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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蜕变

“黄孝严我走了,我想展开心扉的接受你的感情。但是当我看到你们一家整天开开心心的享受着这份天伦之乐时,我为你的孩子们能有你这样的父亲而高兴。思安和念然真的非常可爱。看到他我不由的想起我夭折的儿子爱杰。我走了。感谢你在深圳对我的照顾。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黄大哥了。别来找我。”这又是一段简单的文字还有我留下的《再别康桥》那首徐志摩的经典现代诗。我知道黄孝严他去公司了。我离开别墅了,思安与念然叫了我,我是那样的欣慰。当我问起他们的母亲时,他们支支吾吾的。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当我出门时算算时间已经是中午了。陈佳会在阳台上远远的望着我。她的温柔敦厚我真的是领教了。走时陈佳会向我挥了挥手表示再见。我也回敬了她,向她挥了挥手。

中午的时候阳光是那样的火辣。那每束阳光都照得我睁不开眼睛。在深圳拖着行里箱走在大街上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像这样的城市里失业与在就业本只有一线之差。出厂也就成了很正常的事情。天气真是奇怪中午还是火辣辣的,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却是阴沉沉的。当我拖着沉重的行里箱走在大梅沙这片街道路时,街道上没有行人。心中的苦闷与凄凉真是让我难望。无人诉说的我关到了手机。我眼泪一下子就像泉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该去向何处,此时此刻传来现在最有人气的电视剧里的小插曲。它此时正传入我的耳朵里“意难忘”的片尾曲《淡不了的情》,

孤单的徘徊在无人的街

眼前景物是一偏漆黑

无缘在去追回爱过的一切

就让回忆烧成了灰

谁能够体会悲伤的滋味

明明相爱却不敢面对

情愿让爱变成俩人的泪珠

也不饮孤独的美

月色总是让人陶醉

月光洒落分外凄美

只是我无力在投机会

想你在寂寞边界

不管还要心碎多少夜

不管我们缘起又缘灭

我会收藏起思恋

等待相逢那一夜

在那没有行人的街道上,那首歌曲所唱不正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吗?那首扣人心弦的歌曲让我想起我与黄孝严的种种感情往事,从我被一个男人抛弃到对感情的冷漠,我原以为我这辈子是不会有男人爱了。可是黄孝严他把我冷酷的心捂热,我觉得好温暧。于是我接受了他的爱。可是他那对可爱的孩子我却不愿意伤害他们。我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坏女人。于是我选择离开。这可能是最明智的选择吧!当到了联兴百货超市的门口。我本来想进去买东西吃时。我感觉到世态炎凉而眼泪也不由的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当我正在为感情而伤心时吸引来无数人的观看。那些陌路人对我指指点点。我害怕世人异样的眼光。我想小心保护自己不在受到伤害。我于是羞愧拉起行里箱跑去,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跑了多远,多远。此时此刻我再也无力奔跑,我感觉到我好饥饿。眼前出玩了一家餐厅。我走进这一家快餐厅里简单的吃了炒河粉。我正准备拉着行里箱起程时,被眼前的老板叫住了。

他冲我笑了笑。小姐你是从老家刚出来的吧?我们这里正好缺人手,这里的工资虽然只有一千八。是少了一点。要是你不嫌弃就留下来吧。我就这样被这家老板收留了下来。我被安排了一间出租屋里,我不由得感叹天下还是好人多。

这里的服务员说:这是他们的宿舍。我好奇的向四周张望当我们走出老板给我安排的出租屋时,这里的杂草重生与老家环境真是差不多。反正没有地方去,于是我留了下来。

我与一个GZ的女孩子王月荣住在一个床位,王月荣肌肤似雪。那樱桃小红红的像点过口红一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的脸时而泛红恰似上过胭脂一样是那般的美丽。就像树上盛开的木芙蓉花,这红红的花容让人看了怎么能不让人垂涎欲滴呢?我本以为她是化过妆的。但是她却告诉我她从不化妆天生丽质是爹妈给。我还没说出口你哆嗦啥呀!我也不比你差小妹妹。

我问她有多大了。她寻开心的说:四十四岁。

我的心一下乐了。你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说你才二十二岁。我可比你大三岁哟!你是不应该叫我姐姐。

