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感觉到对方和诺里武吐,以及在岛上与离渊和莫含当对象的时候完全不同;当然了,佘婆婆可是站在千人之上的组织的头领。不过,作为交涉对手,这样会更好办。
说实话,苍月并不是带着可靠的措施进行交涉的,不像离渊相信的那样,拥有着实的策略。反而可以说她什么都没有想过。顶多,反而认为不这样就无法进行交涉了。
如果不这样,就无法应付。
为了应付任何发展,苍月必须摆好架势:“我们已经得到了十二把当中的,两把剑。”
“哦?”
这是佘婆婆第一次做出了显得意外的表情。明显是开始对话题感兴趣的样子,和苍月算计的一样。这个情报先作为试探,过后就会起到作用的。
“厉害啊。”佘婆婆好像在直率地佩服。“连以前的朝廷都没能收齐的剑,你却收集了两把了,了不起,看来是我佘婆婆小看你了。”
侧与接着说道:“你的‘千剑’就是第三把。”
“你要也收集我的千剑,可是啊,小姑娘。小姑娘你也是,那个男孩也是,并不是采取了正当的手段征缴到那两把吧?据说所知,朝廷的纳剑令很残暴。”
“我们没有蛮横到直接纳剑令的程度。如今已经改朝换代,和以前已经不同,我希望,可以的话,用和平的方式......”
“可以的话,吗。”
“是的。”
苍月无视佘婆婆讽刺的反应,这一点她已经有所觉悟了。
“毕竟我是孙府的人,虽然桃花坞是个自治区,但我也多少知道这里的情况。包括桃花坞大山,其承担的情况以及背后的情况。如果你肯让出‘千剑’的话,孙府可以接手那背后的情况。”
“哼~。”那又怎么了,佘婆婆的态度就像在这样说似的。不知那是虚张声势,还是处于本心。前山贼,如今为神职。
不管是那一边她都不是个能用理所当然的交涉说通的性格的对手,也许是这么回事吧。不,说白了,不只佘婆婆,住在自古以来就是自治区的桃花坞的人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孙府或将军家之类的权利。
自治区,虽然听上去好听。事实上,等于是国家基本放弃了管理。
说什么明哲保身。孙府对桃花坞插嘴的只有‘收剑‘那一次,如果这样想的话,再一次认识到了旧将军的天不怕地不怕。虽然他是位生活在苍月出生前很久的人物。
不禁让人想知道他其实是怎样的人物。
“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
“确实。我也觉得很不错哦。只不过,事情太简单了,不够好。”
“太简单了?”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认为,世上会有不伴随觉悟就能得到的东西,话说回来,小姑娘。”佘婆婆忽然说道。“刚才,你说过吧。‘戴着剑和一个没有佩剑的人对话,有违我的主义’。”
“……?”
“说过吧。”
“说过。”
“这句话,一半正确,还有一半是错误的。不过,在错误的地方又有一半是正确的,就结果而言是个完全正确的判断。”
“……你在说什么?”
“莫名其妙的话。”
佘婆婆从苍月的面前拽走酒壶,和刚才一样豪爽地喝了起来。
“我想问一件事。”
“什么事。”
“不用说,是关于那个男孩的,小姑娘为什么没有佩剑,唉,看得出来。小姑娘的身体怎么看都不适合战斗,就跟身上没长肌肉似的。只是,那个男孩不知是怎样的?小姑娘说了那男孩是一把剑,可是他看上去没有佩剑嘛……藏在哪里了吗?”
“他就是那种性质。”虽然内心有点犹豫。苍月还是决定现在表明离渊的身份。“他的名字是,萧离渊。以前被朝廷放逐的一个流派。”
“无剑门……。”
看样子佘婆婆也听说过,她就像这样重复着苍月的话,沉默了少许。然后又说了一遍“想必他就是萧浪的儿子了。”。
“嗯——所以才说是一把剑哪。”
“只是有点锋利过头了。”虽然是个为了交涉的说辞,但这却是她以此为接口的真心话。
“你就用那把剑(离渊),杀了诺里武吐。”
“杀了。”
苍月没有停顿地回答了对方试探自己姿态地提问。这样,威胁的效果更佳。
“可是,不要误会了。两边都是双方同意的决斗。说实话我也难以理解,所谓剑客,看样子是只能以剑交谈地生物。”
“双方同意的战斗……明明依仗着权利,还真能说哪。不过,嘛,如果是争夺安如鼎之剑的话,这种方法也许最合适。”
“我希望能以和平的方式在暗地里办事。这是不带半分虚假的真意、真心话。请你相信。”
“……大乱,无剑门。不带剑的剑客。”不知佘婆婆她有没有在听苍月的话,这样嘟哝着。
“我对他感兴趣了,不对,该说是我地血液在骚动吧。不管怎么说,我对他很在意。如果那个男孩和我的千剑流碰撞的话,谁会赢呢。”
“嗯?”
千剑流?
那是——什么?
“看来我要在刚才的那句话后面再加上一句。一半正确——还有一半是错误的。不过,在错误的地方又有一半是正确的——就结果而言是个完全正确的判断。可是——看来在根本上还是错误的。所以——对我来说更省事。”
“……到底,你在说什么?”
“我说过,是莫名其妙的话哦。”佘婆婆说道。“好,知道了。小姑娘,不,苍月姑娘。以下是我作为桃花坞迷幻神社的首领的结论。只要你答应我小小的条件……我就可以把‘千剑’让给你。”
“嗯……。”
听到向自己走来地脚步声,离渊睡醒了。
苍月站在头顶。佘婆婆站在她的身后。
看样子交涉已经结束了。
“怎么样?”
离渊单刀直入地问。
很遗憾,苍月不高兴地如此说。
“是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