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作品《丶丿花树下》
卷◎第一
昨天呢
wenshuzuopin《zhupiehuashuxia》.2016
＾
→
第二十三章_难题
→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相信这句话很多人都看过、听过、也说过，其意无非是形容人生的短暂与仓促。就仿佛草木入秋，
在没有完全体会、享受秋的饱满之时，寒霜悄然而至，瞬间就带走了生命的颜色。
冬，终止了草木外在的生机。
春，赋予了草木再生的力量。
而人生的短暂与仓促却是不可再生的无奈和遗憾——
生时无暇规划，死时突如其来。
就犹如一个人辛辛苦苦地烹制了十几道佳肴、仔仔细细地温热了一壶美酒，然后轻松地坐下、惬意
地拿起筷子、正准备享用自己辛勤付出的回报，
房屋，
却，
突然坍塌，砖头瓦砾、横梁顺椽瞬间埋葬了所有的美好，未曾品尝的美酒佳肴成了记忆中最后的陪
葬。
记忆中最后的陪葬？
一生辛苦，收获的只有一份看不到摸不着的记忆作为陪葬？
记忆？
记？
忆？
如果草木再生，是因为根植于大地的生命之源，那么存储记、提取忆的超容之心会不会成为人们再
生的种子？
ZTN_23.1
玄智源回到雪颜山庄的时候，梅雪颜、刘清如、柳亦非三人似乎早已经坐在了乞丐所在的房间，只
是房间内很安静，几个人各怀心腹事地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紧闭双目的乞丐都默不作声。
：多久了？
玄智源虽然不知道乞丐坐在沙发上紧闭双目一声不响的原因，却是十分理解大家不说话的礼貌，所
以玄智源走到刘清如的身边小声地询问了一句。
：回来了？
刘清如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玄智源的问话，紧闭双目的乞丐却突然张嘴说话了，虽然只有三个字，却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因为突如其来，因为大家都没有思想准备，所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回来了，这是我在医院做的CT结果，您看看吧。
玄智源把自己手中的CT片子从卷筒状展开成了平面状用双手恭敬地递到了乞丐的面前
：让雪颜看看吧，再给她讲讲片子所证实的病情。
乞丐并没有伸手去接玄智源递过来的CT片子，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一下，只是用语言支配了
玄智源玄智源的行为。
：哦……梅阿姨，这是我的检查结果，您看看吧。
玄智源按照乞丐的吩咐把CT片子递给了梅雪颜，梅雪颜有点好奇地接过CT片子认真地看着。
：这……都是什么啊？
可惜，梅雪颜虽然看得很认真，却是一点也看不懂。
：老前辈，您能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会患上这种病又为什么会好转吗？
玄智源当然理解乞丐的用意，也当然知道梅雪颜根本就看不懂CT片子，因为自己看着片子上的各
种图像也是一头雾水。
：在你吃过的23条活鱼之中，其中有四条鱼腹之中可有鱼籽？
乞丐慢条斯理地用叙述和反问回答了玄智源的问题，但是依旧没有睁开紧闭的双目。
：这么久的事情上哪儿还记得啊？问题是……难道是……吃鱼籽就得肿瘤这种病吗？
玄智源确实想不通吃鱼籽与肿瘤病的关系，所以十分疑惑地看着乞丐。
：患上肿瘤这种病的原因很多，并不是吃鱼籽就必然会得这种病。但是，对你来说，吃鱼籽却是患
病最直接的原因。
：为什么？
：如果你是那条怀孕的鱼，你，你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孩子被人油浸了之后吃掉，你的心
情会怎样？
：……痛苦……愤怒……仇恨……报复……还有千刀万剐……可是……
：是啊！鱼，就是人们的一道菜，那么，鱼，也是这么想的吗？
乞丐当然知道玄智源想要说的“可是”指的是什么，所以不等玄智源说出来直接就回答了玄智源的
“可是”之后的问题。
：……
玄智源顿时无语。
因为类似的话题在张熙若生日蛋糕爆炸的餐桌上，刘清如就曾经借题发挥过，当时玄智源似乎也做
过一些感性的反思。
当然，玄智源否定梅雪颜所坚持的人类乃食物链顶端说，使用的是道德和智慧代替了食物链，在吃
油浸鲤鱼的时候，玄智源可能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任何一种动物都有自己的心念、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感受，动物被伤害的时候和人
类被伤害的时候心情是一样的，尤其那些怀孕或者是哺乳的动物被伤害的时候，正如你所想的一样，绝
对是要千刀万剐你的心！想过吗？鱼在临死之前全部的心念都是对你食子之仇的撕心之怒裂肺之痛瞠目
之恨，这种强力的能量反馈到你身上的时候会给你带来健康还是会带来幸福呢？
乞丐的这段话虽然是在对玄智源所说，却把坐在一边的梅雪颜吓得脸色铁青，两只手已经有点不受
控制地开始微微地抖动了。
：能量反馈？
