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她,何必害怕别人,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当不认识吧,认识的话,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麻烦。
“希望你不要让我等久,否则我不知道,宁嫣然会不会消失在你的面前。”他站起来,嘴角如薄冰。
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怕,就连南宫风都畏惧他的实力。
十岁出国,二十岁有了自己的公司,三十岁,成就了国外的跨国公司,三十二岁,回国,在国内有了自己的公司。
残忍,冷酷,是他的代名词,在商业上从来不会因为什么而停止对自己有利益的事。
无情,冷血,商业界畏惧的修罗。
曾经有一次将一家实力公司逼得走投无路,导致公司破产,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夕。尽管公司的人跪在面前磕头,求饶,他都不愿意让人放手。
最后那人精神分裂,从他公司的顶楼跳了下去,而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收尸。
他不仅仅是这些冷酷无情,曾经只是因为有女人设计爬上了他的床,她便将那女人丢入男人窝,任其侮辱。
这样的男人,如同地狱修罗,是人,都会畏惧三分。
就连宁嫣然,都如此害怕面前的男子,从心底里讨厌,害怕,更甚至,想要远离他。
他站了起来,那张冰冷的脸消失在宁嫣然的面前,只剩下南宫风的沉默,还有她没有干的泪珠。
“你回去吧。”她张了张嘴,男话到了嘴边,却如此难开口。
“你还需要照顾。”他低下头,语气轻柔的说道,完全不理会刚刚走了的南宫楚。
“我晚上自己会回去。”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努力扬起笑意。
好久都没有笑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面瘫。
“晚上我送你回去。”他坐了下来,抱着她,轻声说道。
她也不再纠结什么,她知道,他们没有结果,所以不能太真,如果用情太深,得到的,只会是越来越深的伤害。
他笑了笑,伸出手,指着不远处:“你看,星星。”
不知不觉,就已经夜晚了,连星星都出来了。
风还在轻轻的吹着,看天空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可她还不想休息,因为她眷恋着这夜晚的天空,看着它,似乎感觉到心灵被净化了,整个人感到好轻松好轻松。
她更家眷恋的,是南宫风的怀抱,温暖,安详。
好想躺在这样的怀里睡一觉,小的时候,有妈妈的怀抱,还有爸爸的怀抱,长大了,谁的怀抱都没有。
她轻抚上自己的唇,抓着他的手,眼睛紧闭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曾经渴望有这样一个怀抱。
毕业之前,她穿着还未曾退去的校服对着天空大叫,看,我毕业了。
是啊,毕业了,毕业了却又如此多的悲伤。
如果不悲伤的话,如果,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宁嫣然,和南宫熙嬉闹在校园的小道上。如果,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宁嫣然,就不会一次次的被抛弃,被嘲讽。
如今,俨然不会躺在南宫风的怀里,都已经过去了,在她的心里,却从了一种伤。
曾经她有温柔的肩膀可以依靠,曾经她有撒娇的怀抱可以依靠,曾经,她有柔柔的摸样,曾经的曾经,她回想起来,却是如此可笑。
这就是她-----宁嫣然。
失去了南宫熙之后的宁嫣然,坚强,落寞。
但她从来都不曾后悔失去了南宫熙,因为他教会了她长大,什么是受伤。
“嫣然?”他轻叫道,感觉到怀中的人没了动静,低下头,看见她熟睡的容颜。
月光投射进来,挨着窗边的房间,照射在她的脸上,他依稀能看见她的眼上有几根睫毛,泪水哭花了她的妆容,他伸出手将她脸上还残留着的妆擦掉,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遇上她,开始喜欢她。
依稀见得初次见面,她笑的开心,在别人嘲讽的言语下不但不自卑,反而高傲的笑着。
他依稀记得,她是第一个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花容失色的女人。
他叹了叹气,将她拥进怀里。
月光照在她和他的脸上,安详而和静然。
她是被南宫楚嘲笑的声音给吵醒的,依稀记得南宫楚冰冷的看着她和南宫风,嘴角带着轻蔑的指着她说道:“看来你真的很行,才一会功夫,就上床了。”
多么伤人的字眼,多么可笑的字眼,可怜她脆弱的心。
她揉了揉眼,看着旁边因为照顾他还在沉睡的南宫风,将他移到一边,用最轻的声音朝着南宫楚说道:“董事长真是好心情,这么早就来探望我这个病人,探监都没有你这么勤快吧?”
想起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强吻过自己,她没由来的害怕,往南宫风身边靠了靠。
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有些惊讶,她害怕他,他不是不知道,从刚刚开始,她看着他就紧张。
“当然是来看看,是谁把我弟弟勾引的连家都不回。”他抬起头,深邃的眸子和她碰撞。
宁嫣然牵强的扯了扯嘴唇,眸子里还带着刚刚被那双深邃眸子一撇的怕意。
“董事莫非喜欢管弟弟床上的事?还或者,董事长是重口味,有强烈的犯贱心理?”她承认,她是害怕,可是还在逞口舌之快。
南宫风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见南宫楚,愣了愣,用睡意未消的声音说道:“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南宫楚扯了扯嘴角,盯着怀里的她,冷冷的说道:“昨晚不是让你回去的吗,忘记了?”
他呆愣着,看着南宫楚的容颜,怔了怔,将她抱进怀里:“我说过,我已经将董事长位置交给你。至于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如果你要伤害嫣然,就算是你是我哥,我都不会让你半分。”
他说的话,句句都很绝情,至少他知道,现在要保护的,是怀里的这个女人。
“我倒是小看了你怀里女人的实力,实在是令我惊讶。”他轻笑道,声音柔和,却带着冷意。
以前的南宫风,很有主见,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做什么,更何况,是如此。
他们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也不是一个爹生的,但是他们一直都相敬如宾,而南宫风,也一直都尊重他的看法。
如今却如此和他说话。
他承认,他怀里的那个女人,的确有特别之处,但是在他眼里,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