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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愿意爱你

或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冲昏了头脑,暂时忘记了现实的差别。我一直盯着晨曦,说:“你真的是认识的晨曦,而不是公众的那个晨曦吗?”晨曦说:“当然了,公众的那个晨曦太多的身不由己了。”我说:“那写绯闻也是身不由己吗?”晨曦说:“有些只是为了炒作,不过有些确实动了真情,可是在这个名利圈里,真心没那么重要。”我说:“那你还相信爱吗?”晨曦说:“本来不相信,直到遇见你。”我说:“听起来像台词诶。”晨曦说:“我说的是真的,真心的真。”我说:“我才不相信。”我刚说完这句话,嘴还没有完全闭合。晨曦的嘴唇就贴上来,我吓得忘记了呼吸。吃惊的时候眼睛一般都会睁得很大吧,我看到晨曦的眼睫毛很长。我紧密着嘴巴,快要窒息。

晨曦说:“怎么一点互动都没有?”这样我才多吸了几口气,心跳加速,仿佛嘴再张大一点,心脏就会跳出来了。等我把我气息调匀了以后说:“我的经验没有你的多么。”晨曦哈哈笑了几声说:“没事儿,我教你啊。”一脸坏笑的凑到我的脸前,我赶快躲开,说:“谁要你教?”晨曦说:“你不让我教,那你敢让谁教,不想活了是不是?”然后一下就把我扑倒,凶狠的看着我。我眼睛乱转,尽力逃避与他的对视,说:“诶呀,你压着我头发了。”晨曦说:“压着你头发算什么,我还有嘿嘿嘿嘿嘿嘿”。我说:“能不能我们商量一下,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晨曦说:“这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你看现在情绪正浓,花前月下的。”我说:“你是疯了吗?哪里有花,而且这是白天。”晨曦说:“现在你和我较什么真啊。”我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手有些发抖。晨曦说:“你怎么这么紧张,你不会是第一次吧。”我说:“恩,不好意思,我还是个花骨朵儿。”晨曦听到我说的话,马上坐起来说:“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还是处女之身。”我也坐起来,说:“没事儿,因为我从来没有机会认真的谈一场恋爱,也就没有机会去做一些放纵的事情。”

晨曦说:“那我还是先不要做这个坏人了,其实我也舍不得让你做我女朋友,因为不能公开你的身份。我们在一起你肯定会很被动。”我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勇气说:“我愿意,爱你。”晨曦说:“很多女生和我说过爱我,只有你说得会让我感动,谢谢你。”我说:“那我现在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了吗?”晨曦说:“傻瓜,是真的,我会用我的生命好好爱你。”我说:“好,我相信。”

我们从快捷酒店方分开,他就去工作了,我也就回了学校。

我本来打算先回宿舍拿上书就去图书馆上自习的,刚回到宿舍就被江小冰拦下来,说:“沐沐,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害我担心了一晚上。”我心里想:你确定担心的不是晨曦吗?我说:“我昨天晚上去我朋友那里了。”江小冰问我:“那晨曦呢?”我说:“他昨天和我说了点事,他就走了。”江小冰将信将疑的问:“你们认识吗?”我说:“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我昨天不是去当志愿者嘛,然后给他送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撒了我自己一身。我没想到他人那么好,非要请我吃饭,以表歉意。那么大的明星,还那么善良哈。”江小冰说:“那当然了,晨曦张得帅,又善良,爱他是对的,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你没留给联系方式吗?”我说:“我哪儿敢呐?”江小冰说:“你就笨,这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脱件衣服什么的,就搞定了。”我说:“就我这身材,脱件衣服只会吓跑晨曦吧。”江小冰拖了一下自己的胸说:“要是我,保证没问题。”我拿上我需要的书,就逃跑似得离开了,江小冰说:“诶,沐沐,跑什么,我还没有问完呐。”江小冰的层层逼问,我那蹩脚的回答也不知道是否可以信服,还是先走为上吧。

坐到图书管里,把书放好,双手趴在桌子,头靠在胳膊上,闭上眼睛,全是晨曦吻我时的画面,嘴微微撅起,怕别人以为我有病,就把脸埋在胳膊里。我好像是晨曦的女朋友,我真得是晨曦的女朋友,可是还是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相信我是晨曦的女朋友。正是,手机嗡嗡的开始震动,是晨曦发过来的微信说:宝贝,吃饭了吗?我回:太激动了,忘记吃了,我在图书馆。晨曦说:你的身材已经正好啦,不要再瘦了,再瘦了手感会不好。我回:是忘记吃,不是不吃好吗?晨曦回:知道吃饭就是乖宝宝,我得去忙了,有时间找你哈,爱你,么。看到微信上的对话,字字清醒,我是晨曦的女朋友这件事是真的,虽然只有我和晨曦两个人知道,但是这就已经足够了。