玄智源一愣，心里不免为自己的疏漏感到惭愧，这么明显又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就被自己简单地忽
略了呢？
既然自己认为有、也认可运行这个世界的程序存在，就应该清楚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相互关系。这
就好像一个人用拳头击打墙壁一样，击拳的力量越大，拳头受伤害的程度就越严重，这还有什么值得怀
疑的呢？
话说人类的意识活动能够检测到能量的存在不正是说明这个问题最好证明吗？
：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嗯，你能够这样理解也不错。你虽然看不到能量的作用过程，但是反馈的结
果已如你所见。至于你所疑惑的病情好转，不是有人早就告诉你了吗？
乞丐对玄智源的心理活动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和总结，同时提醒玄智源自己去回忆曾经的经历。
：那杯白开水？
：不是白开水能治病，是给你白开水的那个人有能力治你的病。
：丁丽？
：不是丁丽，是丁丽所顶的仙儿。
：那……那……那……
：你不用想着用世俗的那些礼仪礼物去表达谢意了，丁丽所顶的仙儿已经走了，他用几千年的道行
换取你的健康，就是为了帮助你获得一个重生的机会。
：啊？这……这……这让我……让我……情何以堪……以何为报啊？
玄智源虽然理解不了几千年的道行是怎样一个概念，但是玄智源绝对能够想象得出几千年道行的漫
长与不易，所以玄智源很是吃惊。
吃惊的同时，骤然想到的
，将来你会遇到他的，那时再好好地报答人家吧。
：老爷爷，那么这个帮助我哥……帮助我哥的仙儿是不是需要从零级开始重新修炼啊？
刘清如虽然对两个人的对话内容似懂非懂，但是关于仙儿的话题还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只是在插话
的过程在帮助我哥的位置重复了一下，说明刘清如对这个婚约对象的哥哥说话时已经开始有点不太自然
了。
：玄幻修真类的小说看多了吧？不过你也可以这样理解，重新再来、从头开始和从零级开始重新修
炼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就好像人类一样，如果把人类从出生到死亡这一生所做过的事情看作是一种修
炼，那么哪个人不是从零级开始修炼的呢？只是修炼的内容和所得到的结果不同罢了。
乞丐睁开了双眼，笑眯眯地看着刘清如一字一句地回答了刘清如的问题，眼神中满是慈爱，犹如多
年未见的父女一般。
：哦……那他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一切来帮助我哥呢？
刘清如在乞丐慈爱的目光注视下，说话的时候坦然了许多，没有了先前那种刹那间的窘迫。
：你可以理解为缘份，也可以理解为值得，或者如你所说，为了获得一个能够从零级开始重新修炼
的机会。
：……不太明白。
：将来会明白的。
：老前辈，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玄智源看到乞丐同刘清如的对话已经收尾，赶紧抓住机会向乞丐请教。
：如果没有那位仙儿的一杯白开水，你的病情发展下去就是恶性肿瘤，恶性肿瘤意味着什么你很清
楚。三十七年之后你的身体之所以会健康如初，是因为你在确诊恶性肿瘤之后的第二年你的身体已近寿
限，但是你依旧带着张熙若去露营。在营地，你对张熙若的真情和不能继续照顾张熙若的难舍感动了土
地，土地治好了你的病。
乞丐并没有等待玄智源把他的不明白完全讲完就打断了玄智源的话头，这样做很明显就是在向室内
的其他几个人直接表明一个现实，那就是每个人的所思所想都不是秘密。
而乞丐为释玄智源所解释的疑惑听上去虽然很有道理，但是这样的解释对于一个具备正常逻辑思维
的人来说，就等于又增加了一个疑惑。
：……也就是说……就是说我避开了那条命运线……既然那条命运线已经不存在了，怎样证明不存
在的命运线曾经存在过？
玄智源当然具备正常的逻辑思维能力，所以玄智源的疑惑马上就蹦了出来。
：唉！如果不是我的介入，那位仙儿也不会用自己几千年的道行硬接你的罪恶，你那条曾经的命运
线也就不会改变。如果你真想证明不存在的命运线曾经存在也很简单，一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修证到了一
定的境界之后用自己的能力亲自去看，二是把仙儿为你硬接的罪恶还给你，你依旧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亲
自经历就可以证明。
：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您老人家也别往心里去。
看到乞丐的脸上泛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玄智源颇感过意不去，赶紧为自己的唐突收口。
：我难受的不是你所说的问题，而是你的病灶。智源，若是一个人身受刀伤，他坚持要先搞明白刀
的材质款式长度宽窄厚薄、又是什么人用哪只手从什么角度多大的力度、使用刺砍抹撩挑扎哪种刀法、
这个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白是黑是丑是美是什么种族等等这一切之后再去医院救治自己，你
