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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武卧底,官升署长

天武在马架山深得霍彩花的赏识。天武的悟性很快,人机灵,却稳重。判断事情有远见,别看他的年龄小,他在这支柳子里起到的作用就是军师爷的作用。给了霍山寨主极大的参考,基本采纳。

一天傍黑时,天武来到寨主的住处,说:我们必须得有人进到警察局里边,这样才好有个照应。霍寨主点着头说,是得这样。可是谁去了合适呢?天武说:我去了最合适,其一,局长和我同姓我又长他一辈又同村,有些话好说些。

霍寨主晃晃头说:“那可不行啊,我舍不得你走。”寨主深情地看着天武,心里边酸酸的。天武严肃地说:“不舍孩子套不着狼,我就是为你也得把我自己交出去呀!我们毕竟为匪,世道在乱,官和匪都势不两立,永远是敌对的。”

霍彩花看着洪天武还和自己一样没有脱去的孩子气,很感动。霍彩花眼睛酸酸的涩涩的,她有点想哭,可是忍住了。天武少年老成,人小心大,霍老大已经有些离不开他了。霍老大很凄婉地说:“既然你是这样看的,那你就去吧。其实我是离不开你的,为了以后的发展,我就放你去闯。”霍老大走过来,她拉着天武的手,说,我们俩喝碗酒。天武站在地中间,不敢动。他感觉到主子的手是绵软的,温热的,跳动的。霍老大松开手,去取了两只碗,都倒满。这是当地土窑酿制的刀烧子酒,有劲度数高。二先生和他的老大端起碗酒咕咕嘟嘟地把酒喝个干净。两个年轻人都有些微醉,霍老大拱进天武的怀里,嘤嘤地抽噎起来。吓得天武像个木桩子,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霍老大见天武麻麻地没有反应,扭过头来看天武的脸,说:你傻不傻呀,愣着干什么。天武还真是傻傻地问:我该干什么?霍老大没好气地说:你说干什么,亲哪,亲我!

于是,天武像接到了指示似的,疯狂地亲吻着主人,直亲得主人连喘息都困难的程度。却原来男女之间的事情是无师自通的,越亲吻,两个年轻人就会越找到感觉。天武觉得自己的身体整体膨胀起来,下身子无比坚强地进入战斗的状态。天武浑身上下被燃烧了,他说:老大,我要!霍老大温柔地点点头:行。

两个人疯狂地搂抱着失去理智地相互亲着,进了霍老大的卧房。尽管两个失去理智的年轻人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该干什么,还是显得急切而笨拙。第一步光光赤赤一丝不挂进行得很顺利,但还是因为缺少经验,屡试不爽。天武每次要冲刺的时候都是刚强无比,但已进入战斗阶段,就心虚而败下阵来。一次一次地这样反复。闭眼在等待急风暴雨的霍老大慢慢睁开眼睛,她没有责怪天武小兄弟,她在努力地帮他,他们最终到底还是没有成功,天武等不及了,就在神秘的国度外围发泄了一通……

天武告别了亲爱的霍老大,就步行去了哨子河警察署。洪廷路瞎署长对天武的机智聪明早就知道,瞎廷路子比天武小一辈分,就要了他。瞎廷路署长把天武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处理一些日常的琐事。天武发现,天德天云哥俩经常来找署长,而且都是秘密地谈话,偶尔刘家的老二也常来找瞎署长。

天武胆大心细,就用话套瞎署长。廷路子觉得这个小叔叔还没有成人就也不避讳他,就说,永俭四爷也太不把我这个署长看在眼里了,刘老四的小舅子杀了人,本来就应当先报到我这里来,可是四爷让人直接报县里了。我管辖的圈里,让我丢了面子。天武小叔,你说有这么干的吗?

天武笑一笑,没有评论。瞎署长又问:“你不是在霍家帮那儿混得吗?怎么不干了?”天武说:“别提了,那毕竟是土匪啊,一日为匪终身是贼啊,躲在山里人不人的鬼不鬼的,我再不找个好去处,将来还怎么娶妻生子过日子呀。”

“对对对,”瞎廷路子问,“他们给你开多少钱啊?”

“开什么开,吃完了上顿愁下顿,一点都不牢绑,朝不保夕。”

“听说你们砸得响窑不少,弄了不少的外快。”

“都是传言,不足采听。这些话都不牢绑,没屁眼子的事。”天武大大咧咧地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的霍老大,她深爱的亲人!

