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用过早饭,李梓歆和李铭源收拾完东西,下了楼。
店外停着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车头插着写着“霖”字的旗子,李梓歆疑惑地看向李铭源,李铭源知晓她的意思便解释道:“此处是金陵的北面,而大会地点却是设在南门,若是步行前往定然会误了时辰,所以我特地命人准备了一辆车。”
李梓歆听罢点点头“是歆儿考虑欠佳,有劳哥哥费心了。”
“无事。”李铭源淡淡一笑。
李梓歆走向马车,便有侍童下来将轿凳放下,李梓歆踩着阶梯上了马车,李铭源随后跟上,虽然马车外观看着很简单朴素,甚至还有些狭小,但车内却是十分宽敞,椅上垫着白狐皮毛,中间摆着一个小木桌,桌上放着精致的糕点,茶具。马车行驶得很平稳,许是因为刚刚天明,街上的行人还并不多,周围很是安静。
“哥,你可曾听父亲提起过我的身世......”李梓歆低着头指尖轻轻抚着茶杯边缘,兀自问道。
李铭源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却道:“父亲从未跟我提起过,歆儿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李梓歆轻轻一笑:“不过是前阵子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白衣女子给我看了一本册子,还告诉我知道我的身份,我再要追问,她却消失不见。”
“哦?竟会有这样的梦,那歆儿可记得那女子给你看的册子上记着的是什么东西?”
“不曾记得,只是突然忆起,就问问哥哥。”
莫非她知道了些什么?李铭源垂下眼帘,眸中划过一道不知名的光,车内就此沉默。
晨光微露,街道外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人们好似约好的都向着一个地方靠近,大路的尽头分成两支,应是怕人流和车流一路会照成危险特意修筑。
官道上全是马车,一些装饰华贵,一些略显朴素,马车排着长队,队伍一眼望不到边,慢慢向前行驶。
“砰!”车厢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李梓歆身子不稳,险些从座位上跌下。
“怎么回事?”待车身停稳,李铭源问道。
“禀公子,前面的马车本来还行驶得好好的突然就停了下来,属下一时没拉住缰绳,不小心撞上了。”车夫如实回禀道。
“谁说是这样的?我们的车子明明行驶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你们的马车撞到,我们家主子可被这一撞弄得不轻,还说是我们的错?”一名侍卫装扮的人从前面的马车上跳下走了过来。
“我出去看看。”李梓歆说着就要出去,李铭源拉住她:“无妨,我出去看看,你且在车内好生休息。”李铭源说着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银制面具戴在脸上出了车厢。
“离原,不得无礼!”从前面的马车上走下一人,竟是昨夜的灰衣男子,他语气不愠不怒,却带着特有的威慑性。
“公子......”男子挥挥手示意离原回去,看了眼李铭源的马车,做了个揖道:“原来是霖澜殿的人,下人失礼了,还请原谅。”
李铭源笑笑:“无事,也没有人受伤,此事我们也有责任,公子不必太介怀。”
李铭源回到车内坐下。
李梓歆看向李铭源道:“哥,他们是?”
李铭源慢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那人就是我们昨晚遇到的那名灰衣男子,看车上旗子的图案,应该是西陵国的人。”
“西陵国的人?”
“他们身份尚且不明,还是少接触为妙。”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着,临近晌午才到达比武场地,建筑有两层楼,中间是一个偌大的圆形比武台,观赏台距离比武台有二十尺的距离将比武台团团围住,每楼的观赏台后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可供观众和比武者休整,李梓歆和李铭源下了马车,被婢女领上了二楼,这里有十八个房间,且每个观赏台上都垂着竹帘,比起拥挤的楼下,却是最好的观赏点。
李梓歆和李铭源在屋中稍作休息,比武大赛定在下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