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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秦腔:教场以内把兵动(1)

正月初三上午,太阳升了两竿子高,便有看戏的人从各个路口向红城子聚集。时近中午,人越来越多。自行车的铃铛声,手扶拖拉机的马达声,汽车的轰鸣声,夹杂着人们高一声低一声的说话声,向新搭的戏台那边走去。

戏台搭建在原先娘娘庙废墟的对面老地方。戏楼顶子在破四旧的时候拆掉了,土坯砌的三面围墙还没有完全被拆光,就在上面搭了檩条,又在公社粮库里借了帆布帐篷,盖了屋顶。

戏台两边的墙壁上,分别贴着大红纸写的楹联:

社会主义舞台百花齐放

人民公社田园四季长青

横额:形势大好

昨天晚上演出现代戏《杜鹃山》的时候,中场在小黑板上出了戏报:明日午场演出,新排大型秦腔历史剧《徐州革命》。人们就都奔走相告,前来一睹演出风采。一看观众这么多,演员们自然激动。吃了早饭,就老早上台化妆。

红星在《杜鹃山》里没有担任角色,今天他要使出浑身的解数,好好过一过戏瘾。王彦龙在第一场上,他自己也是第一个上台化妆。他用布带子把头皮绷紧,在那泛着油光的方脸盘上打起花脸来了。

红志远、红琴英兄妹二人也来了。红星就向琴英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琴英走了过来,问他:“红星哥,有什么事?”

红星说:“好事。你赶快化妆,化妆好了有人给你送靠子穿哩。”

琴英说:“不是说来不及做靠子吗?我借了学校里学节目的一身大襟紧身,再套上两层裙子,像藏族姑娘一样,看来就像是穿了靠子。”

红星说:“唉,今日个用不上了。有白面馍,谁还吃黑面的呢?赶快把你借学校的服装收拾起来,一会儿自然有你穿的好戏装哩。”他偷眼看了那边兑油彩的红志远,压低声音对琴英说:“你穿上靠子掩上蟒,靠旗子一插,将额子一戴,就越发漂亮了。不要说演戏,就是往戏台口上一站,也能赢人哩……”

琴英也听说过红星生性风流的事,见他对自己嘻皮笑脸的样子,就胀红了脸,生硬地说了一句:“看你老哥把话说到哪里去了”。就过去收拾化妆。

红星化好了妆,戴上了网子、耳毛,穿上了彩裤和靴子,只等父亲拿来靠子和蟒袍。

眼看台下的观众越来越多,连旧庙台子上也挤满了人,还是不见父亲拿来蟒靠。这时扮演王金凤的红琴英也等得有些着急了,就穿着小紧身过来问红星:“红星哥,你说今儿个有靠子穿哩,咋还不见来?到底有没有?要是没有,我就照没有着装束,可不要耽误事情。”

红星见琴英主动问自己,心里一阵高兴,就说:“确实有靠子穿哩,哥不哄你;你看哥也没有穿箭衣,等着穿靠子掩大蟒哩。哥头一场上哩,都不急,你一直到第九场才上哩,急啥哩?要不然让你嫂子回去催一催。喂,张顺龄,张顺龄,你赶快回去催一下老爷子,你就说我们等着穿衣裳哩,看他在家里缠脚么梳头哩。”

张顺龄跟三宝同演花婆一个角色,说好了这一场由三宝上,她帮助一帮子娃娃伙儿化妆、穿衣服。她刚给琴英包完头,就听见丈夫叫自己,就说:“离开演还差半个时辰哩,急啥哩,他爷爷一会儿就来了。”

正说着,听见后门口一阵喧哗,红富国高声大嗓地嚷着让路。他果然提着一个大包袱,兴高采烈地走到后台。

红星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就要接他手中的包袱,红富国推开了他的手,说:“你先甭急,我先让大伙饱一下眼福。”说着就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小心地解开包袱绾的布角,把一件大红蟒袍抖了出来。然后一件一件地把其他三件蟒靠分别分发给身边的几个人,让他们提起来展示。

