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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爱会长大(4)

董珍珠从茶室出来,没走几步,便拨尚青青的号码,按着“通话”键,迟疑着,终是按不下去。手倒是有些抖了。尚青青那张脸在眼前晃啊晃的,带着浅笑,很温柔很亲切。她忽的想起前两天,陈程问她“那个跟你一起学车的老邻居,也过了吧?”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张捷,当时便觉得奇怪,现在才明白了是谁说的。她在她面前一次次地说陈程的好,“陈程是多好的人啊——”她只当她是客气话,讨自己的喜欢。原来竟是那层意思。真是始料未及了。一个女人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直夸她老公,现在想来,竟像是暗示了。董珍珠觉得头晕,似是陡然被人牵到了另一个境地,猝不及防地。一时不能适应。又有些想不通,事情怎么是这个样子。不敢置信地。

下班前,陈程打电话给她,问,晚上去不去我家吃饭。电话里,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嗡嗡的。她头更晕了,嘴上没事人似的,说,好啊。

晚饭有红烧肉酱蛋。陈母的拿手菜。董珍珠在外面转了一圈,过了八点才到,说是路上堵车。她吃完,便坐到一边看报纸,不管不顾地。陈母让她帮忙削水果,她也只当没听见。陈程夸母亲做的菜好吃,让董珍珠学着点。董珍珠说,又是肉又是蛋,还放这么多酱油和糖,当心胆固醇高。陈母问她,珍珠,最近工作忙吗?董珍珠头也不抬,脆生生地回答,没你儿子忙。陈母一怔。陈程朝妻子看。董珍珠神情不变,把报纸翻过一页,眼皮动也不动。

回家的路上,陈程问她,刚才是坐地铁来的吧——地铁也会堵车,真有意思。她嗯了一声,说,就是呢。他又道,单位里有事?她说,没事。他停了停,道,那是不是吃错药了?她笑笑,说,对啊,你怎么晓得?

还没到家,便爆发了。气球充足了气,“叭”的一声,爆了。无数的碎片从空中落下,到处都是,几乎都闻见火硝味了。两人在家附近的街道争吵起来。旁边几棵梧桐树的枝干和叶子,把两人隐藏得很好,路灯投下的影子细细长长。相比过去,这次吵架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从牙齿里迸出来,夹着火星。

“找碴是吗?”他道。

“谁找碴,自己心里明白。我说呢,怎么这一阵都怪里怪气的——有恃无恐是吧,藏了张好牌,底气也足了许多。”

“我的底牌没你硬——从浦东八号桥到浦西提篮桥,他一百分,我六十分都不到,相差十万八千里。帅啊,帅得连屁眼都没了。”

“啧啧,真是如胶似漆,她还有什么没告诉你的——继续说,我倒要看看鸡蛋里到底能挑出多少根骨头来。”

“算了吧,别搞得自己像个完人似的,嘿,鸡蛋里挑骨头,就凭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董珍珠我告诉你,你不是鸡蛋,是河鲫鱼,浑身上下挑不完的骨头和刺!我要是跟你较真,能站在这里从晚上说到明天早上——”

“好啊,你说。”

董珍珠看见陈程的脸——胖胖圆圆大熊猫似的,平时笑起来像弥勒佛,原来生起气来是那样。换了个人似的。她还没见过他真生气的模样呢。好像,她也从未对他真的生气过。这次是第一次。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恐惧的。她不晓得他的口才原来这么好,这么凌厉。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晓得他平时都是让她的,她习惯了他的顺从,都没想过他不让她会是什么样子。她记起苏丽娟的话,“男人的耐性终究是要用完的,总有本性毕露的一天,就像欠债还钱,债欠多了,总要还的。早点晚点的事。”——她心里的恐惧更盛了,一点点地,越聚越多,像被虫蛀的叶子,慢慢扩散开。

她没有听下去,径直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回到娘家,苏丽娟问她怎么了,她说,陈程和同事去搓通宵麻将了,一个人睡觉害怕。——说来也怪,平常“离婚”两字张口便来,此刻反倒说不出了。连想也不敢。董父说,他怎么还会搓通宵麻将!苏丽娟朝她看,道,脸色有点白。她掩饰道,嗯,老朋友来了。

