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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而复得(修)

又是一年毕业季,穿着黑色学士服的毕业生有说有笑地摆弄着姿势,或跟室友合照,或跟亲友团合照。这一年的紫荆花没有遭受雨水的鞭打,整整齐齐地挂在树梢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们拍着和乐融融的大合照,风感伤地吹落一两片娇嫩的花瓣,娇嫩的花瓣飘飘曳曳地落在庄严的学士帽上,衬托出女生的典雅端庄。

贾冷默刚好下课,经过教学楼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垂下眼睑,捧着书本向林**走去。

堂姐,你还不愿醒来吗?

琪雅苑依旧平平静静,可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见,管家先生端着餐盆走进贾冷艳的房间,看着闭着眼睛躺着的纤瘦人儿,不冷不热地走过去,正打算喂她吃药,就听到异常响亮的嘈杂声。

看了一眼贾冷艳,管家先生挑了下眉头,推迟点也没问题吧,就转身离开?房间。

就在管家先生离开没多久,贾冷艳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

她又梦到那个梦了……

黑暗中,她呆愣愣地抱着双膝,目光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前方。忽然,一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她的视野里,她猛地一站起,心慌慌地四下里找着那个身影。

场景在她一站起身的时候变化了,一条湍急的小溪,她就站在溪边,寻找着东西。

白色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向着深巷里奔去。她毫不犹豫地追着那道影子。

大白,是你吗?大白!大白!大白啊!

她拼命地向前跑去,跑着跑着就看到不远处大口大口喘气趴在地上的白色动物,白色动物身上布满刺眼的猩红,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扑倒白色动物的身上,她伤心地大哭大嚎。

一把声音打断了她的哭声:“你若想救它,就让我们带走。”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大口大口喘气的动物,难道真的只有他们才能解救它吗?

又一个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听听你的心声。”

我……我的……心声……

她看着怀里狼狈的动物,心生不忍,大白——大白——大白——

“你的答案是——”

“我的答案是——”她抱着受伤动物的手紧了又紧,真的舍得让他们带走吗?

不!!!

一道白光包围着她,怀里的动物不见了,她慌张地左顾右看,身体随着白光漂浮起来,悬空。

“请记住你的选择……”微弱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里,敲打着她迟钝的神经。

挣扎了一会儿,她睁开双眼,愣愣地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直到开门声打破了她的放空。

于是,平静的琪雅苑在这一天迎来了热闹。平时无无聊聊的仆人现在忙起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奔走在二楼与一楼,而冷清的厨房在没到钟点就冒出扑鼻而来的清香味,两个大厨在忙碌地挥舞着双手。

二楼最为热闹的是那个经常有人进进出出的房间,几个仆人在房间外面整齐、挺直腰地站着,严肃的面容预示着房间里面发生的是何等大事。

究竟是什么人让他们如此劳师动众地等候着呢?

房间里,窗帘是拉上的,开了个柔光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拄着拐杖,紧张地盯着床上半坐着的神态有点呆滞的大孙女。而老爷子身旁站着瘦了许多的贾母,她的双颊微微凹陷,目光焦虑地落在床上的女生身上。

戴着金丝眼镜的白大褂谨慎地帮床上的女生做着身体检查,身旁的护士也认真地记录着白大褂的检查结果。

时间在这个安静得压抑的空间里,不停歇地流动着,嘀嗒嘀嗒作响。

一声检查完,收起小手电筒,支起身子,跟站在床尾的老爷子和贾母汇报了一下女孩的身体状况,最后提点了一下女孩额头的伤痕,由于是撞击造成的,往后的日子可能会出现后遗症,至于是什么后遗症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叮嘱了一下要注意的事项,而且要做定期检查。

送走了医生和他的助手,他们紧张兮兮地来到床沿,眉头微皱,心里涌起阵阵焦虑,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吧?

“艳儿啊,你……你有哪儿不舒服?”贾母双手揪紧衣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就怕她一口就是“你是谁”。

“妈妈,你……瘦了。”无神的目光落在贾母凹下去的双颊上,她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又让自己的母亲忧心了!

“艳儿……艳儿……艳儿……”贾母激动地一把抱住脸色苍白的贾冷艳,开心地落下了眼泪,心心念念的女儿终于醒来了。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最让人煎熬难过的。其实,让贾母脱离浑浑噩噩的日子,要多亏贾冷默的劝说,在照顾贾冷艳的时候,又抽空探望神志不清的贾母,还要跟贾申泰在家的时间错开,难为她了。

站着的老太爷松了一口气,看着微笑着的大孙女,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要是给他找出是谁把最宝贝的孙女弄成这样,千刀万剐这是最轻的惩罚,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爷爷……”沙哑的嗓音呼唤着老太爷,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事情,必须由她来解决!而且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何人,要至她于死地。

看到贾冷艳的示意,老太爷轻叹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阿芹……”老太爷刚开口,就被冲进来的人打断了,不悦地跳着眉头瞪着来人,来人也没看他,径自走向贾冷艳。

“姐!你终于……终于……终于……醒来了!”贾冷默一个踉跄,扑在她床边,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肢,热泪盈眶。

贾冷艳笑眯眯地轻推开母亲,疼惜地伸手摸了摸贾冷默的头发,轻声地说:“辛苦你了。”

埋在贾冷艳大腿上的脸没有抬起,她轻轻地地摇了摇头,能帮到自己的堂姐,不拖后腿已经不错了。

贾冷艳看着精神不错的爷爷,心中的愧疚滋生了一点点,毕竟是她下定决心解救爷爷的,但是后来不但没亲自救出爷爷,还差点丢掉性命,而且又连累到身边的人,甚是过意不去。

“艳儿,你可要勇敢活下去,为了爱你的我们,也为了大白……”老太爷说到后面,猛地刹住车,但是足以让贾冷艳来了精神。

原本无彩的眼睛猛地瞪大,慌张地四下里寻找那个白绒绒的身影,喉咙干涩地咽了口唾液,耳边传来慌乱的尖叫声,眼前的事物渐渐地模糊起来,直到被无情的漆黑吞噬掉。

是不是她不醒来,大白还是活着的?可是,心里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戳穿她的自欺欺人。

傻瓜,大白走了就是走了,接受现实吧!即使伤痛也不能一味地逃避,大白会救你,是想你能活下去,寻找伤害你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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