红立昌、红立新、红大宝、红双宝、红三宝认得那是几十年前红家戏班里的真丝蟒靠,都七嘴八舌地询问它们重见天日的来历。

红星性急,就抓过靠子穿戴起来。他穿紧承后,老爹红富国帮他在背上插上四面靠旗,又在胸前用大红绸子绾了一朵大花,然后把那件红蟒袍穿了一只右袖,把左袖子缠在靠旗座子里面,穿着靠子的左胳膊露在外面,这叫做扎靠掩蟒,一般在大将行将出征之前升堂点兵的时间这样装束,待到打仗交锋时,就把外掩的蟒袍脱去,只穿靠子。

红星装束完毕,就催父亲:“赶快给琴英装束,她没演过旧戏,怕是不会穿戴哩。”

一应角色装束停当,红立昌就吹了一声哨子,指挥文武场面打起开台锣鼓。

一通铿铿锵锵的锣鼓响过,唢呐齐鸣,板胡奏起了激越的启幕曲。台下万人攒动,都在伸长了脖子等待演员出场。

这时只听后台内一声“口耳嘿”,志远扮演的花云要出场了。

突然听见后台有人尖厉地叫喊“等一等”!众人正在纳闷,就有人冲到了戏台上。

最先出现在台口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他身后接连三个人走上台口,其中有一名女干部模样的人。她就是十三年前在红城大队搞四清运动的工作组杨红梅,她如今是县革委会分管科教文化和计划生育的副主任。文化科长李明和公安局副局长高富也随同杨副主任来了。还有一个小伙子是吉普车司机小马。

高富先按下双手,阻止了文武场面乐器的响动,然后对戏台前前后后的演职员说:“大伙儿不要吵,请杨副主任给大家讲几句话。”

杨红梅就把身上披的军用黄大衣用肩膀丢给了身后的司机小马,露出雪白的手套。她扶了扶眼镜,开口说:“乡亲们,大家还认识我吧?红富国、红立昌、张九龄,你们几位不会认不出我吧?我就是那一年在你们大队搞运动的工作组长杨红梅,现今么?是县革委会的副主任。今天我带领他们几个来到你们村里,你们能猜到是什么事吗?县上的工作很忙很忙,科教文卫,计划生育,平田整地,平反冤假错案,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没有重大事情我是不会亲自出面的。我今天来,不仅带了文化科长,还带了公安局长,你们一定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红富国、红立昌、张九龄,你们作为党在农村的代表力量,你们胆子不小哩。我问你们:是谁让你们排演传统戏的?哪个文件上让你们把牛鬼蛇神、才子佳人搬上社会主义舞台的?是中央有文件,还是省上、县上有文件?李科长,你见过开放传统戏的有关文件吗?没有。我知道没有。要是有,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们的吸引力倒不小,把这么多的观众都吸引来了,想给他们灌输封资修的东西,是不是?今天,我是受县委和县革委会的委派,前来专门制止你们这种错误行动的。一句话,今天这个所谓的《徐州革命》不许演,谁演谁承头就拿谁是问。不过,考虑到这么多观众已经来了,就不能扫大家的兴,赶快换戏,演现代戏!”

台下的观众也听到了台上的事情,都乱嚷起来,声音淹没了台上的声音,柳毅就走到台口拉过麦克风,“喂,喂,喂”地要求观众安静。

戏场里还是静不下来,反而嚷得更凶了。

红星终于忍不住了,就问杨红梅:“杨主任,《徐州革命》为什么不能演?”

杨红梅一下子没有认出化了妆穿上戏服的红星,就问:“你是谁?”

