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莲笑笑才思敏捷,这么快就编出了一首大相国寺的寺歌,急于提升大相国寺品牌形象的弘忍不免鸡冻起来。
弘忍笑问道:“缘心,你真是京都流行音乐的半壁江山啊!真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快给师叔剧透一下!”
莲笑笑透过窗外,看了一下在书房苦读的缘法,确定他没在附近,才偷摸小声地跟弘忍说:“师叔,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这歌儿,有点儿损缘法师兄。”
“好,我答应你,你先唱给我听听。”弘忍有些迫不及待了。
于是,经莲笑笑的口,大相国寺寺歌诞生鸟——
护城河向东扭哇,
千上的猩猩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粥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缘法师兄一声吼哇,
大相国寺抖三抖哇,
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该吃肉时就吃肉哇)
(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嘿呀,咿儿呀,嘿唉嘿咿儿呀!
(嘿嘿呀,咿儿呀,嘿嘿,嘿嘿咿儿呀)
缘法师兄一声吼哇,
大相国寺抖三抖哇,
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该吃肉时就吃肉哇)
(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嘿,嘿嘿哟嘿嘿,嘿,嘿嘿哟嘿嘿)
紧接着,小厨房里传出一声弘忍的爆笑,笑声震动整个大相国寺。
对面房子的缘法也被吓了一跳。本想过去看看,后来一想,弘忍师叔笑得这么开心,想必那丫头没有闯祸,便忍住没有过去。
缘法哪知,这“祸”不仅和自己有关,还闯大了。
午饭,弘忍留在小院儿和缘法,莲笑笑一起吃。这顿午饭,缘法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弘忍和莲笑笑则吃得有些“憋屈”。
因为刚才的寺歌,弘忍和莲笑笑在面对缘法的时候,都不得不憋着笑。两人脸憋得通红,又不敢笑出来。狼吞虎咽吃完饭后,弘忍“落荒而逃”,莲笑笑光荣地打嗝儿了。
缘法给莲笑笑倒了一杯热茶,无奈地看着她,问道:“你和弘忍师叔在厨房说什么呢?”
莲笑笑做贼心虚,忙挪开眼睛,说:“没什么,没什么,嗝儿!”
缘法接过莲笑笑递来的空茶杯,说道:“一个女孩子,吃饭也不说斯文一些,看看现在,打嗝儿了吧?”
莲笑笑撇撇嘴:“全寺上下除了你,嗝儿,谁还知道我是女孩子?嗝儿!”
“怎么,你想让他们知道?”缘法挑了挑眉。
莲笑笑忙说:“嗝儿!当然不想!我还想继续,嗝儿,留在这儿呢。”
缘法脸微微一红,瞅了她一眼,说:“就算他们不知道,出家人也有出家人的规矩,吃饭怎能那般狼吞虎咽。”
莲笑笑低头嘀咕道:“知道了,以后,嗝儿,不会就是了。”
下午,莲笑笑经历了“打嗝儿”事件后老实了一些,没有再说那些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佛说语录”。
缘法总算稍微清静了一下午。
只是晚课的时候,莲笑笑和弘忍还是时不时地“嗝儿”几声,引得众人不停地看过来。更有甚者,还被“传染”了打嗝儿。
大相国寺论法大会后,第一次早课,众人在“打瞌睡”中度过,第一次晚课,众人在“打嗝儿”中度过。
原因都是,大相国寺来了一株奇葩莲花。
主持晚课的缘法,脸色不由得红了。
晚上,莲笑笑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缘法俊美的侧脸,问道:“缘法师兄,我们能不能把中间那碗水拿走啊?”
“不行!”缘法断然拒绝。
莲笑笑咕哝道:“为什么?我好歹救过你一命,拿走不行么?”
缘法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的莲笑笑说:“正是因为你救过我,我才会让你留在大相国寺。你应当知足。再说,把水拿走和你救过我分明是两回事,有什么关系?”
莲笑笑不死心:“如果我们晚上睡觉,不小心把水碰洒了呢?”
缘法再次闭上眼睛,说:“我睡觉很规矩,要碰洒也是你碰洒。”
莲笑笑哼了一声:“切,大不了碰洒了,弄湿了褥子,明天趁天气好,晾上呗。这么热的天气,一会儿就干了。”
缘法回敬道:“那就不要纠结那碗水了。”
莲笑笑说:“明天要是水洒在被褥上,我就晾在院子里。”
“嗯。”缘法已经有些困意了,下一秒,又被莲笑笑气炸毛了。
莲笑笑得意地说:“然后有人问起,我就说是缘法师兄尿炕了!”
“你敢!!!”缘法又是一吼。
原本树上成双对的鸟儿被这一声吓跑了。
太阳刚刚照亮天边的云彩,大相国寺的众人还沉浸在梦中,只有管理厨房的火头僧起床准备的时候,缘法的吼声就响彻整个云霄。
“看你干的好事!”缘法河东狮吼。
莲笑笑瞬间一身冷汗,睁开眼睛,只见缘法正双眼喷火怒视着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莲笑笑忽然发现,我身子底下怎么湿乎乎的?难道我被吓得流了这么多汗?
“怎……怎么了?”莲笑笑问。
缘法指着床铺问道:“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是不是故意的?”
莲笑笑这才看见,那晚放在中间的水不知何时已经被打翻了。在看看自己略显夸张的睡相,谁都能看出来,是自己打翻的。
“缘法师兄,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莲笑笑急忙解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敢对佛祖发誓!”
缘法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给我处理好!”
莲笑笑自知理亏,无可辩驳。这事儿也太寸了,怎么昨晚才提到的打翻水的事儿,今天早上偏偏发生了?
早课过后,缘法奉弘善方丈的命,出门办事去了。莲笑笑本来也想跟去,只见缘法黑着脸,边把想去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你在这儿给我好好反省反省!”缘法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缘法走后,莲笑笑把被褥晾了起来。这时,岑江月来了,莲笑笑把无名火撒到了她身上:“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
岑江月莫名:“我是不忍心打扰你和你缘法师兄的二人世界,就出去玩儿了几天。刚好今天缘法不在,我们出去玩儿吧。”
莲笑笑板着脸不说话,岑江月问道:“莲大条,难道你和你缘法师兄卿卿我我的时候,希望我在场吗?”
“那你带我去哪儿玩儿啊?”莲笑笑想,既然心情不好,不如出去散散心。
岑江月阴险地笑着,拉着莲笑笑的手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先换个样子,变回你的女儿身!”
莲笑笑跟着岑江月,来到了一个名为“贵妃香汤”的地方。
“是贵妃家喝的汤么?”莲笑笑弱弱地问。
岑江月撇了她一眼,道:“土包子,不是贵妃喝的汤,而是贵妃泡的汤!明白了吗?”
“泡汤?”莲笑笑不解地看着岑江月。
岑江月叹道:“唉,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啊!也罢,谁让我心地善良呢,今儿就带你开开荤!”
莲笑笑慌忙后退,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开荤呢?要是让缘法师兄知道了,又该河东狮吼了。”
岑江月撇撇嘴,说:“想哪儿去了?我是要请你好好洗个澡,然后再去集市转转,吃点好吃的,都是素的!”
莲笑笑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