小叔叔经常陪着瞎署长去赌博。赌博的工具是色子。瞎署长的眼睛太近视,输多赢少,可是赌瘾越发大展,不可收拾。天武跟在他的后边支点搬招,瞎署长渐渐赢多输少。瞎署长大大高兴,他已经从纳小不成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赵老朽常常来警署找瞎署长,喝茶聊天,他们还成了牌友。天武很快就把这哨子河镇子的主要脉络掌握的大体清楚。赵员外在镇子举足轻重;瞎署长一手遮天;赵老朽好搬弄是非,刮风弄雨,挑拨离间,无事他要搞出点事来,小事他把它搞大了,这就是赵老朽的为人处事原则。赵员外家有六个看家护院,领院的是洪四爷的堂兄洪三傻子。赵员外和瞎署长明面上过得去,背地里互不服气,井水不犯河水。

自从赵员外出钱把佟狗拴佟小凤放走以后,经赵老朽的挑唆,瞎署长对赵员外是恨之入骨,只是目前的实力和势力还动他不得。

从夜晚开始,北风呼号着从山里卷向小镇,夹杂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直至到次日早晨仍在不间歇地下个不住。整个世界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远山近村都是银装素裹。天武起来,去院中的茅厕小解,回来后发现,瞎署长廷路还没有回来。由于天武的加入,瞎署长近日打牌九牛刀小试,小有进账,赢个兜儿半满,他的兴趣大增。这几天办案日常琐碎的事务基本就交给天武打理。可是,瞎署长怎么都不会想到,昨天晚间就栽了个大斤斗。他遇到了真正的世外高人。

这位高人,是个中年人,三十五六岁左右,他是哪里人谁都不清楚。他还有两位助手,所谓的助手,其实就是贴身的保镖。这人长得其貌不扬,尖嘴猴腮,矮矮的个子。他玩牌九是想哪把赢就哪把赢,愿意什么时候输就什么时候输。他是个老千。俗话说,耍钱鬼耍钱鬼,不鬼耍断腿。

熬了一宿,瞎署长输的眼睛发红,他已经输个精光。他不服气,还想捞回来。天渐渐亮起来,设局的主家吹灭了大吊灯。瞎署长不许那位高人撤退,必须要陪着玩。输红了眼输急了眼,瞎署长派人去找天武来搬招。天武穿上靰鞡鞋,打好靰鞡腰子绑腿,急急忙忙奔赌场去,他要去救急。

此时此刻,瞎署长已经是欠了那位高人很多的账了,这位高人终于说话了:“署长啊,不能总这么欠帐啊,这样我可是没法玩了。”

“我押房子!”瞎署长真是急了。

那位高人摇摇头,又把头晃上一晃,说:“不,赌女人,押媳妇,要年轻漂亮的。”

“好,我把我的三媳妇押给你,你押什么?”瞎署长问。

“我押我身边所有的钱。”

“君子一言,不可改变!”

天武带着一身的冷气,进得屋来。他没有言语,在看。他渐渐就看出了门道,那位高人在做手脚,玩吃理(耍鬼)的把戏。天武不动声色,冷眼细细地品味高人的手法。天武在霍老大那儿跟一个做过老千的人学过,虽然手还生,但每一步细节还清楚。只是几把,瞎署长就真的把三媳妇给输出去了。

高人要求瞎署长写休妻文书,输妻的字据。瞎廷路这回可傻眼了,蒙了,不知如何是好。天武说话了:“输家输得太惨,总的让人再往回捞一捞啊,在玩一把定胜负嘛!”

瞎署长看了一眼天武,说:“对!再玩最后一把。”

高人说好啊。其他的两位输家也不干了,要往回捞。就在高人做手脚的时候,天武突然按住了他的手脖子。

这一下子可炸了锅。原来这高人是靠吃理在赢我们的钱,这是要剁手指头的呀。高人的两个保镖想动手,早被其他的众人拿下。瞎署长这回可是除了口恶气,他坚决要求按江湖的行规,剁去高人的十根手指头。他说:“家有家规,赌有赌法。决不能轻摇了他。”

“大家能给我点面子不?”天武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耍钱场上历来都闹鬼,这位大哥是首次来我们这里,这次能不能先饶过他,让他买头猪,杀了大请客来谢罪,可不可以?”另几位输家钱也要了回来,感激天武,就符合说,对,让他杀猪请客!

高人扑通一声给天武跪下了,“谢谢小兄弟,我今生今世也不忘你!”

