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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跟王胖子他们分手后,才九点十几分。唐玲玲说难得两个人有空闲,还想在外面坐坐。我想起今天晚上的一切,心里非常别扭,也不想马上回家。于是我们手拉着手,穿过浓密的林荫路,步行到国际俱乐部饭店对面的秀水酒吧街。

“跟那种人,不值得生气。”唐玲玲劝我。

我们坐在二楼临街的走廊上,秋天的夜晚清凉干爽,周围一个客人也没有。听到唐玲玲这么说,我不禁觉得对她有几分歉然。

我说:“倒是难为你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如果王胖子求你办事儿,甭理他。吃了丫的白吃!”

唐玲玲笑起来,说:“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真逗。”

我也笑了。举起杯子来碰了碰她的,喝了一大口酒。

要是在以前,我一定会认为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讽刺我幼稚而大发脾气。可这会儿,我体会到的却是关爱。

我突然发现:自从和陆霞成了情人以后,我跟太太的关系不仅没有恶化,反而比以前好得多了。我不知不觉地关心起她的内心感受,对她的好多想法和做法也都能心平气和地加以理解了。在我们多年的夫妻生活中早已麻木不仁习以为常的许多东西,重新在我眼里变得“新鲜”起来。其实,她身上的优点真不少啊,只不过我长期以来视而不见罢了。

我不禁问她:“以前娟子跟我说过,你是金融界名人。是吗?”

“金融界的名人多得是,我算什么?根本不是。”然后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你对我的工作也太漠不关心了,这倒是真的。”

“没漠不关心啊!你从来不跟我说呀!”

唐玲玲娇嗔地说:“哼!说了你也不懂。”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她一笑,说:“我们公司是全球著名的金融机构之一,这你总该知道吧?——回去查查,说不定菲兹杰拉德的书里都提到过,他不是专写富人的吗——而且,这几年在中国的投资越来越大,政府和大企业都非常重视。我的工作就和其中的几个项目有关,所以凡是关心这些项目的人当然就知道我啦。”

“说说,都什么项目?”

她列举了其中的两三个,并且加以详细说明。其中有一个非常有名,曾经被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过,是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在香港成功上市,在香港的资本市场引起了轰动效应,股民追捧,媒体炒作,股价飞涨。我在报纸和杂志上都看到过相关报道,却不知道原来具体操作的人就是我老婆!这样一说,我想起来有一段时间唐玲玲三天两头往香港跑,跟我说过是为控股公司上市的事儿,可我当时根本就没理会!

“哇塞!你真伟大呀媳妇儿!”我说。

唐玲玲笑得可高兴了,但是说:“肉麻!”

“报道里怎么不提你呀?这不公平!”我故意讨她欢喜。

“也提过……”

“我怎么没看见?”

“《华尔街日报》采访过我。”

“!”

“你嘴别张那么大好不好?真难看!”

“我说怎么一年给你加了两次薪呢!那干嘛不给你升官儿啊?”

唐玲玲轻描淡写地说:“也算不上什么升官儿,职务变动吧。”

“还真升啦?变成什么了?”

“中国区副总裁。”

“我操!”

“我们那儿全是副总裁。金融公司的副总裁和企业的副总裁不一样,多得很,就像个科级干部。”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跟我说啊?咱俩可是两口子!”

唐玲玲停住了,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字斟句酌地说:“我不愿意跟你提这些……或者坦白地讲,我不敢。你这人太敏感,自尊心太强。本来是挺高兴的事儿,弄不好可能倒吵起嘴来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她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她隔着桌子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我握着酒杯的手上,说:“史辉,你觉不觉得,咱们俩平时沟通得太少了?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就像同租一所房子的两个房客,什么也不交流。这当然有我很大责任,一是我工作太忙,二是我跟你吵嘴吵怕了,所以遇到什么事儿,我都是尽量回避,不敢主动提出来跟你商量解决。其实这是不对的,有些误解就这么产生了……其实,我真的很珍惜咱们这个家,也很爱你。你知道我现在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吗?就是终于有一天我可以从工作里解脱出来,不那么忙了,然后生一个小史辉,和你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我转过脸望着外面黑乎乎的林荫路,和路上偶尔驶过的车辆。我不敢看她,真的不敢。我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周围所有发光的灯泡、甭管大小统统憋掉,最好连月亮也憋掉,让我一下子隐没在黑暗中。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玲玲、面对那些诚恳的辞句?