红星说:“我是谁你真的不认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杨红梅听出了是红星的声音,脸一下腾地红起来了。言语也有些语无伦次。她说:“为什么不能演?当然不能演……哎,我,我不跟你说,我跟大队干部交涉,你少插言。”

红星却不吃她这一套,双手抱在胸前,又向前迈了半步,对她说:“排演《徐州革命》跟大队干部没关系,是我承头排演的,要杀要剐你朝我红星说话。”

杨红梅后退了半步,但口气仍然很生硬:“你是个打砸抢分子,劳改释放犯,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不听则罢,一听这样不顺耳的言语,红星不依了。他说:“这可是你当主任的人说的啊?告诉你,我还是个大流氓,我还上过有些人的床……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杨红梅一听,气急败坏地喊叫起来:“你血口喷人,你侮辱领导,侮辱组织。高富,小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抓起来!”

高富和司机小马要上前抓红星,柳毅却从中解劝:“大家都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红星,你怎么能这样跟领导说话?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还不赶快向杨主任赔情道歉,承认错误?”

红富国、红立昌、张九龄和张顺龄都围了上来,向杨红梅求情,同时训斥红星,劝他向领导道歉。

红星却不怕,他伸出穿着靠子的双臂,说:“来,你们把我铐上,我还没有戴够手铐,铐到县上咱们再讲道理。”

张顺龄扑过来双手抱住红星的腿,跪在地下哭着说:“明明,你就忍着些吧?官打民不羞。你就承认个错误吧。你要是真被他们法办了,我们娘们子咋过呀?你刚回来才几天,你不能再离开我们娘们子呀?”

“不许抓人。”“不许抓我大大!”这时七八个扮演角子龙套的小娃娃手执明晃晃的道具大刀,冲了过来,挤在了人们中间,把红星围了起来。

杨红梅一看这架势,就高声喊了起来:“反了,反了。红富国,你们当真要造反吗?”

红富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懵了。他一边驱赶一伙娃娃,一边向杨红梅解释:“杨主任,这些娃娃伙都瓜着哩,不懂事,您大主任千万不要生他们的气。明明、文军、小勇,你们还不赶快让开,退到后台去?你们晓得个啥?”

正在这时候,却听见有个女人高喉咙大嗓子地从后台往进挤。她一边挤一边嚷:“让开,让开,我臊她个婊子的皮。社员们演个戏么,能犯个啥错误?这个婊子分明是馒头不熟汽不圆么?”

人们一看,是双宝媳妇冯菊花。一看她的泼实相,大家就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她挤到戏台中间,对着杨红梅说:“这就是那个工作组的杨组长呀,你还有脸到我们红城子来呀?你跟红星的事情谁不晓得呀?你要他的时间,一晚夕五六回还不够,这会儿他连个戏也唱不成了?”

杨红梅一看见冯菊花,心里早就怯了一半儿。这时候见她毫不遮掩地抖落她与红星过去的事,羞得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她一边连忙从人群里往外挤,一边喊叫高富和小马,让他们解围。高富一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掏出手抢,叭叭地朝台口的天空放了两枪。观众和戏台上的人乱叫乱动了一阵,就稍稍安静下来。高富趁这机会,掏出手铐把红星和冯菊花两人的一只手铐在了一起。小马和柳毅把戏台上的乱人往台下赶。

红星没想到冯菊花会出面为自己抱打不平,更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和她铐在一起。他对冯菊花这个半脑子泼妇本来十分反感,平时在村里总是躲着她走。在红城子村里,他可以说谁都不怕,就怕冯菊花。不想他与她却戴上了同一副手铐。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把她放了,手铐给我一个人戴上。李科长。你叫他们把她放开,把我一个铐上。我看你们能铐出个啥结果?”

冯菊花以为红星在替自己说话,为自己求情,脸上明显洋溢着自豪,她说:“要放把我们两上人一起放,要铐把我们两个人铐在一搭。只要我们能到一搭,就是铐上十天八夜也能成。”

她刚说完,脸上就“啪,啪”地挨了两巴掌。她的丈夫双宝不知什么时候从后台挤进来了,他打了妻子两个耳光,口中骂道:“你亏了你冯家先人了。你丢人现眼地连羞先人都不知道。”他骂罢冯菊花,又对杨红梅和高富他们几个说:“你们纯粹是胡整!”