晚上睡觉时,她把手机放在枕边。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后悔,想刚才应该早些去他家的,也不该对着他妈说那些话。一会儿又恨恨的,想那女人不晓得在陈程面前说了她多少坏话。她把她当知己,她却把她当冲头。有些不甘,又有些伤心。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鼻子酸酸的。

第二天,尚青青打电话给她,说四个人好久没聚了,出来吃顿饭怎么样。她拿着电话怔了半晌,说,好啊。正想着该怎么通知陈程,谁晓得她已加了一句,道,陈程已经知道了。董珍珠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东西直落下去,直挺挺的,脑子倒是清醒了,爽气了。“单线联系啊,”她道,“蛮好,我倒省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是轻笑了笑。“那晚上见了。”尚青青挂了电话。董珍珠这天也不晓得是怎么熬的,只觉得恍惚的很,直至邻桌同事过来拍她肩膀,说,还不下班?她看表,五点。眼睛一眨,一天过去了。

约好在南京西路的“一茶一坐”。离公司并不很远,她便叫出租过去。路上很堵,车子一辆辆瘫了似的,动都不动,喇叭声吵得人头疼,便有些懊恼,还不如坐地铁。到饭店已经七点多了。其余三人早到了,等她。她走上前,说“路上堵车”时,不自禁地朝陈程看了一眼。尚青青问她,喝什么?她说随便。尚青青便点了一壶乌龙茶。四人各自叫了套餐。一会儿,套餐陆续送到。各管各吃,也不说话——这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

结束后,方波说去酒吧喝一杯怎么样。“庆祝我们变成自由身。”他嘿的一声,笑笑。董珍珠一怔,才晓得他们已经离婚了。尚青青不接口。方波又对陈程道,走啊兄弟,去喝一杯。陈程迟疑了一下,说,好。尚青青朝董珍珠看。董珍珠别过头不看她,嘴上说,去啊,一起去。

方波叫了一打啤酒,屁股还没坐热,一仰脖子便下去两瓶。他酒量并不好,加之喝得快,很快便有些醉了。他显得很兴奋,不停地和陈程“干杯”,又说要猜拳,“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啊,飞啊飞啊——”陈程应付着,也喝了几瓶。董珍珠和尚青青各拿着一瓶酒,其实是摆样子,只润了润嘴唇。旁边音乐声很吵,乒乒乓乓地。两个女人都侧身朝边上看,漫不经心地,也不说话。

很快,方波彻底醉了,脸色惨白,说想吐。陈程扶他到厕所。一会儿出来,他又说要猜拳。陈程陪着他。“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啊,飞啊飞啊——”方波输了,陈程在他脸上作势拍了两记,“啪!啪!”嘴里道。方波咧开嘴笑。继续猜拳。这次却是陈程输了,方波嘿的一笑,凑近了,手起掌落,“啪啪”!陈程两边脸颊上顿时各出现一个红红的掌印。

两个女人都怔住了。陈程也怔住了。

方波朝陈程脸上的掌印看了一会儿,咧嘴笑了笑。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手指着陈程,嘴巴动了动,似是想说话,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他兀自不死心,还想说,尚青青霍的站起来,面无表情地,伸出手,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声音清脆响亮。陈程要阻止,已是不及。董珍珠一口酒差点呛在喉咙里。尚青青很快又坐下,从包里拿出清凉油,给陈程涂伤口。方波捂着脸,死死盯着她。她却浑然不顾,拿手指蘸了点清凉油,轻轻涂在陈程脸上。陈程一缩,下意识地朝董珍珠看了一眼。尚青青扳过他的脸,嗔道:

“别动。”

接下去的事情,董珍珠全然不记得了。她其实并没怎么喝酒,也不晓得怎么会这样,完全混乱了。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更记不清是怎么把酒倒在尚青青头上。总之,那是个匪夷所思的夜晚。一切都乱了。她惟一记得的是,啤酒从尚青青头上一滴滴地流下,她的刘海全湿透了,成了一绺绺的,粘在额头上。她的目光却坚毅无比,与平时温柔的她截然不同。

