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尘家,各种装饰物散落于地,让本就清贫的小家更为杂乱,母子二人抚胸、垂眸坐在沙发上,距离很远,各自压制着心中的坏情绪。
半晌,麦尘微微侧目,轻叹一口气,打破僵局先开口:“妈,对不起!我和汐汐分手的事不该瞒您,但我俩确实不合适,强拴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
麦母瞪着他,愤懑的情绪在眼底翻滚的十分厉害,骂:“混账东西!汐汐跟你好了八年,你现在才说不合适,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捶着胸脯,越说气越虚。
麦尘没回话,只是俯身捡拾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动作轻盈,慢条斯理。有一秒,他也想发泄一下情绪,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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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崇潇瀚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看着报纸,听见有叩门的声音,他淡淡说了句:“请进。”
“崇先生,这是事故报告单,还有您说的首饰盒没有找到。”李叔倾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将手里的纸张递上前,随后犹豫了一瞬,低声问道:“晁小-姐没留下陪您吗?”
崇潇瀚剑眉深锁,凝神看着报告单,没做出回应。良久,他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凝重的吩咐道:“近期,去物色几家稳妥的保险公司。”
“这、这......”李叔神色慌乱,“崇先生,就是一个小车祸,您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有。”崇潇瀚微微颔首,嗓音清冽,冷指一挥将李叔支走。直觉告诉他,一场连环车祸,处理的如此笼统,背后必定有人在搞鬼!人生是场与上帝的交易,他得到了财富与尊重,必定就会失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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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殷晴,晁汐汐回了趟崇家,随口编了个瞎话应付完小崽之后,简单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匆忙赶回医院。
进门,看见男人形单影只的倚在床头发呆,晁汐汐的眉眼微微垂了垂,努力让开口的语调平缓些:“崇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
崇潇瀚侧目看向她,深邃的眸底蕴着很多种情绪,足足呆了一分钟,掀起薄薄的唇,强颜欢笑道:“嗯,谢谢来自小奶狗的关心!”
闻言,晁汐汐无奈的耸耸肩,随后慢悠悠的走上前,扬起小白手轻拍了下男人的肚子,语气温柔的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崇潇瀚微微一笑,光是看着她心里就舒坦了许多,答:“无所谓,吃你喜欢的就好!”
“嗯,好。”她皱着眉心,思忖片刻,“那你陪我喝大酒好了!”
“......”郁闷。
这女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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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汐汐下血本置办了两瓶08年的木桶。第一回她大摇大摆的进门,被保安和好事的病患家属一顿数落。第二回她动了动脑筋,蹲在拐角把红酒的'衣服'脱净,硬生生塞进袖子里,才成功混进了医院的大门。
病床前,两个人举着一次性纸杯,一口一口细品着里面的猩红液体,场面既尴尬,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