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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二部得风(0054)

警务局长说道:“为了能让孩子尽快复学,明天,我就到县长家去汇报这件事的处理方案。我对县长说,这件事,只能定性为学生群殴警察,起因是因维护社戏秩序而起,双方各执一词,皆因无第三方证人而无法支持各自的说法,由此只能定性为普通的治安事件。但因警察被打成重伤,事件的直接起因者的家人能主动看望伤者,安抚家属,由此已取得伤者和家属的谅解,于是双方当事人同意和解。鉴于警察已被打成重伤,医疗费用,双方各负担一半,以医生开据的药方为准。警察在执行公务时不能细察,有失职之嫌,给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又因重伤,短期内不能到岗服役,给警务工作带来不便,由此,养病期间停发薪水,亦是以此来警示其他警员下不为例。”

说到此时,警务局长看了看郑老爷子,接着问了一句:“老爷子,这样还算公平合理吧?我们是花些药费,但毕竟我们的孩子没有受伤啊!”

“是的,这事的起因与孩子有关,毕竟学生把警察给打伤了,这样断的话,还是蛮公平的。县里都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这样,你也不会落个徇私枉法的名,这不很好吗?”

“别急嘛,老哥呀,你以为这样处理就完事了吗?还有事,我没说呢。”

“你说,你说,我仔细的听着呢!”

“这警察家的生活状况一般,近几年,我们县不是旱,就是涝,物价一直很高,据我所知,这警察家的人口挺多的,肋骨折了,最快也得三四个月才能上班,虽说是因执行公务而被打伤,但毕竟以证据不足为由,局里不给这人开薪水的,为求心安,从道义出发,老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这两个孩子以给营养费的名义再给伤者一定的补偿。”

“不用说了,我听明白了,伤者家里的生活不是困难吗?我家条件好,给伤者点补偿,这是完全应该的。家里没有别人,这回的事,两个孩子已经够幸运的了,好在跟前没有旁证,否则还不得真的成了反满抗日了,那岂不成了死罪吗?这两个小子,也是看出了没有旁证才咬得这么死,这么硬,从这点看,这两小子,挺有心眼的,有股子狠劲,冲这样,这次是破财了,但也值了。不用再说了,这事,我看啊,就照你说的办吧!”

“你觉得可以,但想过没有,我大体算了一下得不少钱的。”

“孩子出来了,我就让那警察出院回家养去。这病没有什么好办法,不像是胳膊腿折了,得打上链子,躺在那里就不能动了,这病打不了链子的,只能慢慢养,这样还能省几个子,但我估摸啊,等他上班后,药方子出来了,这几个月也得不少钱啊”,警务局长大声音说着。

“先不说他养病的钱,到时看药方子就得了,孩子先出来再说。只要人平安就好,不然,孩子他妈不知道又得怎么说我呢!”

“药费好办,主要的是这营养费不好办啊?你说,给多少好啊?给多了,对不起老爷你了,社会上的人要是知道了,准得骂我不够哥们,不讲究,白朋友一场;给少了,那边又是我的警员,一些人恐怕要说我不给属下撑腰,以后谁给我卖命办事啊!不是我向你叫苦啊,我这个差事,这些年得罪了很多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生活,家里人好有口饭吃吗?”

“老弟啊!你不要说了,这些事,我都懂,其实,这些年,你也挺不易的,毕竟不是给中国人当差,就是办了好事,一些人恐怕还在背后骂你是日本人的狗呢!”

“是啊,老哥,这些年,其实,我是半人半鬼地活着啊!这年头儿,眼看着小日本就要完蛋了,可没谁真心给日本人当差了!可眼下,不管背地里有多少人骂我是汉奸也好,卖—国—贼也好,既然当这个差了,就得管事吧?再说了,不管怎么着,治安这差事总得有人干吧,别无所求,只求于心无愧了。”

“是啊,老弟,不要多想,做事对得起良心就行了,谁爱说啥就说啥吧!”

“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这营养费的事吧!”

“这样吧,不管药费多少了,等鸟警官上班后,药条子出来了,我按药费的一半给他营养费,你看行吧?”

“他这伤啊,一个月下来,还不得他两个月的薪水啊!这是不是有点多了?”

“我听说,一个警尉,一个月的薪水是31—35元大洋票吧?按从前的标准衡量,一个月也就2—3个大洋,我们给他按半年算,药钱是薪水的两倍,这半年薪水也就不到20个大洋,那药钱也就是40个大洋,这样,就得相当于一个农民6—7口人的家2年多的收入,再加上药费,总共也不到60个大洋,我看行。”

说完话,郑老爷子顿了一下,坚定地说道:“不要再算了,就这么定下来吧,老弟有时间,赶紧向县长汇报,把孩子放出来就得了!”

“今天不是才三天吗?县长的意思,要让孩子在里面多呆几天呢,县长说是为孩子好,出来后好多长点记性,这也是一种历练。”

“我的局长大人,不要再拖了,你就眼看着拙侄在那阴森恐怖的屋子里呆着啊?”

“我也不想让贤侄在那屋子里呆着,可这是县长的意思,你说,我敢违抗吗?”

“既然是县长的旨意,那就等你向县长汇报完再说吧!”

