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走吧。”听闻绯月的话,白尚沉思了一会,这才站起了身,微微朝绯月点了点下颚。
当了这么些年的老鸨自然不是白当的,虽然多多少少在客人耳朵旁吹了不少风,也听了不少游谷的事情,可是口也一定要实打实的闭紧的,免得到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绯月一阵气结,暗自咬了咬唇,却想着青楼的老鸨哪里有平白无故赶人的道理?其中怕是秘密不再少数,可是别人个竟然不说,她也不好强求。
绯月干脆顺了白尚的心愿,把饰品尽数的装进了袋子里,大步走出了方醉阁。摇了摇身子,罢了,先去找白言深要点银票再说。
绯月第一次从游谷里逃出来玩,哪里知道银票在这种地方竟然那般重要。
绯月踏进了先前出来的酒楼,若是没有猜错,白言深应该还在里面不曾到处走动。
才刚刚进了白言深先前带待着的雅间,便看到了白言深端坐在先前她的椅子上似是思索着什么,绯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先前自己出来的青楼醉芳阁。
“想着什么?”绯月眯了眯眼,走到白言深对面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香茗。
“我知道你会来。”白言深淡笑着收回了视线,把先前绯月没有接过来的银票放在了桃木桌上。
“单单只是等我?”绯月坐在椅子上勾起了腿,掂了掂脚,随手扔了一个花生米到了口里。
“这里,离昨天的李员外近的很。”白言深也不反驳,摇了摇手招呼着小二去上了几道小菜来。
“看戏啊?”绯月这才回过神来,不削的吐了一口唾沫,等着小二上了菜,拿起筷子丝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嗯,看了不少。”白言深的嘴角忽然闪过了一丝笑意,神秘的朝绯月勾了勾手指。
“昨天你去刺杀的时候正巧赶着管家和小妾偷情了?”
“对啊,我看不过去,”绯月点了点头,忽然嘴角抽了抽,“怎么,你喜欢哪个小妾啊。”
“做得好。”白言深忽然间笑了起来,“今天这员外府闹得那是一个热闹。”
“也不看是谁做的。”绯月放下了筷子,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抹了一把嘴角留下来的残渣,“这些时候不要帮我接了,我要回游谷,怕是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怎么说?”白言深是在一次意外中救助了绯月,也算是半个知己,于是绯月就毫不介意的把自己知道的一点点东西尽数跟白言深说了个痛快。
“我这会偷跑出来的,待了这么长时间,老头子不杀了我。”绯月叹了一口气,把白言深的银票全部塞进了衣服里。走出来雅间。
绯月眼尖,忽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男人眼熟的打紧,心里大叫不妙,吐了一口热气,却忽然间想起自己现在可是男人的装扮,认不认得出来还不一定的呢,于是大摇大摆的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