗粥,热了牛奶和奶香小馒头,她和小幸村的早餐就这样解决了,去幸村家的时候差不多是11点半了,小音一看到雪尘就咿呀呀的叫着,伸出双手要雪尘抱。叔叔又出差了,幸村阿姨端来水果沙拉,几乎都是雪尘喜欢的水果,有一半是火龙果和香蕉幸村阿姨从雪尘怀里抱起不愿意离开的小音,点点小姑娘撅起的小嘴,幸村阿姨对雪尘说:“尘儿先和小市吃点水果吧,一会出去逛街。”

“嗯,阿姨做的水果沙拉很好吃。”

“就你嘴甜,因为是火龙果才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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