瞎署长说:“好,就这么定了,按我小叔叔说的办!”

天武和洪廷路走出局家,回署里去了。“你怎么看出来他在吃理?不愧是个打豹英雄。”署长夸着他。

二先生与何禄对那起杀人案做完证,就由县里回到家中。正赶上霍彩花的人来给四爷送了一封信。信差介绍了马架山上的一些情况,天武到警察局区谋差的事儿,最近又砸了多少个响窑,弄了多少银子。信差这次给带来了十个大烟炮,是霍寨主孝敬四爷的。二先生听说天武在哨子河街(读gai)警局混事,他要去看一看他。大先生还孜孜以求地读他的《七门遁甲》,和谁也不多话。二先生对三弟感情深,四弟还小,五弟处在咿咿呀呀学语的阶段。二先生和玛玛说:“我要骑你得马去哨子河,看天武。”四爷说:“好啊,顺便去看看你赵大叔和子和侄子,听说他回家来了。”

二先生穿着短身小袍,穿上新的牛皮靰鞡鞋,斜背褡裢,里边装着飞镖,骑上枣红大马,领着大烟狼,嘚嘚嘚地跨过覆盖厚厚积雪的大洋河冰面,越过松树岭,走过北山,很快就进入了哨子河的地界。

由于雪大,哨子河街面上人员稀少。一位青年骑在枣红马上,领着一条大“狗”,威威武武地横晃在哨子河街。看那精神气劲。有点耀武扬威小人得志的样子了。警察署的两个警察在街上背着大枪在遛,看到一小青年骑马在这里压大街,感觉不舒服。其中一个就挑刺说:“小子,干什么的?”

二先生斜他们一眼,没有理睬,从他们的身边一拍马屁股,就过去了。这一下可惹恼了另一位,他大喊:“你给我站住!”

二先生年轻气盛,一跃翻身下马,领着大烟狼就奔着两个警察走过来。走到近前,二话不说,不由分说,一顿大耳刮子就像他们俩扇去。两个人反应过来,就开始还手,大烟狼也不叫唤,一扑,就将一位扑倒,然后跳过来,又将另一位扑倒。这时候,穿着警服的天武走过来,他一看是二先生,就兴奋地喊:“二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来看你啊!”二先生说。

“天武快救救我们。”那两个警察在躲着大烟狼的撕咬,向天武求救。二先生喊:“回来,乖乖。”大烟狼接到指令,一蹿就退了回来。

“到我那儿去吧。”

“不去了,一起陪我去赵员外家吧,我得看看赵大爷和子和哥们。”天武替二先生生牵着枣红马,去赵员外的深宅大院。

赵员外家里边喜气洋洋,四个炮台都有站岗的,他们从瞭望孔再往外望。护院长洪三傻子出来开了大铁门。他对二先生和天武说:“你们两个臭小子,都挺精神的。”二先生说:“三大爷,赵大叔和子和在家吗?”

“在在。我领你们去。”三傻子在前,领着两个侄子,进了赵家的正厅的门外,他就牵着二先生骑着的枣红马进了马圈。

天武对二先生说:“二哥,我就不进去了,你有时间就到警察署找我,我请你吃馆子。”正说着,赵子和从屋里边迎了出来。“快进屋,都进屋里。”

这三个年轻人都很壮实,二先生个子少高一些,天武少壮一点,赵子和就匀称得多,不胖不瘦,高矮适中。

三个年轻人都在热恋之中。天武是深深地爱上了霍寨主;而二先生和赵子和都迷恋上了那翠娥,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赵老太爷走过来,他青衣和帽,满面红光。“哎呀呀,我的二侄子,快来来来,这位是谁家的公子啊?”

“他是我一个叔叔的儿子,近支近派的,他在局里当差。”

“好好好,当了警察,好啊。警察局离我家近,随时有事随时找我来。你们不知道啊,我忙啊。我就这一个儿子,一脉单传,我准备一次给你这小哥哥娶个三房婆娘。”站在一边的赵子和低下头,嘴也撅起来了,眉头也皱得紧紧。

天武说:“赵大爷赵哥哥,你们先忙,我回去了。”天武一走,赵老太爷就说:“我这儿子,不听话,给他说媳妇他还不高兴,和我较找劲,总是我两拧。”