“哦,就得先这么办了,再拖个一日两日的,县长的火气可能也不会太大了,到那时,事就好办了,我得先找县长身边的人问问县长这几天的情绪怎么样,得找县长高兴的时候我再去的。”

“对了,说了半天了,我还忘了问你那个叫鲍广德的学生的家长来了没有?”

“鲍广德的家住二区流水的山湾村,离这好几十里路呢,现在农村正是忙着春耕的时节,哪有人出门上县里来啊!鲍广德的家,在县里又没亲戚,家里是不会知道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的。”

“哦,说起他,我想起来了,这给鸟警官的费用,你们俩家二一添做五,负担不就减轻了吗?这样看,我也就对得起你老兄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农村人没时间上县里来,家离这远,不方便,那你就派个家人去一趟鲍广德的家,商量商量这事怎么办呗!”

“农村这么忙,去人家干啥去?再说,我家虽说有买卖,但不也有不少地呢吗?不也是正用人干活的时候吗?”

“老哥,你没明白我说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去鲍广德家看看他家能出多少钱,我明确告诉你吧,县长是执意要把这两个孩子开除的,要想不开除,你们不得给县长送礼啊?”

“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已经上县长那去过了,县长明确表态要开除这两个孩子了?”

警务局长没有回答。

郑老爷子一听,明白了八—九不离十,单凭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把孩子放出来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送礼,送礼,这礼一定要送,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说到这鲍广德家能出多少钱吧,恐怕就别指望了。”

“你也没去,怎么能说指望不上呢?你对他家的经济状况了解吗?”

“我实话对你说吧,我虽然没上鲍广德家去过,但他家的经济状况,我还是很了解的。他家九个孩子,大姐结婚了,大哥二哥也结婚了,家里只有不到50垧地,他大哥是个瘸子,虽说在天安县开了个中药铺,挣了几年好钱,但去年一下子就花光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的钱一下子花光了?他们家的钱又没在你家放着!”

“那鲍广德,星期天时,总爱到我家来看书,去年有一段时间到我家来时,人瘦瘦的,也不爱吱声,后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的书可能念不下去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大哥,也就是这个瘸大夫,在天安开药铺,人手艺不错,挣了点儿钱,但挤了本地人的生意。那的人欺生,不知是谁跑到江东(当年当地称今天黑龙江嫩江以东,在今天吉林省的大安市嫩江与松花江交汇以东的地方)勾结土匪,到他家看病时,一来二去的,关系处得挺好,这土匪取得瘸大夫的信任后,便给瘸大夫弄了一些紧缺的药品,结果,有一次,那进药的人到药铺的当天晚上,就被人告发了,说他大哥私通江东的抗日游击队,结果被抓走了,给瘸大夫进药的那人,一口咬定他是来给游击队买药的,不是给这瘸大夫进药的,这样,就以反满抗日为由,把瘸大夫抓紧局子里去了。进了局子就得想法子往出捞人啊!最后,没办法,把自己家的钱,还有借的,都给人送礼了,瘸大夫才算保住了自己有家人的命。命是保住了,可是钱没有了,并且还欠了外债。现在,他家就指着那点地活命呢,一个地里刨食的人家,至多也就够个年吃年用吧!你说,我还能指望他家什么啊?”

“既然是这样,那大哥你就这样办呗”,警务局长说道。

“怎么办?”

“这给县长送礼的钱可不能少啊!他家又拿不出来,不行的话,咱就少送点儿,把云海弄出来就得了,那鲍广德开除就开除吧!反正看他家的经济情况,这书只怕是念不下来了,与其让他家花钱送礼念书,还不如现在趁此机会不念,好帮家里一把呢!”

“这事可不是咱家办的啊!人家孩子,虽说起初抢书是他引起的,但后来是咱家孩子把人家拉走的,不然,人家可在那管着学生秩序呢!给人家孩子讲完书,说那小日本是驴子和兔子尾巴长不了等等的话,可是咱家孩子说的啊!你说,真像老弟说的那样做,我们多不仗义啊!让人知道了,谁还和我们处了。”

警务局长没有作声。

郑老爷子又开口说道:“这鲍广德家是没什么钱,家里都是农民,但学习好,会办事,人又长得好,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那是人见人爱啊,能帮的话就帮一把,咱可不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啊!再说,那鲍广德又是咱家孩子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俩学习成绩可谓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这下你考第一,下次准就他考第一,两个人飙着劲学上了。”

“是啊!我看那鲍广德也不像是个不懂事的学生,你说,他家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摊上了这样的事。”

“那还不是咱家的孩子爱显皮知道的事多吗?不然人家孩子也摊不上这事啊!”

“郑老爷子,你真是个爷,你是办事来了,还是数落你儿子的不是来了?”

“事不是办的差不多了吗?要不怎么说这些呢?”

“爷!爷!你真是个爷啊!”,局长边说边对着郑老爷子翘起了大拇指,并说了一句“真爷们,这辈子,交你这样的朋友没白活,值了!就冲你这点,我现在就找县长去!”

“别急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你不急了?我的老哥哟,还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你可能不知道吧,这个要被县长开除的鲍广德,就时当年考国高时那个全县第一的,他是当年的状元,他的老师,就是刚调到南关小学不久的教务长刘玉宏,也就是二区流水小学的刘校长。”

“唉呀!你怎么不早说啊?这事不就好办了吗?你去找鲍广德的老师刘校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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