跨过了一个春夏秋冬,我已经升入了研三,即将面临的就是实习和毕业。

在这个城市里,有太多的人是用梦想支撑他们在这里生活,一间地下室,一碗泡面,一份微薄薪水,就这样构成了人生。

人生怎么会不迷茫呢,在竭尽全力努力过后,生活依旧是没有惊喜的。而我可能稍微幸运一些吧,最起码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关于未来,虽然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性,但是我已经成功的获得了去《Sunshine》杂志社的实习机会,在这间杂志社实习,可以有机会接触很多不同领域的精英,所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的头儿叫Coco,中文名叫王红霞,30岁。她从未提及她的中文名,可能她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不洋气吧。我第一次参加会议的时候,看到签到表名字上第一行是王红霞,我还特别好奇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等到Coco来签到的时候,看到签到表眉头皱了一下,叫助理过来,责问为什么没有把名字改成Coco,助理一脸委屈说,上一个助理在辞职后工作交接的时候并没有告知自己要更新签到表的名字。然后这个新来的助理就莫名其妙的被开除了,我当初石化在那里,觉得这个女人一定过得不幸福,所以才这般变态,在她手底下做事,还是小心为好。

Coco是主编,每天换一身衣服,每一双高跟鞋都在5CM以上,我听说女人高跟鞋的高度和欲望是成正比的,这个欲望包括事业和爱情。所以我敢肯定她在**的众多姿势中,一定最喜爱女上位,虽然我还是未开的花苞,但我有个经验丰富的闺蜜,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些关灯后的爱情,是我最爱收听的节目。

Coco对每一个女的下属,太多都比较冷漠,安排工作一般不会超过三句话,如果对于不确定的信息进行疑问,她便会质疑你的工作能力有问题,所以前辈给我的忠告就是:凭感觉。大家都是女人,所以靠着第六感工作,还是有一定成效的。杂志社里只有一个摄影师,叫K。是个雄性动物,也是独得主编的喜欢。他最擅长拍人体,主编也是他众多模特之一,最厉害的还是特别会讨好女性的喜爱,所以办公室里的很多同事都是他的旧爱,最让人佩服的是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我对于人性有了新的认知,而主编和K关系就不是那么明朗,介于工作关系之上,而又恋人未满。K私下聊天的时候,最喜欢评价他拍摄过模特的胸部,主编的胸部大小正好,他的手正好可以完全包裹,但由于不喜欢戴Bra,下垂的有些影响美感,说到这里,他就一副很遗憾的表情。

我为了尽快融入大家,方便工作。所以他们在围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也会注视着发言者的眼睛,表示我有认真在听,但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一般的状态就是在一旁点头。那天我穿了一件线衣,比较显胸。引起了K的注意,在办公室大声得说:“沐沐,你的胸还蛮漂亮的,有时间我帮你拍几张照片啊。”我说:“额,谢谢,先不用了,我不太好意思。”K说:“你怎么能不尊重艺术呢?”我说:“我不是不尊重,是我不懂。”这时,Coco把我叫到办公室。我特别担心是不是因为K多和我说了几句话,她不高兴了。因为每次K和那个女同事聊天什么的,她都会直接给安排新的工作。

Coco说:“明天有一个采访任务,我准备派你去。”我说:“我才来没多久,单独采访,我怕完成不好。”她说:“你以为我想派你去啊,你是帝大的吧,我排了几个去,全聊了几句就中断了。”我说:“为什么?”她说:“你问我?你要完不成,直接就别回来了。你可以出去了。”这是我来到这个两个月来,Coco和我说最多话的一次,而且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后果就是完不成,我也就失业了。这个女人这么狠,所以才在业绩享负盛名么,这明明是个悖论。

第二天我穿了西装,穿了牛仔裤,穿了球鞋。因为我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穿得太正式,像个卖保险的。我到了这座高耸入云的高档办公楼的一楼大厅,然后打电话联系对接人下来接我,因为我这个外人,没有工作卡连电梯都坐不了。一会儿看到一个170cm,还穿着10cm的高跟鞋,穿着低胸职业装,超模身材的女人看到我,说:“你是《sunshine》的程沐吧。”我说:“是”。她说:“跟我来。”在她旁边的我,储备了一晚上的信心,顿时被一个助理打击的灰飞烟灭,那时的我就有种还没开始,已经结束了感觉。

因为这里的大Boss在开会,所以我只能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助理问我喝什么,我说有可乐吗?我不知道我的答案是有多么的出乎意料,助理竟然皱了一下眉头,她是不是在嘲笑我没有品位。我加了一句说,没有算了,一杯水就可以了。然后她就端来一杯水,让我慢用。我说喝完可以续杯吗?她笑了一下和我说,当然。我心满意足的开始享受那杯白开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只有用喝水来打发我的无聊,因为我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人,只有在等待的时候,才知道时间是在爬的,不是匍匐前进,而是一寸一寸的往前挪,把我耐心一点点榨干,只剩下了残余的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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