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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光轻盈

李白偷偷看着嫦娥,发现她在哭泣,他知道,她想后羿了。

想着自己曾经“闲夜坐明月,幽人弹素琴。”如今是“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

苏东坡也感觉今晚嫦娥有些悲凉,莫不是从梁山伯与祝英台想到“皎皎牵牛河汉女。盈盈临水无由语。”?

这时,湖水上,飘来一只天鹅,在水中旋转。过了一会儿,又一只天鹅飘来了。两只天鹅情感依依,深情香吻。

嫦娥随着那两只天鹅的旋转,也跟着旋转起来,内心的旋转,激起了无限的向往!

“宫主,这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说的是在湖畔采花的公主奥杰塔被凶恶的魔王罗斯巴特施以恶毒的咒语变成了天鹅。她只有在晚上才能变回人形。只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邪恶的魔法。”江南轻轻地给嫦娥介绍。

“如果,我用我的生命之光呢?”嫦娥问。

“不行!端庄高贵的天鹅慢慢变成了娇美的婷婷少女,如果她违背了爱的誓言,她将会永远做一只天鹅。”

“你们看,王子和公主沐浴在旭日的霞光中,美好的生活又开始了。”玉兔也被感染,情不自禁。

嫦娥看着四个小天鹅,音乐轻松活泼,节奏干净利落,描绘出了小天鹅在湖畔嬉游的情景,质朴动人而又富于田园般的诗意。因此,也飞出阳台,在空中旋转着。

李白、苏东坡、江南看着傻眼了,“这样危险不?”

吴刚和玉兔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知道,嫦娥的舒广袖,难道在空中表演的少了么?

过了一会儿,月光照耀着宁静的西湖,湖面上慢慢开来了一艘船,船上一个巨大的钢琴,朝湖心慢慢移来。

嫦娥坐了下来,她要看那个巨大的音乐盒子,会发出什么声音。

嫦娥默默的静听,她好像看到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月光照进窗子来,茅屋里的一切好像披上了银纱,显得格外清幽。

然后,嫦娥又看到一位音乐家借着清幽的月光,按起了琴键,好像面对着大海,月亮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微波粼粼的海面上,霎时间洒遍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巨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花,一个连一个朝着岸边涌过来。

江南看着嫦娥在宁静中的微笑,于是,赶紧轻轻地解释:“贝多芬的这个曲子作于一八O一年,当时他正和朱丽法塔·贵恰尔第相爱,这个曲子是献给她的。罗曼·罗兰说,幻想维持得不久,奏鸣曲里的痛苦和悲愤已经多于爱情了。暝想的柔情和有时充满阴暗预感的精神状态从远处、远处,好像从望不见的灵魂深处忽然升起静穆的声音,是忧郁的,充满了无限的愁思,纷至沓来的回忆,阴暗的预兆。”

“但是,我感觉是光明的,这恰如今夜明明的月光!”嫦娥又情不自禁的飞了出去,随着月光曲的声音,轻歌曼舞。

忽然,她发现水中有个影子,在凝望着她,是那样深情。在舞中,她也悄悄斜望着影子。

苏东坡受到月光曲的影响,也情不自禁的朗诵着: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湖中的影子听到阳台上的声音,仿佛听到婵娟的呼喊,于是,影子游了过来,不断地摆动着,颤抖着。

嫦娥感觉这个影子似乎要说什么。就慢慢地舞动了下去,生怕惊动影子。

快要接触到水面,嫦娥感觉是一个魂灵,一个修长的魂灵,在呐喊,“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嫦娥慢慢地下了湖水,去追寻那魂灵。一股神光照来,魂灵受到惊吓,潜入了湖底。

嫦娥跟着那留下的痕迹,在湖中游荡。

不一会儿,她看到湖水有三个影子,相互照着月光。空中月、水中月、塔中月与赏月人心中各有寄托的明月上下辉映、神思遄飞。榭、楼、台,石桥曲折有致,漏窗空灵深远,花木扶疏,倒影迷离。在这月明之夜,洞口糊上薄纸,塔中点燃灯光,洞形印入湖面,呈现许多月亮,真月和假月其影确实难分,夜景十分迷人。

嫦娥游弋在烟笼寒水月笼纱中,也没有看到刚才的魂灵,只好钻进一个洞口,看看是不是去了那儿。进入洞中,嫦娥看到一个老者在讲故事,“老大爷,你看见一个魂灵到了你这儿没?”嫦娥急问。

“魂灵确实没有看到,我看到的是鲁小妹智斗黑鱼精。”

“有这个故事?你简单的给我讲一下,看能否启发我。”

“好!”老者开始进入过去的时代。

传说三潭印月是一只大香炉的三只脚,而这只大香炉则倒扣着一条黑鱼精,香炉的三只脚伸出水面就成了三潭印月。

那么,这三座石塔是哪里来的呢?

