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杉,你在本王面前不是挺横的吗?放眼天下,也就你敢那般骂本王,这会儿怎么又怂了?”金千墨一阵烦躁地开口。
他觉得自己也是魔怔了,有人敢那么对他说话,他早该一剑把人给解决了,可事实是,他不仅没有对这女人怎么样,反而在看到她胆怯的一面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更有一种欲把吓她成那样的人千刀万剐之心。
金千墨觉得自己是疯了,病了,还不轻。
月杉抬眸看着金千墨,或者说是在透过金千墨看另外一个人,眼里渐渐蓄满了泪,可她愣是强忍着,没有让泪滴落下来,看起来那叫一个楚楚可怜,着实令看者心碎。
金千墨越发烦躁起来,眉头蹙得死紧:“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本王,样子丑死了。”
月杉果然听话地收回视线,不再看金千墨一眼。
金千墨的脸色当即黑如锅底,难得地暴躁起来:“秦月杉,本王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如此听话?”
月杉轻轻摇头,不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在金千墨所看不到的地方,冲着傅应雪挑衅一笑。
下一刻,月杉便见傅应雪上前对金千墨委屈地道:“七王爷,秦月杉方才冲我挑衅。”
“她挑衅你?”金千墨回眸看向傅应雪。
傅应雪果断点头:“王爷,我们离开这里吧,秦月杉这种下、贱的舞姬不值得您与其多言。”
“傅小姐,你的父母便是这般教导你的?”金千墨甩手给了傅应雪一个耳光,沉眉反问。
同时,金千墨心里升起一股很诡异的感觉,他觉得他可以随意骂月杉,甚至可以对其动手,却由不得其他任何人对其说三道四,特别用“下、贱的舞姬”这样的字眼。
“王爷……”
“傅小姐,下不为例,若有第二次,那便别怪本王没有事先提醒你。”金千墨打断傅应雪的话,冷冷道。
傅应雪捂着脸,饱含泪水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千墨,她不明白金千墨为何如此对她,心里顿时委屈得不行。
月杉也被金千墨的反应给吓了一大跳。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良久,傅应雪才反应过来,她哭着说:“王爷,应雪可有哪里说错了?秦月杉本就是舞姬,衣衫不整地跳舞给那么多人看,不是贱是什么?”
“傅应雪!”金千墨凌厉地扫向傅应雪,吐字如冰:“本王是对你太温柔了?所以,你才如此无法无天?”
傅应雪越发委屈了,她说:“王爷,方才您应该也看到了,秦月杉她就是故意的,是她先故意对我动了手,又在你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对我挑衅。”
金千墨询问地看向月杉,月杉道:“若是我说没有,王爷信吗?其实,信与不信,不过在王爷一念之间,我相信王爷心里有决断。”
“本王相信!”金千墨道。
轻轻浅浅的四个字犹如带着万斤之力,狠狠地砸在月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