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吕布早起,来到庄子的空地上,抽出了外公兵器架上的一根长矛,按照霸王戟法里面的招式习练了一遍,直到满头大汗才停下来,转身发现外公倚在门口,笑眯眯的注视着吕布。每次吕布习练霸王戟法的时候总户进入忘我的境界,所以外公来了他也没发现。
外公对吕布说道“这就是你那个魏夫子赠与你的霸王戟法吧?”“是的,确实是很适合我的一种武技。”吕布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外公说道。“嗯,看得出来你已经做到了人戟一体的地步,不过真正要达到更高的境界却非实战不可达到。”“是啊,就是现在还没有趁手的武器,不过这次救的那个南匈奴小子把一块天外玄铁送给我,我想以后找到好铁匠,倒是可以把这玄铁做成刀刃部分,只是现在不知道到那里找柄的部分。”黄老汉听了吕布说的话,略微思考了一下,对吕布说道“你跟我来吧,我有件东西给你看一下。”说完带着吕布向后院走去,走到一个大屋子前面,看起来好像是建好好久了,比这个庄子还要古老,推开门进去,吕布发现里面的布局跟前世去一些古人居住过的老宅子参观的时候看过的以一样,那就是祠堂,难道这里供奉的是黄家的祖先?吕布心里想着,跟着外公慢慢走进正中央的大厅,黄老汉推开门,吱呀一声,看来平时基本没人来过,不过倒是打扫得很干净,吕布抬头一看,看到正中间有一雕像。
此雕像文人打扮,但是额头如燕,颈脖如虎,更有一股英武之气透露出来,虽然只是一座雕像,但是吕布却感受到一股彪悍,杀气似乎就要冲破天际。吕布惊愕地望向外公,眼神似有不确定的询问之意,“你猜得没错,这就是班定远,班将军。这是当年他带领我们转战西域,大小上百战,手刃敌人不下百人,要知道,当时在西域,班定远之名就是用异族人的鲜血写成的。班将军后来跟那三十六个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随从说到,对着异族人就是得用武力先征服他们,而后才用文化统治他们思想。可惜的就是我们汉朝距离西域太远了,而且也少有汉人肯踏足西域。而在班定远死后,西域都护府就慢慢衰落了。”吕布听了外公的话,觉得这个班定远确实有着超过这个时代汉朝人对异族人的看法跟理解。
“但是今天我带你来到这里,不是要跟你讲述班将军跟我们祖先在西域的事迹,而是有件东西要给你,你看看适不适用。”黄老汉说完,转身走到雕像的后面,从后面拿出一根用布包着的长有一丈左右(汉代一丈大概是现在2.4米)的东西出来,随后带着吕布走到祠堂的院子里,叫吕布打开布条。
吕布把布条慢慢解下来,露出里面黑色质地的铁杆,握在手上,有一股凉意迅速从手掌蔓延到全身,这肯定不是用凡铁打造的,黄老汉似有回忆的说道“这是当年班定远在征伐北匈奴的时候得到的战利品,后来用来打造一杆长枪。”“那枪头呢?”吕布问道,“后来西域都护府慢慢衰落,而当年跟随着班定远的那三十六人班底也慢慢凋零,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大家就商议回迁,当时班定远把他用过的兵器,铠甲,很多东西都留在了西域,回迁的时候,有一个比较有威望的人提议,大家每人选一种东西带回,作为对班定远的念想,也当作传家宝,我黄家祖先跟另外一家的祖先就分到这杠长枪,后来就分到这根长杆,而另一人就分到了枪头。”“难怪我刚刚用手一握就感到不同于其它兵器的感觉,原来是班将军用过的神兵。”吕布若有所思的回道。
“今天我把这长杆给你,正好你那边又有玄铁可以打造一个戟头,应该就可以做你称手的兵器了。”黄老汉也很高兴地对吕布说道“而且把它给你,你也肯定不会让它蒙尘,外公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它的。”“谢谢外公赐神兵,我吕布对天发誓,一定不会用它做对不起天地良心,对不起班定远之事。”吕布郑重地跪在班超的雕像前起誓。
“好好好,外公相信你,另外外公提醒你一件事,你想打造戟头,可以回到九原后找那个南匈奴的小子,跟他打听一下能否找到帮你打造戟头的人,匈奴人在别的方面生产力或许不如我们汉人,但是他们制作精良的兵器却是好手,只是他们没办法量产。”“还有这样的事情?”吕布也是一脸懵圈。
不过在历史上,因为匈奴背靠西域,他能学到一些阿拉伯人从西方带来的一些技术跟技法,然后他们也掠夺了不少汉人工匠,经过长时间的融合,他们也能打造自己的铁器,只是游牧民族确实是不事生产,只会破坏的种族,所以他们打造出来的兵器虽然比汉朝的还要精良一点,但是耗时耗力,在他们看来,远不如掠夺来得方便跟“节约成本”。
吕布经过外公的解释,终于明白这个里面的关键所在了。于是打定主意,回到九原,就马上去找到那个南匈奴小子,好好跟他谈谈理想,谈谈人生。
吕布重新把铁杆包好,扛在肩上跟着外公向马场出发,因为今天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挑一匹好马,一匹至少在赤兔马出现之前可以让吕布纵横的好马。
来到马场,看到很多牧民刚好正在把马赶进场地里面,应该是上午带出去“遛马”完成后回来了。吕布一下子看花了眼,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会挑马,在他看来,每匹马都一样。只好把眼光投向外公,黄老汉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哈哈大笑,“外公帮你挑一匹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红色的吧。”“好,刚好外公新近得到一匹还不错的红色母马,性子够烈,现在还没有人能降得住它。就让你试试吧。”黄老汉吩咐下去,马上就有两个人用尽喝奶的力气拖来了一只红色如烈火的骏马,马背大概有一人多高,四腿一看就是雄壮有力,马蹄也比一般的马还要大,吕布一看就喜欢上它了,如果早知道这不是赤兔马,不然吕布还真以为这就是赤兔马呢。
“把缰绳都拿开”吕布自信满满的吩咐到,那边两个牧民一把缰绳解开,这匹红色的骏马撒开腿就要跑。
“哪里跑”吕布兴奋的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出去,一个跨步,跳上马背,双手抓住马头的鬃毛,身体紧紧贴着马背,双腿夹紧马腹,跟着红色的骏马来回跑跳,马想把人从背上摔下来,但是却怎么也甩不下来,吕布一边用力抓紧,夹紧,另一边在马的耳边轻轻说到,“你做我的坐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让你无论是在平时,还是在我冲锋的时候,都是所有人瞩目的所在。”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被吕布的怪力降服了,或许是被吕布最后的话语“说服”了,反正当吕布一家子启程回九原的时候,吕布手上扛着一根用布紧紧包裹住的铁杆,胯下骑着一匹毛色如烈火的骏马,迎着阳光,就像一尊天神下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