二先生斜眼看看赵子和,偷偷地做了个鬼脸气他。

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赵老太爷给自己的儿子娶三房媳妇,而且是超出常理的,要同时进行,现在三个漂亮的女子都在他们家。年龄都在十五六岁的样子。赵子想找借口出去,就说:“我得给二先生的宝贝狼喂食了。”二先生说别人喂它不吃,只有我喂才行。正说着,大烟狼在外边叫了起来。是瞎廷路子署长领着那两个被二先生打了几个嘴巴子的家伙,找上门来。

洪三傻子说:“署长孙子,你和我一去见赵老太爷,但是,按规矩,枪先放在外头,这是赵家立下的规矩。”

洪廷路说:“三爷爷,我不带枪可以,但没有面子啊。”护院长领着瞎署长三人走进来。

赵员外简单迎出几步,客气道:“哎呀呀,署长登门,贵客贵客。屋中请。”

在客厅里边,家中仆人给沏上茶。赵老太爷说:“署长亲自上门,必有要事吩咐啊。”洪廷路子说:“赵太爷客气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永俭四爷家的小二叔把我们的警察打了,还放他家的狗来咬他俩。”

“有这事儿?”赵老太爷捋了一下胡子,说。“天知还是个孩子,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打警察。他和我家子和去玩了,回来时我问他。”那两个被打的警察说,他可凶了,不说分晓就打我们,还让那大狗咬我们。

“哈哈哈,我知道四爷的二儿子是个老实的人,怎么还敢撒野?”赵老太爷问。“你么俩没有招惹他?”

“也没有招惹他,就是喊几句,他就急眼了。”

“我说的呢,你们还是招人家了,无故的你们喊什么呀。换我我也来火气了。别生气,来喝茶。”

“赵太爷,打人本来就犯王法的,又是打了我们警察署的人,你说这事情咋办啊,小二叔又在你家。”

“这么说你是找我来兴师问罪的?”

“赵太爷想多了,我没有那意思,就是想了解了解情况。”

“我还用把洪四爷找过来吗?”

“那倒不必。”瞎署长说。“我倒是想听个说法。”

赵老太爷不大高兴了。“不是没事吗,身体有受伤的地方吗?年轻人好胜,打了几下子,常理之中。我替四爷和侄子在这里赔个不是。署长给个面子,这件事就过去得了。”

“赵老太爷既然这样说,那我们就走了,我怎么也得给你这个面子啊。我们走。”

“慢走,我就不送了。”

他们三人出去,在护院洪三傻子那儿取了枪,满肚子气愤地回警署去了。

赵员外一次也没有去过警署;瞎署长这也是第一次来到赵员外家里。如果不是二先生今天惹了祸端,他们谁也不会首先去看对方的。赵员外今天对对瞎署长很不满意,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不给面子。瞎署长也是一肚子的气闷,赵太爷那态度,就是护短。

二先生和赵子和走了出来。赵老太爷说:“大侄子呀,你这次不来,我还要去你家。我想让你和子和一起去奉天。他读书,你帮我打理一下买卖。子和在奉天读书,我就这一个儿子,我得投点银两,让他在奉天发展发展。”

“这我要回家和玛玛商量商量,我自己说得不算。”二先生说。赵子和说:“二哥,我们去打猎吧。”

“好啊。”

二先生骑着洪四爷的枣红马,后背挎着褡裢,后边坐着子和没过门的二媳妇(未来的)走在前边;赵子和骑着大白马,斜挎长筒猎枪,后边坐着即将和他成婚的大媳妇,那未来的第三媳妇坐在洪三傻子的骑得高大骡子后边。

其实,赵子和并不不是特别的喜欢结婚,他的心里没有这三个女子,他的心里边只装着那翠娥。无奈他是赵员外的一脉单传独生男儿,他肩负着为赵员外传宗接代的艰巨任务。所以,赵员外一下就给他物色了三个女子,把大量的彩礼都给了女方家属。这三个女子都是赵员外优中选优百里挑一选出来的。

赵子和不时地拍拍马腰背,不一会儿,他们就进了凤凰岭。护院长在山下看找三匹牲口,他们五人进了雪封的大山。未来赵子和的二媳妇是个读过书的女孩子,她并不喜欢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是父母受了人家的彩礼,逼着她来的。那个时代的人是唯父母命是从,和圣旨一般不能违抗。她不知为什么对二先生就产生了一丝依恋之情感。在进山来的路上,她有意地抓紧了二先生的腰,用力地往身体上贴靠。

