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下面的命运要掌握在石桥的手里了。”如黛手抱着那本书开玩笑说。
“哈!玩笑开过了吧!我怎么能掌控你的命运,只是希望你走出沼泽,迎接新的人生。”石桥诚挚地说。
“怎么说话和赵睿口气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兄弟俩!”如黛无意地说出这话。
“是哪位美女提到赵睿啊?”赵睿突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他还是那次西堤见过的一套休闲服,精神抖擞,好像刚刚淋浴过,头发还有香波的香味一阵阵飘出来,如黛能够嗅到那清爽的男孩的味道。
“啊!吓死我了,幸亏没有说你坏话,要不死定了!”如黛说。
“我从画室外面经过,怪不得发现今天的石桥画室蓬壁辉煌,原来有仙女在此,所以脚步不由自主就跨进门来了。”赵睿神兮兮地说。
“你昨天夜里又加夜班了吧!”石桥转过脸又对如黛说,“他只要加夜车,第二天一定会出门运动。”
“白天这么辛苦,赵大夫夜里还要加夜车,有学不完的钻研课题吗?”如黛问。
“学无止境嘛!我们都钻研一项课题,人类就会离病痛远一步。”赵睿说。
“你呀!不要整天要做伟大人物,该想想自己的婚姻大事了。”石桥兄长般地关心起赵睿的婚事来。
“英俊潇洒的赵大夫还怕没有女孩爱吗?”如黛笑着安慰石桥的担忧。
“是要留心了,所以我今天特从你画室经过,看看会遇到美女学生,就请以后帮我张罗着点了。”说着,赵睿对着石桥说话却笑着看如黛。
“这种事情也要推给别人啊?”石桥说。
“赵睿!你一直都没有恋爱过吗?”如黛问赵睿,赵睿一听脸色从刚才的嘻嘻哈哈一会转变成一本正经。如黛的话好像勾起了他什么伤心隐情来。
“有过刻骨铭心的一次恋爱,在上大学时和一位女孩子相爱,后来我出国深造,女孩答应等我学成归来,可是后来,女孩儿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认为等待是件遥遥无期的事情,她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走向了她的婚姻殿堂。”
赵睿在身着如黛坦诚自己的一段情感经历,这时,才发现石桥早就走开,只剩下如黛和赵睿。透过玻璃窗户看见石桥正聚精会神地比划着手势和学生讲解着。
“那你现在还爱不爱她呢?”如黛深思着好像也陷入这情缘的无奈迷惘中,饶有兴趣地问他。
“都成为人家的妻子了,还谈爱吗?只是人生中一段青涩的恋爱经历,沉淀在记忆中,把它当成过去的回忆。可以把它当成相片一样时时翻出来看看,不要忘记,但不能深入陷其中的伤痛中,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看待,感谢此生有她从我的生命经过。”赵睿说着看如黛紧蹙的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说我们每个人都有权选择什么人留在你的生命里,什么人成为你生命里经过的人。”
“哦!好圣洁伟大的爱情观啊!”如黛感慨万端。
“爱情是上天赋予人类的精神营养,而不是上天用来戕害我们的。如黛!衷心地希望你因为爱情的磨砺而变得更加的坚强不屈!”赵睿说。
“我和陈凯歌之间是真正的爱情吗?”如黛怅然若失地问。
“爱情当然是存在,只是出发点不一样,你是追寻柏拉图式的爱恋,忘记了还有道德伦理。他对你的爱恋是欲望的占有,也忽略了道德观念,你这一步是走得有点傻,傻就傻了,不要让傻变成痴和恨。”赵睿激动地说。
“是啊!早点能够清楚意识到这一点道理,就不会这样混乱和迷失方向了。”如黛说着茫然地望着外面。
“呵呵!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要迟到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惊慌失措地走了。留下如黛陷入了沉思。
又到了一个漫天飞舞白雪的季节了,西堤别墅被厚厚的白雪笼盖着,象极了一个童话般的国度,西堤别墅像极了公主的城堡一样,如黛站在画室的窗前向远望着这白雪皑皑的世界,她没有伸手去接空中飞舞的雪花,要是以前,她会欣喜地去接飞舞的雪花,在她看来,这些飘飞的雪花都是带着美丽翅膀,可以载着她的幻想飞越尘埃,而今天的她显得淡定沉着,她在思考着,身后的画室满地都是临摹的人体结构和服装效果图,一阵铃声打断她的沉思状态,她转过身轻盈地飘至电话机旁边,拿起电话放在她娇小的耳边,因为天气的寒冷,她在听电话的小耳垂微微泛红,顺着小巧玲珑的耳朵向前是一张性唇在蠕动着,一开始是微露笑靥,再后来笑靥慢慢在她娇媚的脸上消失隐退了。
“如黛!陈凯歌这样说,我和石桥要做坏人了。”猪秧子生气地说。
“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他脑子里究竟装得什么思想!”如黛大声说。
“是啊!当初不是他出的主意叫你学设计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呢?叫我们里外不是人!”猪秧子嘀咕着。
“不要再理他了,他是小心眼,他想把我捆绑起来,叫我和外界不要有接触。”如黛愤怒地说。
“那下面你打算怎么办,是违背他走自己的路呢?还是听之任之?”猪秧子关切地问。“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是个人!又不是他驯养的动物,再说了我是个平常的人,我该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又不是圣人,就是圣人,他现在也在我身上挑毛病,我现在最好是木乃伊或木头人一个,让他摆弄来摆弄去,才会完全满意!”如黛说。
“嗯!如黛!我投你一票,我们才不会理睬他的霸道专横。”猪秧子支持着如黛说,如黛感到一股凉风逼进来,抬眼才望见刚才看雪花忘了关闭窗户,她连忙去关好窗户。楼下黑妈妈的姜枣茶的香味弥漫整个西堤别墅,温暖着冰冷的冬天,冬天的飘雪的日子里,天黑的特别的早,气温也在骤然下降,玻璃窗户上慢慢蒙上一层雾气,朦胧着模糊着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只有画室里一片狭小的天地是明亮的。如黛胸前围着一条蓝色的围裙,上面粘满了红黄绿的色彩,那条粘满色彩的围裙系在她身上也被衬托得别有风韵,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美丽,在素洁的的冬天本来就是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像,她出神地望着画架上的作品,习惯性地呵了呵两手。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她本能地惊颤一下,很快回神过来,陈凯歌抱住她,把头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