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久闻林尚书教女有方,今日一见,才知传闻而已,恐怕林小姐要比姑娘有教养!不送!”
“宁掌门不必如此,在下离开便是!”我刚要迈出门槛,却被人叫住。
“姑娘息怒!请留步!”
“宁相迕,你好糊涂!这萧姑娘虽不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却也不比她差几分!”
“此话怎讲?”
“其母余娴,贵为绝命三余之首,武功自是比那余锦高出不少,又有《讳青剑谱》在手;其父乃是梅庄庄主梅鸠;其兄萧尚贵为关雎祠祠主闫问的入室弟子。”
“段公子不必为我说情,既然有人如此瞧不起我,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又有人说我没有教养罢了!”他转过身来,脸颊微红,略带歉意的说道:“在下刚刚出言不逊,多有得罪,恳请姑娘莫要往心里去,给姑娘赔礼了!”说完便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客礼。
“宁掌门不必多礼,五日之内我自有用到宁掌门的地方,就看掌门……”
“在下定会竭尽全力为姑娘效劳!”
“对了!若站在这里的林禅,不知宁掌门有何事相告呢?”
“姑娘莫要取笑,今日劳请姑娘前来,只不过是想通过联姻,来巩固我派在江湖中的地位罢了!”
“原来如此!”
“那姑娘可还有疑问?”
“尚无!”他便不再说话。
好一个不动声色的逐客令啊!
喜怒无常!!!
“劳烦段公子送我回去!”
“好!姑娘稍等!”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段字,放到我的手中。
“这是为何?”
“在下的马性子激烈,恐伤了姑娘,拿着这玉佩,它就不会伤你了!”
“多谢公子!”
段空温带着我去了马棚,他的马是一匹红鬃烈马,性子果然是激烈,与它相邻的五花马都要惧它三分。雨停了,天也已经是露出了鱼肚白,我在马上睡了一觉,虽不如床卧舒适,但有星月作伴,亦是不错。
“姑娘醒了?”
“是!”
“在下有一事不知,恳请公子赐教!”
“姑娘请讲!”
“那辛夷门不是陆家的吗?怎么到了他宁相迕的手里来了?”
“姑娘有所不知,三个月前,宁相迕设计毒死了陆掌门,从长老晋升为了掌门,又害怕难以服众,封陆掌门的独子陆半云为左徒长老。”
“多谢公子赐教!”
“在下也有一问!只不过有些许无礼,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但说无妨!”
“姑娘姓萧,那令尊姓梅,令堂姓余,那为何姑娘姓萧!”
“家母生前最爱乐器,那乐器之中又独爱萧,故为萧姓!”
“原来如此!”
初入长安城内,街道空无一人,我看了他一眼,他道:
“姑娘是想……?”
“你若送我进府,定会惹人注意,就送到此吧!”
“听姑娘的!吁!”马儿亦是听话的停下了,我下了马,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有劳公子了!”
“小事而已,姑娘不必客气!”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从后门进了尚书府,花园里的花,也都盛开了许多,衣服上又沾了不少露水,也都换下,又伸开床铺,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