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正常上班,这感觉就像一部机器,歇一歇,上上油,接着干。
今天几乎没人来,偶尔那么一两桌的,好伺候的很。老总们都歇去了,留下看店的最大的官就是个主任。闲来无事,上边不让玩,文庸便跑了地下一层,办公室里,贝贝正在那看着电脑,见文庸来,她眼斜一下,连个招呼也没有。
“过年好啊。”文庸嬉皮笑脸,可贝贝盯着电脑一刻也没移开。
“怎么了?大年初一的,谁得罪我们家贝贝了?”文庸凑电脑上看,可贝贝一手将他支开。
“好大火气!吃枪药了?”
文庸远远地瞪着她,又左看右看,今天倒是个什么日子?要搁平时,一大群的厨子早来这儿瞎晃了,今天倒这么清闲,莫非这贝贝有什么事?仔细看她脸色,似乎昨夜没睡好,大过年的,不是守岁就是乱喊乱叫,谁还睡觉?——眼里边有泪?莫非跟那BJ的男朋友吵架了?
文庸将抽纸放她跟前,轻轻抽一张递给她,这一递犹如提起了水匣口,那泪、鼻涕的倾泄而下……
这大过年的,怎么净见着哭的,不看见笑的?
文庸轻轻走她跟前,屏幕上,空间里的照片全是她自己的,没了一张男朋友的,莫非刚才在删照片?真要这样,那可是要分的节奏……
看来这一年初始真不是什么好日子、好兆头,克婚又克恋,一过年,仿似大学毕业一样,男男女女的全都作鸟兽散,成双成对的消失迨尽,宛如一个磁性闭环,进去便阴阳互吸,出来便无乾无坤,没有一点化学反应,有的、可见的全是物理的、机械的、不由自主的一种随波逐流……
莫非自己是上帝?一不高兴,身边的人都跟着倒霉?还是自己是个传染源,小心不小心的身边人都不得幸免?
去TMD吧,这简直是杞人忧天的高估自己!
文庸很想过去安慰一下贝贝,可她不是婷婷,但凡男人得罪了她,她是真觉得所有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曾几何时,她还说过一辈子不嫁的话,这豪气万丈的,下边肯定干涩的很!
算了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电脑玩不成,去找个小妹侃大山也行,文庸出去了,蹬蹬蹬上三层。走廊没人,包房也不见个影儿,呵,这好,客人没有,小妹也没有,整个一空城计。
“有出声的没?”
“咣”一声脆响打破宁静,是319传来的。
文庸急步过去,探头看,是高玉玲带着个小妹在擦家私。
“打碎东西了吧?来来来,把单子签了。”
文庸作势,玲玲咯咯笑,她知道文庸开玩笑。按说,文庸应该感谢玲玲的,因为,小娴的些故事她曾告诉不少,不过,不知怎的,没事时,文庸很少主动找她攀谈,虽然她脾气很好,人也看的过去,年底还刚提了个实习副主任,可平时就是提不起兴趣,或许她岁数大了一点,又结了婚,所以相谈起来便不那么自在或放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