有一年,山东的能工巧匠鲁班带着他的小妹,到杭州来。他们在钱塘门边租了两间铺面,并且把一百八十个心灵手巧的年轻后生收下作为徒弟。

鲁班兄妹的手艺好极了,真是鬼斧神工,凿成的石狗会看门,雕出的木猫会捕鼠。一百八十个徒弟经他们一指点,个个都成了高手。

一天,忽然刮来一阵大风,顿时天上乌云翻滚,有一只黑鱼精到人间来作祟。钻出一个三百六十丈的深潭。它在潭里吹吹气,杭州城里就满城的鱼腥臭;它在潭里喷喷水,北山南山下暴雨。

鲁班兄妹和他们的徒弟,看到一片汪洋,全城的房屋都浸泡在臭水里,男女老少四散奔逃,心里十分着急。

鲁妹心里想,倘若再涨水,全城百姓的性命都保不住。她眼珠儿一转,有办法了。就对黑鱼精说:“嫁给你,高高山上高高岩,我让阿哥凿成炉。”鲁妹要黑鱼精吸干西湖水,黑鱼精满心答应。

等到避水的人都回家去了,鲁班他们就爬上那倒挂的悬崖。鲁班轮起大榔头,在悬崖上砸锤,凿成滚圆滚圆的石香炉。圆鼓鼓的香炉底下,有三只倒竖葫芦形的尖脚,尖脚上,都有三面透光的圆洞。鲁班兄妹让黑鱼精钻进深潭,石香炉把深潭罩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黑鱼精被罩在石香炉下,闷得透不过气来,往上顶顶,石香炉动也不动,想刮阵风,又转不开身子,没办法,只好死命往下钻,它越往下,石香炉就越往下陷,黑鱼精终于闷死了,石香炉也陷在湖底的烂泥里,只在湖面上露出三只葫芦形的脚。

“好,精彩!”嫦娥听到这里,双手拍掌。“我知道了,穿过这三只葫芦形的脚,就躲避了黑鱼精,然后,在深潭处,有一个通道,一定能够找到那个魂灵。”

说完,嫦娥告别老者,来到三潭印月的中心处,一个咪头就扎进去了。

这一扎,就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嫦娥看到满天的云堆积着,她用生命之光一扫描,很多的地方的云都在做着酣梦。

在云堆积的地方,有一个招牌,上书,“云梦泽”。

“哦,原来这里就是传说的君山。”嫦娥自言自语。

湖水广圆五百余里,日月若出没于其中。四周的桃花山、太阳山、太浮山围着湖面。

嫦娥就坐在一个路边茶楼,边喝茶边听店小二讲解这个地方的来历:

相传,在古老的年代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八百里平川。

平原上住着一户卿家财主,拥有万贯家财,良田千顷,九个大宅院,楼高三层,气派无比。卿家四口都是爱财如命的吝啬鬼,财主婆的心肠更是歹毒无比。

一天,忽见天上出现五色彩云,从云端里飘飘然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慢悠悠地来到卿家大院子前。原来,这一老一少就是太白金星和东海龙王的三公主!

卿财主找老婆子商量后,当日便将自己的儿子和姑娘成亲。

成婚后,财主婆和她的儿子欺负三公主,太白金星派来的仙童知道后,就告诉了东海龙王,东海龙王派来虾兵蟹将血洗了卿家,除了贫民百姓所在的赤山岛之外,整个卿家院落连同方圆八百里的平地,统统陷落下去,成为了烟波浩淼、深不可测的大湖泊,这就是今天的云梦泽,因为泽中有洞庭山,又叫洞庭湖。

据说血洗卿家这天是农历二月二日,是龙王为三公主报仇雪恨的日子“龙抬头”的日子,也是洞庭湖形成的日子,所以自古以来,当地人民就把二月二日定为龙的纪念日,也是洞庭湖的形成纪念日。

“那,这些水又是从何而来?”嫦娥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水当然不是从东海而来,是从洞庭湖北面的扬子江的松滋、太平、藕池、调弦四口来水,南和西接又湘、资、沅、澧四水及汨罗江等小支流。”

“汨罗江是哪儿?”嫦娥突然对这个小支流感兴趣。这或许是心灵的感应。

店小二手指西面。嫦娥就找了一艘船向汨罗江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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