王月说:我才不叫。大三岁就了不起呀。

我开始挠她胳肢窝的痒痒。此时她笑过不停真求饶。

同是一个性格十分开朗的女孩子,同时她也是一个爱唱歌的姑娘。无论是家乡的民欲歌曲还是现代的流行歌曲她都能唱得朗朗上口,她时常模仿张韶涵,她随意拿起梳子当作话筒然后唱着张韶涵的成名曲《欧诺拉》,还有《大长今》的主题曲《娃娃》。她唱得是那样的投入。而她的声音是那样像张韶涵。我仿佛也听到歌声就是张韶涵本人演唱的。其实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成为像张韶涵那样的明星。但是现实大于梦想。这点她也十分的明白,她时常靠买醉来消磨时间。而今天她没有去上班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酒,她将自己灌得是酩酊大醉。我去叫她,可是她没有理我,我于是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试着身体。然后又是一遍又一遍的擦试,望着他我的心里突然难过起来。女孩子呀女孩子一个在外面这样漂泊是何等的不易。

经过这件事后来我与王月荣成了好朋友,她时常叫我小蝶姐,而我则管她叫荣丫头。我们经常手拉手去街上买衣服,买包。当经过一家商店门口时,里面有一件如鲜血一样红的风衣正穿在塑料模特儿的身上,她非常想穿,但看了挂牌上的价格时她犹豫了。那标价是一千八。她非常失望。走吧!大贵了我买不起。于是我对她说:你难道不会先试一试呀!于是她进去试衣间了。当她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我对她说你穿红色不合适。因为红色的风衣会把你年龄提前好几岁。你还是穿黄色的显得清纯。荣丫头在我的建议下去试穿那件黄色的风衣。当她出来时。我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你可真像一个可爱的小女生。那店老板见我们对这件白色的风衣十分看好时,便说怎么买下吧靓女好看。我们只是那样羞涩的看了看对方然后笑笑对老板说这件风衣实在是太贵了你看能不能少一点,荣丫头她可真是一个砍价能手。最后这件风衣花了三百元买下了。

她可真是一个不服输的姑娘。虽然做不了明星但是过一过明星瘾还是必要的。每次超市在做广告寻演时,到了最后的环节让观众唱歌时,她都会去参加。当她唱出张韶涵的成名曲《欧诺拉》时,台下都会掌声不断。一片惊叫声叫得我刺耳。我有时候也会劝荣丫头去深圳电视台参加选秀活动。她总会对我说:小蝶姐你觉得我的梦能够成为现实吗?

后来荣丫头跟后厨的一个小厨子李伟好上了。李伟是个十分腼腆的男孩子。他比荣丫头大一岁,满脸的胡须他却从不懂得好好的打理自己看上去年纪大许多。自从遇见了荣丫头这一切都改变了。他们经常出去拍拖。每次他们拍完托回来我都会对李伟与荣丫头说:荣丫头你拍完托也不请我吃托糖,你可真不够朋友。

李伟走到后厨用他那满手是茧的爪子抓了一大把白沙糖放在我的手掌中,然后似笑非笑的说:小蝶姐这就是托糖。

当时我真的是气坏了。指着李伟的鼻子就骂:丢你老母陔。你这鼻哪门子托糖。

此时大家都开心的笑了,李伟最后真的去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一包椰子奶糖给我赔礼道歉。望着他那憨厚老实的样子我大声的笑了出来。什么要吃托糖那纯属大家在一起玩笑罢了。

可能是在这里待久了吧!我就想到了家里。于是我开机了。我与父母通了电话。父母都说他们挺好。他们还是劝我出门在外一定要吃好点。别委屈了自己。这些话听起来朴实,但也是父母对我的爱。这种爱超越了世间任何爱叫我怎么会不动心。我以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经常汇钱给家里。可是父母却给一点点的存起来,他们说我老了会需要的。可是父亲生病他们却不舍得动用它。其实如果他们当时用了我那样钱,我可能还在黄氏做苦工。我是不可能来到大梅沙,并且我也不会因为欠钱的事情处处被黄孝严牵制。我真的很无奈黄孝严他总爱左右我的人生,让三份工作没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上辈子欠他。他纯粹这辈子是来讨债的。我感谢上苍我在这里一切都过得安好。

我在这家店里做了三个月,这里的工资才一千八百块。我除了给父母寄点钱回去身边几乎没剩下什么钱了。我不由的叹惜道:“生存真难,做儿女的更难,做女人更是难上加难”。于是我跟老板辞职不做了。

