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则言郑重地点点头,望着这朝气蓬勃的校园,心里却有一些苦涩:这个世界向来不是这般美好。
不一会儿,莫则言便与肖扬便来到了导演系,这儿的艺术气息要浓厚的多。老师们都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打扮,估计沟通起来够呛。肖扬有点忐忑,莫则言倒是老神在在,“我们要找的是档案,并不是这个儿的大叔,懂么?”
等到了查询档案的地方,肖扬才明白他的意思。管理档案的是一位大妈,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警察同志啊,幸亏你们要早的是09级前导演系的学生噢!”
“怎么说呢?”不解。
“人少呀!”大妈答道,说着就把他们带到了一排铁柜子前,“诺,这些便是这些09级的,之前的都摆在前面,你们两个别给我翻乱啊!”
“好嘞!老师,您休息去吧,我们自己找就成,保证不会弄乱一张学籍!”莫则言嘴就是甜,开口闭口都是老师,惹得大妈很是高兴,木讷的肖扬已经开始翻了起来。郭新羽是福州罗源人,所以他们很快就在近10届学生中找到了3个罗源人。拍好照,两人再次向大妈表示感谢后才离去。
“这两个小警察真有礼貌!”知道他们离去,大妈还在笑呵呵地称赞。
很快,他们两再次出现在许虹面前。许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当年和她一起吃饭的小伙子,“有了照片,记忆一下就回来了。那个男孩也是戴个眼镜,很腼腆,模样和照片人区别不大。”
莫则言看着手机里拍摄下来的学籍登记表,关宇浩,2007级导演系,籍贯福建……然后,他们就知道了,关宇浩今年年初的时候,竟然因为就业压力过大而自杀了。当时,由于父母远在外省的一个小县城,他的身后事还是同宿舍的几个室友帮忙张罗的,他的老师对此感到非常惋惜,说这孩子真可谓前途无可限量,拍摄的作品很有灵性。
于是莫则言借调了他学生时代的一些微电影作品和联系他的室友,而肖扬则去福州罗源老家看看。
莫则言回到酒店,就对着屏幕一部接一部的看着关宇浩的作品,青春、向上,其中一个不少mv还是郭新羽和戴恬恬担任主角,看来关系是真不错。那么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
薛逸钧正坐在保姆车里闭目养神,手机响了,是莫则言的来电,“薛,关宇浩室友说刚毕业时,他还是很风光的,还被推荐到一个小制作成本的片场当导演助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天天酗酒,也不工作了,后来就自杀……而且,他肯定,他的女友不是郭新羽,而是戴恬恬!”
“许虹说的是郭新羽,室友说的是戴恬恬,那么,如果他们都没有记错的话,只能说明戴恬恬和郭新羽都是他的女友,或者,戴恬恬抢了郭新羽的男友?”莫则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薛逸钧。薛逸钧在电话另一头,皱着眉一言不发。如果这样,他为什么要自杀?郭新羽为什么现在才要杀戴恬恬?情杀?
“肖扬有消息了吗?”薛逸钧问道。
“刚刚下飞机,直接坐大巴去了。不知道能查到什么。”莫则言也有点担心。
“没事,查不到我们还有其他法子,明天你们是不是该找郭新羽谈谈了?”
“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
N市警局审讯室。
相比较上次简单地询问,这次明显严肃了很多。郭新羽也一改上次哭哭啼啼的模样,一脸紧张地坐在莫则言的对面。
“警官,杀害恬恬的凶手找到了吗?”在莫则言的注视下,她为了避免尴尬,开口问道。
“还没有。”莫则言紧盯着她。
“哦……”这一声,不知道是轻叹还是舒了一口气。似乎感受到了莫则言的注视,她只好把眼光投向别处,不知所措,“那今天,你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们只是想问问你,认识不是认识,”莫则言停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关宇浩?”
这三个字仿佛晴天里的一道闪电,击中了淡然处之的郭新羽,她猛地抬头看向莫则言,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最终,她看着莫则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