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为难他二人,从墙上扑跳到花圃中央,压倒了一片娇嫩的牡丹花,我拍了拍身上的花尘,向跪着的两人走去,从上而下,看二人发抖的身子,道“带我去‘思凤居’!”
“这…”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身体更是抖如筛糠“姑娘何苦为难我二人,明知‘思凤居’不许人随便入内,我们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啊…”
“谁要你们死了?只将我带去便好,你们无须进去。”又怕他们将我当成是奸细捉拿,忙又补了一句“摄政王大人差我亲自去送些东西,在墙角儿偏又听见你们在这里聒燥。等我出来仍将你们交给大人处置。”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拖着手中的扫帚,赶忙乖乖的引路。想着这面生的女子,不识得道路又是服侍夫人的,莫不是女王亲挑的婢子?二人不敢多话,一路上倒也安静,不时遇到的仆人,见这诡异的三人不言语也纷纷行礼绕道而行。
二人停下脚步,指着亭子那处的传送阵道:“姑娘,那传送阵便是。”
我心下冰凉,倒是更牵挂着想看看他究竟是否当真伤了心口,一时间有些气恼,瞪那二人一眼,吩咐道:“便在此处等我!”抬脚踩入阵中。
白光一闪,便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赶忙跳开来去,拍了拍胸口,又见是矢渊一张略微苍白的面容,却又来了气。他还敢来这里等我?一把扯过他的衣袖,捋了要找那处伤口,将两只手臂全然翻遍,雪白的手臂也未见有一丝破损,甩了他的手便要去扒他胸前的衣裳。
他用力按住我不安分的手掌,贴着他的胸口。面颊也多了一丝不寻常的红晕,揽了我的腰肢,将我挤贴在长廊的一面墙壁,失了血色的唇却还有力气贴着我耳畔低语调笑:“鸾儿,圆房这事不可在这长廊草草了事!‘思凤居’离这不远,我们可去…”
“不要,你放开我。”分明是害怕被我看到伤口才故意装作这副模样,虽然不清楚这具身体原先与他的关系,可是不是说想要我重新爱上他吗?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哪怕让我感动一下也是好的。我用力揪住他素白的衣襟胸口处被我抓的皱作一团。以前从未有人如此用心的将我呵护在手心里,哪怕是利用或者是骗我也是没有,大姐重利,父亲好色,二人均将我看做肉中刺......“为什么…为什么为我做这些?”我声音分明是吼出来的。
“呵,鸾儿你在说些什么?”矢渊的喉结上下滚动,略微停顿,温润的柔语带着丝丝笑意。手指纤长如玉探了探我的额。
我搭着他胸前的手用力推搡却如同推在一座巨大的盘石,纹丝不动。见他苍白的脸色,越发的生气,用力锤在他的心口处,板起了脸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以你心头血入药…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神人了么?”
矢渊皱眉,仍紧压着我,眼眸闪烁“莫听下人们乱语,哪有…”
“你真当我鼻子是摆设不成?”我怒吼着,狠狠在他膝盖踹了一脚,眼中却掩不住落下泪来!“谁要你自做主张,我有什么值得的…”
“只要是你,哪里都值得!”闷沉的声音却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环着我腰间的手也松开来,垂了手。本就皙白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如纸。
我心中百味倒腾,不忍再顶撞他,放轻了手指搭在他的前胸,拉扯着他的衣襟,柔声道:“让我看看。”
刚刚扯开一角,便被他捉住手腕按在他的胸前,手下是他咚咚有力的心跳:“不必看了。已然好了!”仿佛又怕我不信,一指在捉着的我的手上迅速划过,手背上立即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痕,鲜红血液延着伤口流绘。
“你做什么?”我一阵心惊,正要发做却听他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