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头子我能把这句话理解成你是想得开而不是因为消极吗?”老爷子听了我的回答顿时笑了起来,“你这个年纪没有满腔热血怎么行?这样的话呀...”他话说了一半,然后小心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他老伴不在后小声地对我说:“你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我感觉受到了不止一万点伤害,没想到这老爷子半夜给我撒狗粮?诶哟我去,您不仅把狗粮喂给我吃了,还秀了一波优越感,这叫我怎么睡觉?我嘴角抽搐了两下,“老爷子我有点困了...”
“看吧看吧,被老头子猜中了吧?”他得意一笑,像是一个人怂恿另一个人去干了一件很让人尴尬的事情一样,他的表情像极了那个怂恿着,而我则像那个倒霉蛋,随后他像我挑挑眉毛,“要不要老头子教你几招?绝对把你喜欢的妹子妥妥的拿下。”
“大爷,我没有喜欢的妹子...”我捂着脸,不想再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便把身体转向另一侧,“睡了吧,大爷,太晚了...”
“哈哈哈哈...”身后爽朗的笑声让我觉得一阵蛋疼,不就是有个老婆吗,不就是有个老婆吗!哼,这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我才不会羡慕!我一点都不羡慕,我真的不羡慕...
你有没有试过,在阳光柔和的冬天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被子是阳光的味道,上面还有阳光的颜色,你在被子下面蜷缩着,温柔的阳光,清脆的鸟鸣都叫不醒你,最后吻开你双眼的是一阵,带着天空颜色的微风,是什么感觉?我被这阵微风闹醒之后出奇的没有任何不爽,就觉得...是自己的恋人用依恋的眼神看着你起床一般,这会让你对今天的生活充满动力。伸了个懒腰,听见骨头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感觉整个人被打开了一样,体内原本的热躁被一股清凉所代替,舒适感让我不禁哼出声。
转过头,隔壁床已是空无一人,床单换了新的,比原来的更新,更白,更加能让人产生它是如此干净的感觉,但它却少了一份真实感,和我畅谈了将近十个小时的华发夫妇就像是一场梦,梦的最后我醒了,床单不见了,毛巾不见了,苹果不见了,他们,也不见了。怎么说呢,或许你会在有生之年遇到很多对你很重要的陌生人,他们应该给了你成长,给了你点悟,也给了你失望与失败,但终归他们只是陌生人,他们的样子会变成你的回忆,而他们让你经历的事情,会成为你成熟夜空里的一颗点缀,我们望着夜空的时候往往什么都不会做,所以,当你望着那一颗颗闪烁的经历时也什么都不用去做,只用心怀感激就好了,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那个怀念军旅生活的老爷子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可能去了更大的医院,也可能去了他心驰神往的地方,他会遇到他们的团员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生活还在继续,原本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被一个分数打破了。
“咚咚。”敲门声响了两下,隔着木质门传来一道带有痞气的声音:“有人吗,没人我进来咯?”
“请进。”我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放在大腿上望向门外。
门被打开一点,一个脑袋探了进来,不仅那颗脑袋上的黑红色头发让我嫌弃,那张嘴上带着的坏笑也让我皱了皱眉,“哟,你好。”那颗脑袋带着坏笑看了看我,随后便是整个人都从门背后走了出来,上半身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带整齐的系在上边,下半身一条同样黑色的休闲裤,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顿时又让我觉得这个人不是来找茬的,他此时正举着右手向我打招呼。
“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我疑惑的看着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个人的相关信息,结果发现没有,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以前不认识,但很快就认识了。”他挥了挥手,走到我隔壁的那张床上坐下,还是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接着伸出了右手,“我叫金瑟,你以后叫我金就可以了,是菲斯学院的挂名教授,属于超能力研究与培养科。”我瞪大眼睛,这个看上去只比我大三到四岁的男人,居然是挂名教授?我连忙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金教授,你好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余阳,大一新生,是吧?”他打断我的话,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为什么啊?”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对呀,我又没有超能力,不存在需要研究与培养这些问题吧,所以他为什么来找我啊?
“你这反应还真是...”他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所以从我进门到现在你都没有想过我是来找你干嘛的吗?”
“你进门的时候听你的声音和看你的发色我觉得你是个痞子,还以为你要来找我麻烦,但看你的穿着和我印象中的痞子不太一样,所以就没有太过于去考虑你来是干什么的了。”我耸耸肩,一本正经的告诉他。
“痞子?那是很久以前大家对我的称呼了。”他对我挑挑眉,“现在他们都叫我土匪。”
我:“...”
“哈哈,开个玩笑。”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因为我的超能力与火有关,据那些科学家说我的能力有些强,以至于让我的头发也轻微偏向于火的颜色,这可不是我自己染的,我没那么潮。”说罢他撇撇嘴,随即就一脸严肃地一直盯着我不说话,而且这个过程中他还一直保持着坏笑,妈的要是没有被子我都想用我的手捂住我的某个部位了。
“那啥,所以你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确实没感觉出来。”他皱了皱眉头,用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他们说的是真的了?”
“啊?什么啊?”
“没什么,”他摆了摆手,恢复了一脸痞子样的表情,“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说一下,你明天早上需要到我的办公室来,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学期都要跟着我学东西。”
“...”我的表情从懵逼又变成了疑惑,“啥?”
“嗯,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到下个学期开学结束,我就是你的私人教师了,你得跟着我。”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凭什么?”我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凭什么你说当我老师就当我老师,凭什么你叫我跟着你我就跟着你?凭什么...“
”轰!“一股炙热的气浪拍在我脸上,金瑟的身上腾起了红黑色火焰,火焰不断地向外延展,包裹了整个房间,连阳光都找不进来,我在黑暗且炽热的环境下不知所措,只觉得好热,好闷,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过了大概一秒,但对我来说是一年的时间,世界恢复了光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床单还是白色,阳光依旧温和,只是我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的坏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冷到心里的微笑,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托着撑下巴的手,依然望着我,说了一句仿佛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话。
”就凭...我一秒钟可以杀你不下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