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很聪明很严谨？
：要是伤的很重的话就有点……不太……明智了。
玄智源似乎听出了乞丐的画外之音，话说的时候也就不由自主地回味了一下乞丐这句话的引申含
义，瞬间就明白了乞丐批评自己的良苦用心，顿时汗颜。
是啊，有几个人在遭遇到玄智源这种状况的时候，能够想到直奔解决问题的主题而不纠结这些与解
决问题根本就毫无关系的虚无缥缈呢？
几乎没有。
：智源，你要清楚，你现在虽然已经避开了那个过程，但是并没有彻底避开那个结果。你若是不能
使自己从所执着的「肉身是我」这个概念中挣脱出来，就很难在认知上升华到离开肉身的「我」亦是我
所执着的一个概念，那样就很难破掉我所执着的那个「我」，就不能证入无人无我、超脱三界的境界。
那么，你这一生的生命轨迹虽然改变了，但是结果却会依然如旧。
乞丐花白的长发因为低垂的头而滑落到了面前，遮挡住了乞丐的半边脸也遮挡住了乞丐脸上的表
情，一丝无奈的希冀被乞丐低垂的眼帘挡在了眼帘之后，免去了玄智源视之心疚。
：无人无我？那还有什么？
刘清如总是能够找到最关键的词汇、总是能够在最恰到好处的时机、总是能够提出一个最谁也想不
到的话题来引起大家的注意力，这也应该是一种得天独厚的才能吧？
：还有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没真法子给你解释，只有自证的人才会自我感知还有什么，而这种感知
却无法用语言加以描述。比如说，大海之中生存着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你可能通过我的描述去想象、
去理解、去模拟而得到海洋生物对大海的感受，却无法去想象、去理解、去模拟大海对海洋生物感受的
感受，而大海对海洋生物感受的感受就是还有什么的什么，能听明白吗？
乞丐抬起头，轻轻地甩了一下脑袋，把脸前的头发甩到了耳后，炯炯有神的双眼慈祥地看着刘清如，
缓慢而清晰地回答了刘清如的问题。
可惜，刘清如却是真的没有听明白乞丐这些话的内在含义，只好默不作声、紧蹙双眉、凝神静思乞
丐这段话所表达的真实含义，估计一时半会儿刘清如是理解不出来了。
：老前辈……
玄智源脸上泛出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乞丐对刘清如所说的那些话的具体含义，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
决定张嘴请教，请教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却，
被乞丐挥手制止。
：雪颜，你也不用过分担心，将来智源会帮助你解决你的问题，只要你肯用心、肯努力，结果就不
会向你所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另外每天12点左右给我和智源准备一份午饭，放在门口就行了，千万
不要敲门，也千万不要有任何人在这个走廊内或者是在这栋楼周围制造任何噪音，没问题吧？
乞丐早就看到了梅雪颜因为胡思乱想造成的心理恐惧致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所以及时停止了玄智
源继续说话机会，在安慰梅雪颜的同时也给梅雪颜安排了任务。
：啊？……哦！这个简单啊，我多安排保安把这栋楼隔离就可以了。
心不在此的梅雪颜乍听到乞丐的吩咐有点没回过神来，等完全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应承。
：那就好。清如，你现在就和你的小姐妹陪着你梅阿姨出去转转吧，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外部环境，
然后向你梅阿姨请教一下企业规模和发展现状，早点帮助你梅阿姨进行产业转型，避免越陷越深，障碍
她将来的修行。
乞丐转头又给刘清如安排了任务，那种确信刘清如完全可以胜任梅雪颜指导师的眼神，给了刘清如
无比的信心，所以，刘清如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告辞了。
梅雪颜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站起身后既是感恩又是礼节性地对着乞丐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举动虽属平常，却让刘清如和柳亦非两个小女孩似乎是受到了启发，所以，刘清如和柳亦非也
是有样学样，恭恭敬敬地给乞丐鞠了一躬。
：给你们留一道思考题吧，这道思考题不需要你们的答案，所以你们就没必要在这道思考题上刻意
地浪费精力，只要是闲着没事的时候想一想就可以了。
就在梅雪颜和刘清如、柳亦非刚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打开房门的时候，乞丐留住了三人的脚步，三人
都好奇地停在那里，六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乞丐。