自从那天我又去了书丽红家之后,她的热度陡然升温,把一颗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我的样子。有时候我一天能接到她两三通电话,嘘寒问暖,情话绵绵,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缠绵甜蜜。每次都要跟我开玩笑,而且还不依不饶地非要我笑,不笑就不许挂电话。一会说三里屯新开了家客家菜馆,味道非常好,她要用刚发的奖金请客;一会又说一个同学从湖南老家给她带来了地道的腊肉,她要亲手给我烧几个菜,馋死我。她还安慰我说,别害怕,我绝不会在周末给你打电话的,周末你要陪你太太,我不影响你。每通电话结束之前还要问我想不想她?真想假想?怎么想?以及诸如此类的问题。

我打定主意不和她见面。

我强调忙!我把杰克逊公司称为“老公司”,把那个八字还没一撇的网站叫“新公司”,详细说明有多少繁重的工作在等着我处理,仿佛这新老两个公司像两只饥饿的猛虎,把我的全部生活都吞噬掉了,连食欲都吞掉了,性欲也吞掉了。我简直成了一部只知道埋头工作的机器,已经不成其为人了,顶多算日本人。工作工作!忙忙忙!说得我自个儿都有点信了,挂上电话以后还真忙活起来。当我从秘书小庄惊愕的目光中清醒过来时,觉得自己有一点变态。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人家书丽红再傻,也感觉到不对头了。

她在电话中这样说:“现在我开始怀疑你的工作能力了。不就两个小公司吗?怎么忙成这样子?朱鎔基总理都没你忙!克林顿总统……噢,现在换成小布什了,不过我敢肯定他也不如你忙。人家管多少事啊?真是的!”

我假装原谅她的尖刻,不过忙是个事实,我实在改变不了,不信你来试试?

这样的话说一遍还管用,说到第二遍对方就反驳了,到第三遍,连我自己都觉得要换个说法才行。我能感觉到书丽红的思想和洞察力变得敏锐起来,而且越来越深刻。她从质疑我的能力,很快就更进了一步,连我的身份和履历都提出了疑问(或许是她从娟子那儿也听到了什么。因为自打在国际俱乐部饭店喝了那顿咖啡后,王胖子就开始在外面毁我了。)

“你真在美国上过学吗?”她问,“真是博士?除了yes no以外,我怎么就没听你说过英文哪?现在在你们‘海龟派’里这样的人可不少,说他是假的吧,好像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影子;说他是真的呢?可疑!搞不清里边掺了多少水!就是这样一批可疑的人。我看你就像这种人。幸好现在大家的眼睛都擦得雪亮,早晚有一天把你弄个水落石出。不过你看人家骗,骗得多高明多有水平,假博士能把真博士骗了,没钱的董事长能把有钱的董事长骗了。你呢?只能骗骗我!”

“嘿——!”我叫起来,气得左腿抬起来两次想放屁。“我不是博……我没在美国上过学?!真他妈是开国际玩笑!这些话要是你听信谣言,那你就是糊涂虫!要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就是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听见了吗?”

“我要见你!”她说。

“干什么?把眼睛擦得雪亮,再识别一下真假呀?”

她反而噗哧一声笑了,说:“活该!气死你!告诉你,刚才那些话都是故意气你的。其实我就生气你一件事:我觉得你不想理我了!那天在我家,咱们谈得多好啊,可是你把裤子一穿上立刻就变了!我不能接受,不可理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忙!”