“你晓不晓得——陈程被公司炒了?”她看着她,道。

董珍珠吃了一惊。霍地看向陈程。“你——”

“是两个礼拜前的事情了——怎么,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她忍不住摇头。有些嘲讽地。

董珍珠张大了嘴巴。她想起这阵子陈程的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心口似是被什么重重敲了记,又一次朝陈程看去。陈程不说话,抚着酒瓶,手指在瓶口一圈圈地打转。

尚青青停了停,说下去:

“我喜欢陈程,非常喜欢。比起你,我更适合他——董珍珠,我不是故意贬低你,论当人家老婆,我要是一百分,你连六十分也勉强——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她故意说一百分和六十分——是拿那个典故来嘲笑她。陈程居然就那么傻傻站着,也不出来帮自己的老婆。那些话,很刺耳很促狭,董珍珠想反驳,可悲哀的是——她居然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难受的很。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程过来牵她的手,“回家吧。”她甩脱了——天晓得她根本不想甩脱,陈程的手很厚实很温暖,她都有些想哭了。可条件反射似的,她连想都没想,便狠狠地甩脱了他。“滚你的!”她没命地大叫。声音尖利无比。

陈程最终还是带走了她。两人在出租车上扭打。她几次要把他踢下车,车门都开了几回了,司机吓出一身冷汗。她掏出随身携带的修眉毛的小刀,往他身上戳。他牢牢抓住她的手。她尖叫,拿膝盖去顶他的要害。他整个人蜷起来,不让她碰到。最后,她被他反身抱住,双手双脚缩在一起,像只困住的小猫。她只剩下嘴,歇斯底里地尖叫。他喘着粗气,一下子,拿嘴封住她的。

她的眼泪流下来。她想起以前无数次,也是这样打闹,半真半假的。像舞台上演戏,每个动作每个情节都心中有数,偶尔加些始料未及的戏码,很刺激很新奇。她乐在其中。可是,这次完全不同。似被双无形的手所操纵,直直地进行下去,自己都不晓得怎么回事,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是原先的样子了。一去不复返了。又好像,事情老早就摆在那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该是那样才对。只是自己过去没多想罢了。

(四)

接下去,日子倒似平静了。像刚涨过潮的江水,那股势头过了,又恢复了波澜不兴。眨眼功夫,便换了个模样。乍一看,与初时无异,细看才发现毕竟是不同的。那股轰隆隆的夹枪带棒的势头,到底还是留下了些什么。或是沉到水底,或是被强压着,看不见,却能感觉到。

初时,董珍珠在娘家住了几天,把手机调成“静音”,陈程打电话给她,她理也不理。董父想不通了,怎么女婿蛮老实的一个人,竟突然爱上了打通宵麻将。莫名其妙的。他让董珍珠管管陈程,又说或者让陈程过来,他亲自跟他说。董珍珠好几次在公司门口见到陈程,就那么远远地站在树下,朝她看。她不理,往前走,他在后面跟着。她越走越快,他也越走越快。通常是快到家的时候,他便慢下来。不跟着往前走了。她晓得他是有点怕,怕见到父亲和苏丽娟。连着几天,天天如此。董珍珠想,反正你现在有的是时间——想到这,心陡的被什么撞了一下。哗啦一下,刺猬皮撕了下来。一点还价也没有。——很快的,她回家了。

自己想想也觉得怪,以前芝麻绿豆大一点事,她都非要分个高下,弄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现在反倒不闹了。大概也是没劲了。那种感觉像小时候,仗着大人心情好的时候撒娇吵闹,真的等大人凶了,便立刻乖了安静了,才不去倒那个霉——也许女人骨子里都是会看山水的小孩,有些讨巧,又有些讨嫌,靠着别人的爱做文章,起些小风浪,但分寸把握得极好,决不致搞成满天风雨,而翻了船——董珍珠这么想着,又有些不服气,心想,我是让让你,免得让别人说我欺负没工作的人。

