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恭敬的行礼道:“大人,是巫师吩咐紫衣将清水送来这里!”
“他?!”我顿了顿,想着像他那样优秀的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我指了指地上的铜盆。“那便只能麻烦你再去跑一趟了,顺便再取些宽布条来。”
“是”
嗖…的一下,只觉得眼前紫色光华闪过,紫衣and铜盆,不见了。我抽了抽嘴角,可不可以不这么吓人?虽然这样子很酷,也很方便实用,可为什么总让我联想到某种飘来飘去的不干净的东西?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讪讪。回到房间。虹紧闭双目盘膝坐在床上,身体闪烁着黄绿色奇异的光芒,似乎周围有什么东西正往他的方向涌汇。那是什么东西?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四周除了空气,还是空气!哪里有什么正在涌动汇集着的东西?
“叩叩叩…大人,水来了!”
这么快?也是,来去匆匆的,除了我,谁也可以。我打开门,示意她将水放到一边。
“大人,这是崩带!紫衣告退。”
我还以为古代没有纱带呢,我挥挥手。紫衣嗖的一声出去,还不忘关上房门。
也是,在这拥有魔法的古代,说不准我推开门喊一声来人,便有一打的仆人突然出现,等候吩咐!
我甩了甩头,回过神来,取出放入水中被浸透的锦帕,拧了拧。走到床边,伏低身子,细细的擦拭他肩膀的伤口。
左肩锁骨下方,三指粗的血洞一直戳穿到后背,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让血不再漫出。这样也不要紧吗?我更加放轻了手上的力度,看这样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一定很疼吧?!我越发小心的擦拭。
虹闷哼一声,身上的光芒暗淡下去。“很疼吗?”我问,将帛绢按在他的伤处。
“不。”虹诧异的看向怀里认真忙碌的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仍小心的擦着他身体的血渍。比起赤国的安定,这样的伤算得了什么?
“其实你不必拼命护我,你的性命才是最对你最重要的东西。”我说,看着他肩膀处的血洞,我肩上也一阵抽疼。“你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你不会明白的。”
“我当然不明白!”我狠狠的在他的伤口处戳上一下,殷红的血液顺着我的手很快便沾湿了袖子。“像你这种白痴行径,害人害己!愚蠢到连保护自己都无法做到?哼,明确告诉你,就算当时你不挡那一下,我也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
“嗯。巫师,不,大(da)夫定会护着夫人的!”他淡淡的应一声,连疼痛的哼声都懒得发出,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也不知是因为我这话还是什么。他细心的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变化,每当她无意中触碰到他光裸的身体。他体内因长戬刺入而入侵身体的霸道元素才会变得平和。
元素亲和力?传说中与元素勾通并且得到它们相助的神奇力量?虹看向几近贴在他胸口的女子,女子的小脸被烛火披染一层绯红,细长的柳眉因心疼而越来越聚拢到一起。
虹忙移开视线,一侧滚泪的红烛不时的发出“哔啵”声响,气氛一时间变的嗳昧起来。他从未如此近的认真观察过一个女子。
“清理好了,我帮你上药。”我将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取出矢渊给的一个瓷瓶,对身边的气氛浑然不觉,除去木塞,一股清凉的气味飘逸出来,我贪婪的深嗅一口,是一种类似于薄荷的清香。
往手上倒出一些闪着金色的白色粉末,用指腹粘上一点,按在他伤口处。
“厄…”虹痛哼出声,暗道好霸道的药。可是药越是霸道,伤口越疼,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