“狗屁!你想背叛我,欺骗我的感情!”

“别骂人。”

“你不该骂吗?你不出来见我,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是要骂!说!——你什么时间和我见面?”

“不知道。”

“你以为躲着不见我就算完吗?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说完咔嚓一下挂断电话。

我拿着电话半天没动窝儿,想起原来的那个书丽红,与现在电话里的她好像不是一个人。这才体会到这个湖南妹子的厉害——她好,往死里对你好;一旦被触怒,凶猛异常。

这一天我正在公司上班,秘书小庄推门进来说,外面有个人要见我。

“谁?”

“不认识。是位女士,姓苏。”

“苏?”我想了想,不认识姓苏的啊。“干嘛的?”

“不知道。说找你有事儿。”

“你再去问问,要是推销的就让她走。咱们门口贴着‘谢绝推销’呢。其他事你处理。”

小庄出去了。我马上转向电脑屏幕,接着在网上聊天室里聊天。聊友“京城富婆”“开宝马的小蜜”和“想和你同居(女)”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发过来一串儿质问:

京城富婆对坐大奔的魅力男人悄悄说:又去小便了吗?

开宝马的小蜜对坐大奔的魅力男人悄悄说:说话呀!你开的是哪年的大奔?什么型号???

想和你同居(女)对坐大奔的魅力男人悄悄说:我真的很难受,但今天晚上不行。

我双手放在键盘上,正准备一一回应,门“砰”地一声打开了,我转过脸去一看,书丽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惊惶失措的小庄。

“史总……”小庄叫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见我?”书丽红问道。

我张嘴想说“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行吗?”可觉得好像不对。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才明白了谁是谁和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对小庄说:“你不是说姓苏的吗?”

小庄说:“是啊……”

我说:“那这……”

书丽红咄咄逼人地说:“我说话有口音,她可能听错了。我只想问史总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我指了指电脑:“我这儿忙着呢。不过你既然来了……小庄,你去吧,没事儿。”

书丽红在我办公桌对面的皮椅上坐下来,直瞪瞪地看着我。

我说:“我不知道是你。她说姓苏……”

她不说话,仍旧那么看着。

我又说:“不过我只能给你十五分钟。这是办公场所,以后不要到这里来谈私事。这你应该能理解吧?”

她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

“你喝咖啡吧,我这儿没别的。”我站起来朝靠墙的一张小桌子走去,同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3点47啊,最晚到4点零5。”

咖啡壶里有煮好的咖啡,是一个朋友到巴西出差带回来送我的咖啡豆,味道不怎么样。我拿了一只大号的干净瓷杯,倒满四分之三,然后加了奶,放了一包砂糖,用勺子搅了搅。当我端着杯子转过身来时,从书丽红的背后看到她的肩膀在抖动。

我两大步跨过去,只见她泪流满面。我赶紧放下杯子。她咔吧一声打开手包,从里面摸出一块手绢,捂在脸上。

“你别哭啊!”我说,用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一扭身子喊道:“别碰我!”

我的办公室与外面的大办公室之间有一面落地玻璃隔墙,坐在我的位子上,可以将外面的情形尽收眼底。这时我向外瞥了一眼,坐在外面桌子后的小庄赶紧低下了头。更远的地方,公关部经理张小姐来了个急转身,由于速度过猛大腿一下撞到桌角上,疼得她弯下腰来。

我俯下身,低声对书丽红说:“别哭了,啊!到沙发那儿去坐。”

书丽红一动不动,胸腔里发出“吭、吭”的两声响,然后停顿了一拍,接着就传出“呜——呜——”的铜管乐般的声音,像回旋曲式的叠句,从高音区一泻而下落到最低音,又急转直上,比上一次升得更高,再滑落——很像莫扎特A大调单簧管协奏曲第三乐章第七至第十一小节里的单簧管。

我拉起她的手,说:“走!走!外边都看见了!沙发上坐着去!”