：当你们感觉到困倦的时候，是谁在操纵你们的困意指挥你们必须睡去？当你们醒来之前是谁呼唤
你们的意识督促你们必然醒来？
乞丐说完之后确信梅雪颜和刘清如、柳亦非三个人已经记住了自己所说的话之后，对三个人点了点
头示意，梅雪颜理解地打开了房门带着两个小女孩静静地离去。
：关启系统？
梅雪颜和刘清如、柳亦非三个人一走出房门，玄智源就忍不住吃惊地看着乞丐，顺嘴蹦出了一个让
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名词。
：你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十分不易了，去洗个澡吧，洁净一下身体清静一下头脑开始你旅行之前的准
备工作吧。
乞丐不容置疑的语气把玄智源送进了洗浴间，但是，玄智源的思绪并没有离开自己那个顺嘴蹦出的
名词，那个让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名词。
当然，这个名词也可以理解为乞丐留给梅雪颜和刘清如、柳亦非三个人那道题的答案。只是，这个
答案不论是谁听到之后都会萌生一个本能的疑惑——
如果这个关启系统真的存在，那么是谁设计了这个关启系统并设置了这个关启系统的运行方式？
玄智源当然萌生了这个疑惑，只是乞丐并没有给他继续发挥的时间就用命令把他送进了洗浴间。
ZTN_23.2
：当我们感觉到困倦的时候，是谁在操纵我们的困意指挥我们必须睡去？当我们醒来之前是谁呼唤
我们的意识督促我们必须醒来？
梅雪颜和刘清如、柳亦非已走出房门，刘清如就忍不住复述了一遍乞丐留给她们的那道思考题，皱
着眉头嘟着小嘴巴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惹的梅雪颜都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是你那样说的，原话是「当你们感觉到困倦的时候，是谁在操纵你们的困意指挥你们必须睡去？
当你们醒来之前是谁呼唤你们的意识督促你们必然醒来？」，老爷爷是这样说的。
柳亦非的记忆力也是相当的不错，听到刘清如复述的内容与自己听到的内容有违，赶紧为刘清如纠
正错误。
：你怎么那么笨呢？老爷爷对我们说话时使用的你们不就指的是我们吗？要是我们也用你们这样子
去琢磨，怎么能理会出谁在控制我们啊？……我的天呢？亦非，梅阿姨，这句话不就是在说有一个我们
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在控制我们的睡眠吗？
刘清如当然知道自己使用我们替换你们的重要，所以也就毫不客气地纠正柳亦非的看法，却出乎意
料地呼出了一个新奇的念头，只是这个新奇的念头与玄智源瞬间蹦出来的那个名词虽然有些相似之处，
却还是差了很多。
：我困了，我要睡觉，这不就是我们自己在控制自己吗？
柳亦非一时之间还没有转过弯了，所以一边思索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反问了一句。
：嗯……其实……从做梦这个角度去理解也许能够更容易一些。比如说我经常做梦，醒来之后自己
很清楚自己晚上在做梦，所以很坦然。但是……一旦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做梦，早晨醒来之后就会很茫然，
就会胡思乱想，满脑袋都是我昨晚上在哪里的困惑，那才是最折磨人也是最恐惧的事情。
梅雪颜看到两个小女孩子都很认真地进入了讨论思考题的状态，也就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感受表达
了出来。
：是啊，没有梦的那个夜晚我们在哪里呢？
柳亦非确实是一个很感性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被梅雪颜的话题带进了话题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开始
检索自己记忆之中关于睡眠无梦的感受。
：嗨！你们俩把话题这是扯到哪里去了？老爷爷让我们思考的是「当我们感觉到困倦的时候，是谁
在操纵我们的困意指挥我们必须睡去？当我们醒来之前是谁呼唤我们的意识督促我们必须醒来？」，不
是让我们思考睡觉有梦没梦，也不是让我们思考没有梦的我们在哪里……没有梦……对啊，梅阿姨，要
是没有做梦……那……那……又是谁在控制我们做梦啊？
得，一个思考题还没有找到答案，「我在哪里」、「谁控制我们做梦」这种没法子搞明白的问题又
成了三个人想不明白的新问题，纠结，也就无法避免地成为这三个人始终纠结的纠结，没完没了地在三
个人的脑海中翻滚着、纠缠着……
其实，不管是谁遇到了这种事情、这种问题，也都难免不让自己纠结其中，毕竟乞丐留给梅雪颜、
刘清如、柳亦非三个人的思考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能力找到理论上的答案，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用能力
证明理论上的答案就是最终的事实。
几乎，
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