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有多废话,直接询问哪位是江海洋的家属,江源便上前应了一声。
“病人手术十分成功!”说着,医生看了一眼江源,随即脸上也露出笑容,“你们放心,稍等片刻,等麻醉剂时间过后病人就会被转到普通病房,你们现在可以先去缴费,然后去普通病房那边等!”接着还想说什么,似乎又像忘了,挠了挠头,“待会儿我会让护士跟你们交待些事情!”
“好的,谢谢!”江源刚想说,医生却直接转身进了手术室。
一旁的如初也觉得尴尬不已,不过,她算是在场三个人最‘清醒’的人,便开口道:“我们还是先去缴费吧,医生不是说了,手术很成功,我们就在病房等他吧。”
“我先去交钱。”江源点头,“如初,你帮我先看着夏琳。”也没多想,急匆匆地走了。
如初扶着夏琳,“你喝点水,我们去病房等他!”
夏琳的脸色在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时候终于恢复些许神色,喝了口水,直感觉舒服了不少。
“姐!你说没事就没事,真好!”
如初无奈地笑了笑,“嗯!”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降低不知道真假,但因为心中始终牵挂着某人总会忽略某些事,分分秒秒的思念,一旦出现变故,便会沉迷其中,责备自己不能为他做任何事。
夏琳找到了这样一个人,可是自己呢?自己心里究竟想要怎样一份感情呢?
井皓然?江源?又或者是自己未曾遇见的那个人?
因为误会错失缘分,因为欺骗撕不掉那层保护膜,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夏琳这样,单纯地接受一份感情,即便在其中沉沦又如何!
如初看着夏琳,正焦急地朝病房尽头瞭望,希望江海洋出现的一刹那她就能看到。
她是幸福的,如初心里想着,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井皓然?自己曾经也这样期待看到他的时候!’
如初心里似乎做好了某个决定。
这时,江源正拿着缴费的单子走了过来,远远地就看到如初若有所思,他不禁皱了皱眉,没一会儿又恢复神情。
“如初,谢谢你能来,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夏琳了。”江源轻声说着,他看到夏琳恢复精神放下心来。
“没事,夏琳是我闺蜜,我应该做的!”如初微笑的回应。
“改天我们一起吃个饭。”江源坚持道。
如初刚想拒绝,就看到一帮护士出现在走廊尽头,便改口道:“再说吧。”
江海洋被推了过来,夏琳第一时间跑了上去,终于看到他,夏琳还是没忍住,泪水溢满了眼眶。
病床上的江海洋已经睁开了眼睛,但还是很虚弱,脸色惨白,看到夏琳后,想伸手抚摸她。
护士阻拦着说:“先让我们进去好吗?”
如初赶紧拉着夏琳,帮忙将江海洋推进了病房。
护士拉住了江源,可能是和他交待医生刚才要说的一些注意事项。等把江海洋抬到病床上后,她们又急忙的离开,对于她们来说,送完一个病人,手术室还躺着其他的病人,休息无从谈起,也就无需和她们计较服务态度问题了。
如初在心里默默感谢了她们,回到病房时,夏琳已经把江海洋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仿佛生怕他着凉似得。
“夏琳,你呀,没听护士刚才说伤口要透透气吗?”说着,如初赶紧把江海洋脚边的被子掀开。
夏琳则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不是怕他着凉嘛!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都跟我说吧。”
江源看了一眼床上的江海洋,已经闭着眼在睡觉,又一脸狐疑地看着夏琳,他还真不相信她今天一整天的状态能够照看好海洋。
“还是找护工吧。”
“哥,我能照顾好的,你放心吧。”夏琳肯定地看着江源。
“我没说你不行,护工比较专业,对医院的设施也比较了解,出现了什么状况可以及时的解决!”江源心里也是想让夏琳休息。
“哥…”夏琳又怎么会让陌生人来照顾江海洋,“我会弄清楚各种注意事项,丝毫不会比护工差!”
“你一个人太累了,找个护工帮忙可以分担一点…”
……
如初看着两人争执不下,其实都是为了对方,于是便上前劝说:“倒真像一家人了!不过,你们先别吵了,他还要休息呢!”她指了指床上还在睡觉的江海洋,“我看这样,白天由夏琳在这里看着,晚上的时间请一个护工看着,怎么样?”
两人倒没有为如初的玩笑生气。
“可以!”江源看着如初,首先开口同意。
夏琳想了想,确实是比较折中的办法,便也答应了下来。
“姐,海洋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怎么也得等他醒了再说啊!”
“他刚才不是醒了嘛,现在可能是恢复睡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就我在这里等吧,哥,你也回去吧。”
“这…”如初见夏琳今天对自己的决定十分坚持,不明所以。
江源开口道:“我看也这样吧,夏琳你辛苦一下,我待会儿还有个会,等结束了就联系找一个护工,怎么样?”
“可以!”夏琳直接答应。
如初见状只好点头。
“我送你!”江源盯着如初看。
如初顿了顿,开口,“不用了,而且我是去服装店,不顺路!”
“顺路!你怎么会知道呢!”
……
最终,如初还是坐在了江源车的副驾驶座位上。
一路上车内安静的连呼吸都能清晰听到,直到车停到了服装店门口,江源侧身看着如初,“谢谢你今天能过去看海洋!”
如初轻声地说:“我说过这是我应该做的,没必要说谢谢。”
“那也需要,对你来说是应该,可对我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如初清楚江源话里的意思,她也让自己试着正常的去面对他,可是每次她心里都有着不自然的抵触,也让她彻底明白,一个人的心里再也不可能住进曾经走出过的人,一切不过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