我又在外面租下房屋。这些出租房是由砖头与混凝土搭建的简易房屋因为它的屋顶全是用铁皮搭建而成。望着这一排排房屋它们错落有致的排着,我们这些外乡人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着铁皮房。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因为便宜而又接地气。我刚刚搬过来。我的隔壁住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女的是在制衣厂上班,男的靠在外跑摩托车挣点生活费。女的我管她**花姐,她皮肤是那样的黝黑。长相平平,她非常爱笑,只要一笑起来就会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男的长得中等身材,皮肤同样是那样的黝黑。一看就像一个大老粗。声音浑厚。我管他叫喜财哥他们都是GD清远人。他们过着平静的生活。到了晚上我独自走在大梅沙喧闹的街市,望着大梅沙的夜色如此的迷人。我就想到在这里会商机的。我决定还是摆夜市。我又要卖我的衣服了。我去办理好手续后。我又在大梅沙的街道摆好摊。我可能是一个带财气的女人吧,我的衣服卖得十分的好生意火爆。

今天夜色格外的寒冷。当我正要收拾摊位准备回家时,今天的生意不是十分的好做。货物跟出来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我在蹬着三轮车吃力的行使在路上。从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笑了起来,是你呀!喜财哥,你今天的生意还好吗?

他高兴的点了点着道:小妹今天我的生意还不错。那么你啦?

我指着这满满的货物对他说:你看今天没有卖出去多少。他见我蹬的十分吃力于是隔壁的喜财哥帮我把三轮车推回了家。当我回到家时,我望里面看了看春花姐,只见她啃着馒头吃着榨菜。他笑着对我说,这是她晚上的晚饭。喜财哥也笑呵呵的吃了起来。

他们夫妻二人也请我吃,我的肚子此时也在喝空城计了。于是我也拿起一个馒头再加上榨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买点肉之内的好好吃一顿,

春花姐很无奈的说:我家里还有三个小孩子等着我拿钱回去养活。

看着他们如此为了自己的孩子委屈自己,不由的想起我的父母来。他们是如何的养育着我。想起这些我不由流下眼泪。于是乎我拿出今天的收入三百元放在春花姐的手中,姐拿去买点肉吃,好好给你和喜财哥补一补。

他们还是婉言谢绝了我的好意。面对着我以前的收入,我做了明确的分工,这三百元是房租、这一百五十元是水电、这是液化气费二百元、再加上七百五十元用来做这个月的生活费,面对深圳这样的高消费城市,我用钱唯一的方法就是能节约就节约。

春花姐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很懂得勤俭持家。她在工厂放假时都会去拾慌什么的。有时候也会去外面揽点私活回来自己做。而喜财哥呢?他除了跑摩托车以外也会帮着春花姐做点私活。他们只要其中一方做私活累了而另一方就会主动上去帮他按摩。他们是那样的恩爱亲密无间。

日子就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我的隔壁邻居春花姐与喜财哥由于放国庆假他们也回到了故乡去而我很正如雷霆所预测的那样成了大梅沙的传奇。我把挣来钱寄回老家让父母在家修好三层小楼。我对他们说,我可能明年过年我会回去的。我真的好想他们。我的梦想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我得到了好的收获。我十分的满足,我想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在SCWS县城里可以买房了。想到这里我心喜若狂。穷人只要勤劳做事就一定会得到好的回报。这是毋庸置疑的。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天的过去。

转眼间我已经快二十七岁了。我在大梅沙做地摊已经有一年半载了。月荣也二十四岁了。她在也不是那个成天就知道玩的小姑娘了。我不惊说道:我又老了两岁。荣丫头却长大了二岁。她经常来我地摊边玩耍,她也带上他的朋友来。说是为了照顾我的生意。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王月荣就是我的知己。我送她衣服,她也时常给我做饭或者买盒饭给我吃。但是这样的光景没过多久。

有一天她跑来告诉我她已经辞工了。原因是很快要过年了,她要带着李伟回到GZ老家去看她的父母。她临别时来到我的地摊里面买了许多的衣服,出于朋友的关系我没有收她的钱。她还是悄悄的把钱放在我的饭盒里面。她告诉我她明年不会在出来了,因为她的家乡风景如画。她要把李伟留在GZ开农家乐。她让我以后有空去黔东南玩耍并去家里找她。见她离开时的背影我心里可真有些不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望着那些与我一样背井离乡的打工者们此时此刻他们为返乡而忙碌着,我的心有许多的难过。我不能回乡我还要在深圳这片土地上打拼。我要让我的梦想成为现实。在异乡我有时候感觉到好孤单。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与雷霆或者黄孝严有任何联系,我想尝试着忘记黄孝严于是我从内心开始抵触他。而雷霆呢?他是我永远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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