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吕布赶快摊开卷轴,卷轴不长,大概一尺多宽,两尺长,上面的图画比字多,吕布赶忙看看有没有那句著名的“欲练神功必先xx”,还好没有这句话,匆匆浏览了一遍,发现那些图画就是戟法的招式,而文字多是记载一些怎么聚力,发力,不过最后一句话,非天生神力者不可学之。看来这个老天对我还不错,把我扔到这里来,后面的福利还陆陆续续有来,看来我也不能辜负了老天的深情厚意了,一定要好好练好,才有了在这东汉末世立足之本。
于是,每天的早课,吕布挥舞着长矛就看起来有章法了许多,因为在前世,得益于资讯爆炸的年代,什么都有人研究,特别是中国古武术的研究更是被拍成不少了纪录片,他偶尔还是蹭了几集,所以卷轴里面那些图画的招式看个两三遍也就能琢磨出来了,而且说真的,这个身躯确实是适合练武的,加上家境不错,从小肉食供应得到,正所谓穷不习武,因为习练武术确实是高消耗的,说白点就是营养得供得上,甚至有些武术世家还有药房专门用来打熬身体的。而吕布得益于家境不错,而且又是在边地,肯舍得的话,肉食倒是不缺,甚至小时候还有羊奶供应呢。
而在魏翱看来,除了瞠目结舌还是瞠目结舌,第一次生出了原来这个世上还真有生而知之的人。这霸王戟法看来真的是天生就该由吕布来习的。
而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吴郡富春,一座宅院门前,有一潦倒的汉子正在宅院门前苦苦哀求“麻烦您跟您家老爷说一下,就说我要宝物献与他。”,“去去去,看你这潦倒模样,还有宝物呢,那我不得有万贯家财?也就不用当个看院的啦。”门口这个人虽然口出恶言,但是也没有动手动脚或是打骂这个潦倒的汉子,看起来这家宅院的主人也是较为良善的了。这时,内里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一个身着华服的人走出来,口中说道“何事喧哗啊”,只见这人龙行虎步,虽着华服,但是隐约可见身材魁梧,双手挥动有力,特别是手掌,若曲握成拳,必定是砂锅大的拳头,真真不似一文人,反倒像是一带兵之人。“老爷,此人说有宝物要献与您。”旁边的下人赶忙回答。“哦,是什么宝物啊?”潦倒之人知道此人就是这宅院的主人,赶忙走过来,双手拿出一份卷轴,颤颤巍巍的双手奉上,如果魏翱或是吕布在这个地方看到这个卷轴一定会觉得很眼熟,只不过这个卷轴是用绢布做成的。潦倒之人说到,“此卷轴乃我家祖传下来,据说乃是项霸王传下的霸王戟法。”华服中年人,捧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大胆,你竟敢骗我,此卷轴乃绢布制成,年代必不久远,且里面墨迹看起来也不似有几百年光景,你莫非觉得我这县丞是吃干饭的不成,竟拿此赝品来糊弄于我?”“啊,大人明鉴啊,是,此物是我祖父辈当年照着原来的卷轴撰蓦而来的,只不过那真迹已不知所向,但是我可对天发誓,卷轴里面的内容全都是真的啊,我也是走投无路,想着用此宝物换一点盘缠,好投奔亲戚啊。”
再摊开卷轴,华服男子细细端详了一阵,长吁一口气,“唉,这世道也是艰难,你出卖祖传之物也是无奈之举,好吧,你既献与我,我也不好强占你的。管家,去账房支十贯钱给他,并唤护院两人护送他离去吧。”“好的,老爷。兀那汉子,你跟我来吧。”说完,管家带着那人往账房去了。这边华服男子,把卷轴放进怀中,骑上马,去往县衙,想着“这霸王戟法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门道,策儿一向不喜我的刀法,这戟法倒是适合策儿习练。”那边宅院里面的练兵场,一五六岁孩童正愁眉苦脸地舞着一把汉朝最出名的斩马刀,七尺有长的斩马刀在他手上像根稻草般飞舞着,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把手里的刀飞出去砍到正好要去账房的管家跟那个献宝的汉子。
回到五原郡这边,吕布每天早上都勤习霸王戟法,中午跟下午跟魏伯阳学习,后来一看这个老师挺好说话的,也就跟魏伯阳商量,经过他的许可,也把一群发小也带着一起学习,其中高顺学得最认真,曹性也还学了几招兵法,就郝萌跟成廉两个根本就是来打酱油的,吕布说他们,他们还振振有词说“以后我们跟着你,你指东,我们绝不打西,听你的就行啦,还用学什么啊。”到了最后,就只有高顺还跟着吕布在随着学习。而魏伯阳似乎也对这个寡言少语的高顺特别喜爱,总是认真细心回答他的疑问。
不过吕布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家里的兵器库竟然没有戟这种兵器,更别说什么方天画戟啦。后来经过跟他老爹以及魏伯阳询问才知道原来在汉代,方天画戟是宫廷仪仗常设的兵器,说白点就是用来装饰的,很少用到实战上面,而普通民间谁吃饱了撑的不想活了才去搞一两支放在家里等着被人告发,抄家沙头啊。所以,吕布也只好按捺下心头的火热,先把方天画戟放到一边。不过,霸王戟法倒是没有懈怠,每天还是勤练不已。
这天吕良回到家里,看着天色还早,就顺路走到魏伯阳的别院,看到师徒二人,一个讲得用心,一个听得认真,大感安慰,在县衙里的繁重事务带来的压力也顿时烟消云散了,看到师徒二人已经结束授课。“魏先生辛苦啊。”“不会不会,布儿聪颖好学,且举一反三能力突出,缺的只是时间历练,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啊。”魏伯阳开口夸到。
吕良更是听得心花怒放,那个当父母不想听到外人赞赏自家的孩儿。
“魏先生日夜为我这孩儿操劳,我又事务缠身,今天难得有空,晚上就请魏先生一起酒宴,布儿也一起来,到时也可敬你的夫子一杯。”说完,拉起魏伯阳的手,就往大厅走去。话说古人的大厅功能也是不少,平时待客,吃饭的时候就是饭厅,如果那些豪门贵族,达官贵人还能把大厅当成舞厅来用。
这天晚上,吕良在家设宴,也算是谢师宴把。吕布也趁机偷偷喝了一点酒,这个时代的酒根本就跟前世的啤酒差不多的度数,而且喝起来还带点酸。吕布喝了一杯后就不想在喝了,一边想着前世的酿酒好像还有蒸馏一下才会高度数,才会更香醇,正在神游天外的时候,听见吕良说道“说与魏先生知,下月中,我夫妻二人要带布儿去他外公家拜会,布儿自七岁那年去了一次,已经有两年未去了,这次他外公来信,说想布儿想念得紧,要我夫妻二人一定要带布儿一起去。所以请魏先生准假。”
“吕校尉言重了,布儿天资聪颖,课业上也一点就通,正所谓书上得来终是浅,他这年纪也应该多出去外面见见世面了。”魏伯阳立马就准了个假给吕布。“那谢谢魏先生了。”
于是,宾客尽欢,酒宴散去后,吕良也跟吕布说了去补红湾拜会吕布外公的日期,要吕布好好准备这段时间学习的内容,到时可以在亲戚面前“显摆”。吕布应了诺后,也回房了。或许他现在根本还不知道,也没想到这次出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收获,但是同时也给他的将来带来了不可预知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