陈程投了几份简历,都没下文。大半时间待在家里。他把钟点工辞了,自己打扫房间。董珍珠说,没这个必要,又不是很多钱。他坚持不肯,说等他找到工作再请。董珍珠每天下班回来,他做好饭,等她。他以前没下过厨,荤菜是他妈妈准备的,他再炒个素菜,烧个汤。两人吃饭时,话很少。电视开着,看新闻,还有《新老娘舅》。遇到好笑的或是令人气愤的,两人便就着剧情讨论几句,同仇敌忾。洗碗是董珍珠的活儿。几次陈程说他来洗,她都抢在前头。她洗碗,他帮着抹干。两人站在水池边,肩并着肩干活,相比过去,倒有些过日子的模样了。

那天的事情,两人都没再说起。像是没发生过似的。一次陈程在洗澡时,手机响了,是短信。诺基亚手机有这毛病——短信内容会直接显示在屏幕上。她坐在沙发上剪脚指甲,一瞥眼便看见了,是尚青青,“我帮你介绍个工作,明天来试试?”一会儿,陈程出来,看了短信,没回。第二天也没出去,在家里待了一天。她舒了口气,但又猜想他大概晓得她看过了,所以才这样。对自己完全没信心。董珍珠有些气了。是气他,也是气自己,想怎么都到这种地步了。

星期天,去陈母那里吃饭。路上,陈程对她道:“去我家,我就不干活了,你来——否则我妈会担心。”她晓得他的意思,点头。

她帮陈母择菜。陈母问她,陈程工作的事有眉目吗?她摇头。陈母便叹了口气,不说话。董珍珠道,经济不景气,难啊。陈母又叹口气,道,换了前两年,我厂里倒还可以想想办法,可现在这种形势,就是厂长的儿子要弄进去,也成问题。

吃饭时,陈程倒似比平时话多了许多。他说,有个大学里的同学,是报社的副刊编辑,前两天向他约稿,“好久没写散文了,也不晓得宝刀老了没有。”他还说,这家报纸稿费不低,千字三百。“赚点零用钱不成问题。”他显得兴高采烈,胃口尤其好,吃完一碗,又要添。他把碗交给董珍珠,撒娇似的说:“老婆,替我盛饭。”董珍珠没有迟疑,端起碗便去厨房。陈程拿汤淘饭,吃得呼噜呼噜,一不留神米粒呛进喉咙里,咳嗽起来。陈母轻拍他后背,说,吃慢些,又没人跟你抢。他笑笑,说,姆妈烧的东西实在好吃,舌头都要吞下去了。陈母朝他看,不说话,伸手在他头上抚了一下。

董父好几次说让小两口过去,董珍珠借口最近忙,推辞了。她其实是想着陈程,怕父亲给他难堪。董父倒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可毕竟丈人不是亲爸,总归隔了一层。他在他亲妈面前尚且那般谨慎,又何必让他去受这个罪?董珍珠对着陈程自然不这么说,只说爸爸最近话越来越多了,烦得很,不高兴回去。陈程似是也晓得她的心思,笑笑,不提了。

有一家北京的影视公司招文案,陈程去面试了,回来说情况不错,很有希望。董珍珠提议去外面吃饭,他说算了,猪流感,怪吓人的。两人便买菜自己做。清蒸桂鱼和盐水虾。又开了一瓶红酒。那天晚上气氛不错。桂鱼有些蒸老了,虾个头很小,草虾倒像白米虾了,但两人吃得挺开心。倒是红酒喝得不多——不敢多喝。两人说着话,小心翼翼地,似是随时提防着什么。像护着一个宝贝玻璃瓶,不敢大意。比起过去,两人讲话客气了许多。每句话都在心里转个圈,方才敢说出来。声音也轻了许多。相敬如宾啊——董珍珠这么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的,也不晓得是好还是不好。

两人“做功课”。自那件事情后,这还是第一次。——真的像做功课了。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他不停地留意她的反应,有些讨好的。她也迎合着他,三分真七分假的。都客气得过了头。不一会儿,草草结束了。却还不敢做出不尽兴的样子,闭上眼,似是在回味,其实都不想吭声,装作极困的样子。翻来覆去的,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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