在山里,她紧紧地跟在二先生的后边,寸步不离。她在不断地和二先生说话,问东又问西。二先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就认认真真地回答她的一切有意义的和无聊的问题。

未来的大媳和三媳紧紧地跟在赵子和的身边,亦步亦趋。山里边的风发贼,从树隙间灌来灌去,阴冷阴冷。他们在雪窝子间跋涉,码着野兽的蹄印寻找。赵子和把枪提在前边,很是威风,赳赳气势。未来的大媳和三媳不时地偷偷拿眼斜瞅未来的二媳,都女人,他们很敏感。

这边的未来二媳紧紧地跟在二先生的身边,她忽然冒出一句:“我不会像我姐姐似的,不拿自己当一回事。我不想受家里的人摆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二先生疑惑地问:“你姐姐怎么了。”

未来的二媳就给二先生讲她姐姐的故事:

她的姐姐和姨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漆在一块,把命运都绑在一起了,是一对棒打不散的鸳鸯。可是哥哥坚决不同意,让他们必须散伙。姐那时都怀了孩子。我父亲去世的早,哥帮妈把我们姐俩拉扯大,恩情很深。我和姐什么事都要听妈的听哥的,后来妈也去世了,哥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姐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不能再挺下去了,要么结婚,要么分开。

哥那天拿着绳子和一瓶卤水,把姐找到跟前,说:要么你和他分开;要么就死!

姐给哥哥跪下来了,说:“我宁可死,也不和他分开。”

“好!”哥把绳子往地下一扔,卤水瓶子一敦。“那就自己动手吧。”

“哥,总的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呀?我一个人干干净净地去死还不成吗?”

“不行,就是不行!”

“好!哥,那你为我准备丘子吧。”

哥哥犯浑了,真就在山里边为姐姐打了一口棺材,吊在几棵树上。姐姐哭着伤心透顶。我劝姐姐别犯傻,就不死,就跟表哥成亲,看能怎么样。

姐姐偷偷地去了哥哥为她准备的丘子里,喝了卤水。死时大家都不知道,姐姐死去的过程中孩子也生了出来,无奈姐姐已死,顾不得孩子,孩子后来也死了。母女俩就这样躺在丘子里,命丧黄泉不归路。

二先生生气了,“你那哥哥真浑,我要是他的弟弟,肯定削(打)他!”

大烟狼从雪中蹿过来,它挡在二先生和赵公子未来二媳的前边。二先生说:“不好,前边一定是有别的动物了。”他取出锋利无比的飞镖,做好了准备。大烟狼用头指着左前方向,轻轻叫了一声。

一头大公熊在雪地上笨笨地走来。赵子和看了,很爷们地让两位女孩退后,自己往前迎了一步,端起猎枪,举枪就射,砰的一声枪响,惊了大黑熊。赵子河的枪弹打飞了,无损黑熊的一根毫毛。大黑熊张着大嘴,向赵子和扑冲过来。二先生往前便跑,大烟狼非常机敏地跳起来,跑在二先生的前边,向大黑熊冲去,双方还没有对峙的准备,就打斗起来。大烟狼是激灵敏捷;大黑熊是憨憨有力。他们撕咬在一起。不一会儿,大烟狼就有些力不从心,它的力气没有黑熊大。

“快撤回来!”二先生喊。大烟狼寻个机会摆脱开大黑熊的纠缠,跑了回来。大黑熊对这边的人发了怒,穷追不舍。二先生说:“子和你带他们仨快往下边跑!”

“那你呢?”

“我有办法!”二先生说,并推了那二媳一把,“快跑!”

公性大黑熊已逼近二先生,二先生也来不及细想,把自己的飞镖刷刷地甩出去,一连打出去有十来支。这时候洪三傻子冲了过来,提着大洋枪。大黑熊已经跑开了,地上还留一些血迹。大烟狼自始自终一直在二先生的身边,它随时随地在保护着二先生。大烟狼先跑到那片雪窝子,它叼起二先生的几把飞镖回来,二先生和洪三大爷把还有几把飞镖捡了起来,还缺两把。看来是扎在大公熊的身上带走了。其他的镖尖上也带有血迹。三叔说“小子,熊受了重伤,还想不想得到它呀。”

二先生晃了晃头,说:“不想得到它。放它一命吧。”

这时候,赵子和领着三个女孩又回来了,他欢呼着说:“按照血迹印,找到它,把它搞到手。”

二先生说:“子和,打猎的机会有的是,今天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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