冯菊花挨了丈夫的打,一下子坐在地下撒起泼来。这下子可苦了红星。两人的手腕被一副铐子铐着,冯菊花一蹲下来,他的手腕被牵扯着,勒得生疼生疼,他不得不躬着腰,尽量把手腕放低。

红富国、红立昌、红大宝、张九龄、张顺龄几个人都向杨红梅求情,求她放开红星和冯菊花。

杨红梅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她双手叉腰,恼怒地说:“你们擅自散布封资修的东西,我作为主管领导,应不应该管?我一管,你们就给我造谣生事,侮辱我的人格。不行,今天非要让他们尝尝无产阶级专政的厉害不可。高局长,把他们带走!”

红富国说:“杨主任,我以一个延安人党的老党员的名义向您求情:您不能这样,您让高局长把他们放开。红星是我儿子,他有什么错误,我会整治他的。要法办他我也没说的,可你们不能这样把他带走。他打着花脸,穿着戏装,就这么个把他铐着去,不合适呀,我心里难受啊……旧社会,他的妈妈就是穿着戏装让土匪给抢上山的……”

“红富贵。”红星大喝一声父亲的名字,冲着他喊道:“老爷子,你跟她说这些做啥?你就让他们铐。这会儿他们要放,我还不让放哩。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姓杨的为什么要打击报复我。”

台上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台下却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让开让开,有戏看喽!”“让开让开,我要上台……”

大宝和三宝他们听出了那个声音,就赶快跑到戏台口,用力豁开众人,去接台下的那几个人。

台下喊叫的人被大宝、三宝他们几个拽上台口,大伙儿一看,是兴隆镇的回族老人马长林和儿子马诚、孙子马小平。

马长林明显地老了,背驼得很厉害,几乎是弯着腰,他头戴小白帽,耳朵上戴着一对绣花耳套,雪白的胡子飘洒在胸前。身穿着一身青布棉衣棉裤,腰里系着羊毛带子,裤腿也用布带子扎着,脚穿一双条绒棉鞋。六十岁开外的马诚也是典型的回族装束。只有马小平留着分头,穿着一身时髦的服装:上身蓝色军干服,下身草绿色筒裤,脚穿一双白色回力运动鞋,显得年轻而英俊。

关于回族马老汉的传奇故事,本地的人大都听说过。官泰、兴隆两个公社的人也大都认得他。这会儿他领着儿子和孙子,儿子和孙子手里分别拿着马灯和老七九步枪,人们就猜到了他们要做什么。

没有他们处理不了的事情。

红富国、红立昌、红立新叫着马家爸,大宝兄弟几个和张九龄兄妹则叫着马家爷,热情地跟马老汉打招呼。

马长林走到杨红梅跟前,说:“这一位女领导就是杨副主任吗?我叫马长林,是兴隆公社前进大队的。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孙子。”

杨红梅有些惊讶的样子,她说:“我认识您。我当工作组的时候,还吃过您送来的兔肉哩。马大爷有什么事?”

马长林说:“你不晓得的,我老马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出面吗?你看这看戏的人人山人海的,你们把唱戏的人抓走,观众能答应吗?有天大的事,把戏唱完了再说么。是这,你们先让人把秩序维持好,不要叫乱了,如果观众乱了套,人踩人的,会闹出人命的。假如闹出人命,恐怕你们这主任那局长的,都不好交代。富贵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事不宜迟,赶紧派民兵维持秩序,剩下的事情我老马帮助你们处理。”

经马长林这么一提醒,杨红梅、高富、柳毅他们真地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杨红梅就说:“高局长、李科长,小马,赶快疏散人,维持秩序。”

台上的十几个人连劝说带推搡,好不容易才把戏台上的闲杂人驱赶到戏台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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