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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炎炎的心事

“炎儿,我叫你离小星远些是因为她不适合你,你们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结果。你先不要急着否认,”江玉看着欲言又止的儿子,接着说:“我看得出,你已经爱上小星了,只是自己都还没察觉,爹爹活了大半辈子,你这种陷入爱河的眼神爹爹还不了解吗?你自己也许都不知道,你看着小星的眼光有多温柔,多缠绵。别告诉我小星只是个孩子,你只是在照顾她,难道你忘了,我们东国的女子十四岁就算成年了,怎么看小星都是个成年的女子了。你不能也不该把她当孩子。你该知道,你是个男儿,如果不是当初……”江玉抽抽鼻子继续说:“不是当初那样你早就嫁人生子了哪会等到现在?是爹爹对不起你,只是,现在你听爹爹一次劝,离小星远些,你都说你不知道小星以前是什么人,就算你知道也没用呀,你不是说小星的记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了吗,如果这一辈子小星就这样了,你说小星孩子一样的心性如何保护你?难道还要你这个男人护着她吗?如果有一天,让皇上发现了你的身份,小星不但护不了你,甚至会被你牵连,你忍心吗?所以,你就算现在爱她,也不得不疏离她,不管是为了小星,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即使要找妻主,也要找像贤王那样的人,就算将来皇上知道了你的欺瞒,也会因为贤王留你一命。炎儿,爹爹,什么都不求,爹爹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呀。你怎么就不懂?爹爹那么爱你,无论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的,这一次,你能不能只听爹爹的话?”

皇甫炎一直听着爹爹说话,神情由不解到了然,原来自己之前不懂的心情都是因为爱呀。因为爱小星,所以害怕小星离开,因为爱小星,所以心痛小星的受伤,因为爱小星,所以不忍见她伤心难过。原来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小星。如果爹爹不说破,自己是不是就会这样懵懵懂懂的过一辈子?可是小星呢?她怎么想,她现在什么也不懂,就算爱她又如何?爱她爹爹不同意,不爱她,自己的心会痛,小星你能不能告诉炎炎,我该不该爱你?皇甫炎的神情转到最后竟然是茫然,望着江玉满脸无助:“爹爹我该怎么办?我真的爱上小星了吗?”

“是呀,傻孩子。”江玉哭着抱住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他亏欠最多,现在还要这样对他吗?江玉的心中闪过瞬间的迷惑,可是一想到后果,又坚定起来,这是为炎儿好,小星真的不适合他,小星太无能了,他决不允许小星毁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是世间令他最骄傲的男儿,不能因为他当初的一个决定阻碍了他寻找优秀妻主的脚步,他必须帮他,帮炎儿把关好每一个可能的人。小星不可能。

“爹爹,我听你话,以后……以后我定远离小星。”爹爹,虽然我听了你话,但我依然会怨你,你不该告诉我,告诉我我爱小星,你在我刚意识到爱的时候就让我必须把爱推离,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儿子那么残忍,你怎么可以亲手斩断我的情感,你不是从小到大最爱我的爹爹吗?你知不知道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是死,也是幸福的呀。可是,你是我最爱的爹爹,我不忍……不忍你为我伤心。所以我只能对自己残忍,为了爹爹,远离小星。小星,再见!

“炎儿,爹爹对不起你,以后定给你找个世上最好的女子,我的炎儿,那么好!”

爹爹,你知道吗,即使以后那个人再好,也不是那个人呀。儿子的心不见了。难怪自己看不得小星不开心,看不得她皱眉,看不得她生气,喜欢她笑,喜欢她说话,喜欢和她在一起,想到她会死时害怕得几欲死去,想到她会离开时会心痛,看见她受伤巴不得代她痛,原来皆因他爱她呀。可是,小星就算我爱你,还是得离开你呀,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没有将来的人,我的命运早已注定。你我都无力改变。

之后,皇甫炎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谁都不见。小星偷溜进去一次,皇甫炎看见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出去,再进来,我这一辈子都不再理你。”把小星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再也不敢任意妄为,她隐隐约约觉得,炎炎是说真的。他这个人很固执,一旦认定了什么,即使知道是错的,也会坚持下去。小星只能远远地看着皇甫炎的房间发呆,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炎炎的房间始终不开。饭菜是爹爹拿进去的。出来的爹爹看着远处的小星,只是叹叹气,什么都不说。让小星觉得,炎炎这样,似乎是她的错。可是小星不明白,她一直很乖的,没打架没骂人,最多就和珠珠一起骂几句慕容大婶,可是炎炎说过这无伤大雅的,为什么现在这样?炎炎不理她,她觉得很伤心很伤心,更令她恐慌的是,她觉得有什么正在慢慢失去,再也找不回了。她茫然,焦急,暴躁……某日,她去找爹爹,爹爹一定知道什么。如果她是做错了,她可以改的,只要炎炎开心,又和以前一样对她。“爹爹,炎炎怎么了?他都不理我?”小星红着眼睛看着江玉。

“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江玉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心里暗叹,面上却不露声色。如果这个孩子有能力,他又何尝愿意如此?可是小星现在什么也不懂,即使肯学,炎儿也等不了了。所以唯有如此,快刀斩乱麻,对谁都好。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或许明天炎儿就好了。”江玉慈爱道。

“真的?那我回去休息了,我要睡好美美地去见炎炎。”

单纯的小星似乎预感到明天就能见到炎炎了,一改往日的抑郁欢快起来。

这时的皇甫炎在想什么?小星不知道,江玉也不知道。江玉只是想,总要给炎儿一点时间想清楚,也就叹叹气,不再理会。

皇甫炎一直很纠结。他长这么大,都没经历过****,他不知道别人对于爱情是什么态度。他只知道自己每次想到小星,心里就会暖暖的,甜甜的,比当初吃了蜜还甜,这就是爱吗?如果是,那么他很乐意去爱小星,小星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即使失去记忆,也无法抹掉小星身上闪亮的光环。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小星其实什么都会。小小年纪,读书写字样样行,诗词歌赋他没注意,因为他自己不会,平时也不好意思提。但是小星的武功绝对比自己还高!即使平时小星好像没有功夫,没有内力的样子,可是只有他才亲身经历过,那种比箭还快的速度,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还有平时脱口而出的救人方法,聪明的脑袋瓜,这样的小星,怎么会平凡?其他人也许是被小星单纯可爱的样子蒙蔽了,发现不了事物的本质,皇甫炎想,即使是爹爹和娘亲,可能都没有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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