两只单人沙发摆在墙角,旁边是门。外面的人如果不走到侧面的玻璃墙前特意向里张望,是看不到这儿的。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咖啡杯往她那边推了推。结果一度终止的单簧管又响了起来。直到我急赤白脸地说“别哭啦我求求你还不行嘛?”声音才变成渐弱,终于停止。

“喝点儿咖啡吧,”我低声下气地说,“巴西的,不错。”

她没动,呜咽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

“没有啊!我哪儿忙得过来呀?”

“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我忙啊!”

她停了一会,又说:“我已经明明白白地讲过了: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和婚姻,不要求你对我做什么承诺。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没要你怎么样啊,倒是你在要我怎么样。”

“那你是不是变心了?”

“不是这么个问题。你看你众目睽睽之下跑到公司来,这不像话嘛!搞得我工作也没法儿做了,员工们……你说我是真博士也好假博士也好,反正在这儿我是老板耶,有个形象问题,影响多不好嘛!”

“对不起!我那天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气你的。我爱你!”

“那你也不能……”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我脑子飞快转动起来:不如干嘣利落脆,就说从没喜欢过、就此了断得了,不然怎么收场啊?

“我……”

可是不行!这么一说她非在这儿闹起来不可,那热闹可就大了,更收不了场。

“我……”我使劲张了两下嘴巴。

“你玩弄我!”

“什么话呀这是!”

她又抽泣起来。这回真给面子,声音居然像蚊子一样小。

“别难过了!”我拍拍她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伤心。”

“我也没想到……”她哭着说,“我中了魔了。可我就是爱你!”

有一瞬间我动摇了。但是马上想到了我对陆霞说过的话,也想到了唐玲玲,想到我必须面对的一系列复杂局面,那是我绝对应付不了的。书丽红的凶猛难缠也使我觉得可怕。

“我不配你爱,真的!”我说,“我坏着呢,配不上你。你是好孩子。”

“你要是真坏倒好了,也不值得我这么伤心了。我倒希望你像你说的那么坏。”

“我真坏!真的!我也不是跟你吹牛,说那什么……真的,我是坏人!我真是坏人!”我发现我声音大得好像在喊口号,这才住了口,平静平静。

“你们男人怎么都一个德性?”她转过脸来瞪着我,这是她哭过以后第一次跟我四目相视。“好的时候,天天吹自己如何好、如何优秀;不想和你好了,拼命说自己坏,把自己骂得一钱不值。真恶心!”

我避开了她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咔吧,咔吧,把指关节一个一个捏响,没响的,再捏一遍。

书丽红双手放在膝盖上,伏下身,把脸埋在手里。这样好长时间没有动,也没说话。

然后她重新抬起头来,前额上有一块压出来的红印,直视着我说道:“今天我就讨你一句痛快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问题是这样的,”我说,又咔吧咔吧捏起了指关节,“问题是我是有家庭的,虽然你能谅解这一点,我很感谢你,可是我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吧,觉得对不起我老婆……”

书丽红厉声叫道:“你对得起谁呀?”

“对,我更对不起你,非常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衷心向你道歉!”

“你明确说——道歉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是要和我断了吗?”

我停了好一会儿,然后声音极低地说:“对……”

一阵可怕的沉默。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连我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因为我根本就没呼吸。

我始终低着头,手肘支在膝盖上,看着自己的脚。只听书丽红突然嚯地一下站起来,猛地拉开了门,我急速瞥了一眼,她脑门儿上还带着那块红印,冲了出去。大办公室里起了一阵骚动,书丽红的脚步声“咔咔咔”显得格外响亮。然后,这响声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住了,两秒钟后,传来书丽红嘹亮的嚎叫:

“史辉!你欺骗了我!现在还在骗我!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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