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倩听了严洪韬的话,对“独孤九剑”立时神往起来。她真的很想学这套天下独一无二的剑法。可是胡雪倩想到失散已久的父母和外公,又不禁犹豫了起来。
严洪韬看着胡雪倩犹豫的表情,问道:“倩儿,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胡雪倩实话道:“严爷爷,我真的很想学你的独孤九剑,可是我和我爹娘外公失散已久,我现在得先尽快去回疆找红花会总舵,请他们帮我找到我爹娘他们再说。”
严洪韬问道:“倩儿,你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与你爹娘失散的吗?”
胡雪倩点点头,把她和父母外公在路上遇袭前后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严洪韬听了笑道:“这个李建勋居然就这么把你放了,说不定他还真喜欢上你了呢。”
胡雪倩脸一红,娇羞道:“严爷爷,你胡说些什么呀?”
严洪韬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这样,倩儿,恒山附近往来回疆和中原做生意的商人很多,你写一封信托他们带到回疆交给红花会总舵,请他们再转交给你爹娘和外公,说明你已没事给他们报个平安。你就留在这跟我学剑,你看如何?”
胡雪倩一阵感动,问道:“严爷爷,倩儿何德何能?您为什么一定要将你的绝学传授于我呢?”
严洪韬说:“我已老了,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将离开人世,但是令狐祖师爷的绝学决不能失传。倩儿,我已看出来了,你不仅学武天分高,而且心地单纯善良,是继承独孤九剑的最佳人选。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答应我,跟我学成这独孤九剑,并让它永传后世。”
胡雪倩终于被严洪韬的一片热诚打动了,跪下来对着他认认真真地叩了一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严洪韬开心的笑了,扶起胡雪倩,又拉着她到画像前对着祖师爷令狐冲磕了头。
认师之礼完毕后,严洪韬说:“倩儿,祖师爷……令狐冲在前朝为了维护江湖稳定,曾破例担任了恒山派尼姑庵的掌门,归隐后就一直和妻子在此隐居。我们这里不属任何门派,独孤九剑的传人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在民间行侠仗义,杀尽仇寇,你也要继承这一门风。”
胡雪倩点点头:“弟子记住了。”
严洪韬又说:“要将独孤九剑的威力练到最强,必须要有高深的内力作支撑。”他说着拿出一本内功秘笈给胡雪倩,“这是少林寺的《易筋经》,你在学习剑术的时候也要同时练习。”
胡雪倩一愣:“《易筋经》不是少林寺的独门内功秘笈吗?少林寺从不对外轻传它,师父您怎么会有?”
严洪韬说:“这是当年的少林方丈方证大师感念祖师爷为平息江湖劫难立下大功,特意破例赠送给祖师爷的。”
胡雪倩赞道:“祖师爷可真了不起,连少林方丈都对他如此青睐。”
严洪韬说:“那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就正式传授你独孤九剑,现在你先在我指点下修炼易筋经内功。”
“是,谢师父指点。”
于是胡雪倩写了封报平安的信,托人送到红花会总舵。自己跟着新认的师父严洪韬潜心练武起来。
再说李建勋,他自从私放了胡雪倩,回到家后一直心神不定,心中所想,尽是胡雪倩的倩影;晚上睡觉,梦中也尽是和胡雪倩在一起的时光。
一日,李建勋感到实在烦闷不过,索性一个人来到一个酒馆包房喝酒解闷。
李建勋正自饮自酌,突然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李建勋头也不抬,不开心的叫道:“谁啊?给我出去!这个房间我已包下了。”
“李建勋,你对你的长辈就是这个态度吗?”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李建勋抬头一看,一个已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的妇人站在自己面前,冷冷看着自己。
本来已半醉的李建勋立时完全清醒了,赶紧起身欲拔剑,但晚了,那妇人已先一步把剑架到了他的颈部制住了他。
李建勋见已来不及抵抗,索性也淡然了,坐下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姑姑您啊。”
来人正是李沅芷,红花会十四当家余鱼同的妻子,也是李世诚同父异母的姐姐,李建勋的姑姑。李建勋以前随父亲出征回疆时,曾和这个姑姑见过面,所以认识。
原来,远在回疆的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接到赵半山的飞鸽传书后,马上亲率手下众当家连夜赶赴中原协助胡斐等人营救胡雪倩。红花会本来已打算硬闯进李府绑架李世诚以逼李建勋交出胡雪倩,但李沅芷顾念李家是自己的娘家,还是决定先来找下李建勋,最好能说服他主动放了胡雪倩。
李沅芷说:“勋儿,你是个聪明人,我来的目的想必你也已知道了。”
李建勋说:“你是为胡雪倩来的吧?我已经把她放了。”
“什么?你已把她放了,真的吗?”李沅芷不相信的问道。
李建勋点点头,说:“是的,本来我确实想用她来要挟胡斐说出宝藏的下落,可是经过了两天的接触后,我发现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我真的不忍心伤害她,就在回京的路上偷偷把她放了,她现在已去回疆了,你们也快回去找她吧。”
李沅芷见李建勋的样子不似作伪,放下架在他颈部的剑,说:“勋儿,谢谢你。这下我可以回去和总舵主胡斐他们交代了。”
李沅芷转身要走,李建勋叫住她:“等等,姑姑,能陪我再说会话吗?”
李沅芷停下,回身坐到他对面,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一定是有心事吧?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跟我说说吧。”
李建勋说:“姑姑,当初你为什么要这么不顾一切的跟余鱼同走?他真的值得为你作这么大牺牲吗?”
李沅芷愣了下,笑道:“看起来你好像是在为情所困吧?跟姑姑说说,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李建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但李沅芷却已明白了:“你该不会是对那个胡小姐动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