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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达摩剑

张小一随着顾小花母女来到家中,看到顾小花脸色凄然,出言安慰道:“放心吧小花,大娘只是得了风寒,吃完大夫开的药就会好了。”顾小花点点头,道:“今天真是多亏了小一哥了,要不然我和妈妈只有等死的份了。”张小一道:“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是也仰仗你们娘俩,才有安身之所嘛,小花以后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将手中的糕点和买的猪肉举起来,道:“做点好吃的,让大娘补补身体,好的会更快一点。”发现院落当中有一株花卉开的正艳,上面停着一只美丽的大蝴蝶,张小一一只手拎着糕点吃食,身形一转,另一只手去捉那只大蝴蝶,脩忽之间,一去一返。顾小花就觉得眼前一花,张小一已然捉了那只大蝴蝶送到自己面前,道:”这只大蝴蝶真是好看,不过仍是美中不足。”顾小花看着那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好奇的道:“这么美的蝴蝶,哪里有美中不足了。”张小一道:“就是没你好看,送给你,虽然比不得你娇艳如花,将就着拿去玩吧。”顾小花听到张小一说自己漂亮,心情登时一畅,红着脸道:“小一哥就会哄人,我哪里有这只蝴蝶好看了。”娇羞着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捏过那只蝴蝶。顾小花看着这只美丽的蝴蝶,忽然觉的手指之间传来微弱的力道,那只蝴蝶强自挣扎,仿佛拼尽了全力想要挣脱自己的手掌,振翅欲飞,顾小花心道这只大蝴蝶本来自由自在,我若是将它视为玩物,和那黄世林欺男霸女剥夺别人的自由又有什么分别?忍不住的摊开手掌,那只蝴蝶重新得到自由,张开双翅飞舞了开去。顾小花看着蝴蝶在院中飞舞,羡慕的道:“我要是能像那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就好了。”张小一道:“小花妹子心地真是善良,常言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以后肯定会过的很幸福,老天爷会实现你的愿望的。”顾小花听到这里,展颜一笑,和张小一扶着大娘迈入屋内,扶着大娘在床上躺着休息,顾小花又拿着方才买的药去熬药。张小一本想帮忙,顾小花却是执意不肯,给张小一收拾出左首一家房间,让张小一休息一会。

张小一连日来担惊受怕,每日几乎都是在拼命逃跑,这时才觉的身体疲累难当,也就不再坚持,躺在床上休息,不一会就沉沉睡去。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一处旷野之上,一半红的似火,热浪滔天,炙热难当,另一半却是白雪铺地,冰山环绕,阴冷无比。张小一只觉的哪里都不能立足,去红色的地方,就感觉全身犹如置身于一片火焰当中,整个身体仿佛都要化为灰烬,去白色的地方,又觉的冷的全身的血液都要结成冰块,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两地的中间团团乱转。忽然发现前方有一块青色大石,旁边居然生长着一颗小草,张小一未及多想,纵身一跃,跳上大石,这才觉的只有此处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犹似在春天一般。

张小一稳了稳心神,举目四望,忽然发现远处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缠斗,两人越打越近,张小一这才看清,只见两个人面目清秀,身材痩削,居然长的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一个人一身黑衣,眼睛微眯,嘴角歪斜,笑的甚是邪恶,脸色红艳如火,出手也是迅捷无比,另一人却是一身白衣,脸色苍白,眼角眉梢透出一股正气,轻描淡写之间就化解了黑衣人的凌厉攻势。两个人打斗到大青石旁,忽然都停了下来,同时走向张小一,张小一看着两人走近,心道这两人怎么这么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脑中灵光一闪,一拍脑门,不就是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了。刚想开口询问两人的来路,为什么和自己长的这么相似,哪知两人同时抓住自己的手臂,穿黑衣服的想把张小一拉到红色的一半,穿白衣服的想把张小一拉到白色的一半世界,两个人把张小一当成了拔河用的绳子,奋力拉扯,张小一就觉的身体疼痛难忍,仿佛要撕裂开来一般。忍不住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是一场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从床上跳下来,心想自己怎么会做一个这么奇怪的梦,摇了摇头,迈步走到外屋。屋里光线昏暗,张小一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顾小花正摆开桌椅,将碗筷饭菜等放到桌上,看到张小一走了出来,道:“小一哥你醒了,快坐下来吃饭吧,方才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你看你吓的这一头冷汗,我去给你倒盆儿水洗洗脸吧。“张小一正在琢磨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听到顾小花说话,道:“不打紧,我自己来就行。”梳洗已闭,又和顾小花一同扶着大娘走到屋外坐下吃饭。饭菜虽然清淡却是香甜可口。吃罢晚饭,顾小花母女早早的睡下了。张小一睡了一下午,此时可是清醒的很,迈步走到屋外,夕阳最后的一抹阳光消失在了天际,一轮弯月悄悄升起,给整个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亮。屋外空气清新,万籁俱寂,只有一些夜虫低鸣的声音。

张小一信步走到镇外,沿着小路慢行,见到地下树影斑驳,抬起头来去看那轮明月,想到那晚也是这般明亮,转瞬之间,恍若隔世,不知道道观中的众位师兄弟怎么样了,又想到清虚道长和自己一同跳崖,自己经历一番奇遇,每次都是死里逃生,清虚师父也未必就会死。唉,人生在世,孤零零的一个人飘落尘世,不知道以后何去何从,幸得遇上顾小花母女俩收留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右前方传来一片呐喊声,隐隐的有棍棒打击声传来。张小一心下一惊,快步急行,拐过一个弯来,越过一片草丛,只见前边现出一片空地来,一群乞丐各自用一只手举着灯球火把,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木棍,兀自在那里呦呵,似是在给人呐喊助威。张小一躲到树丛里观看,原来是一众乞丐围着一个巨形的石台,台上有两个乞丐手持木棍,正在打斗,其中一个长相老迈,一团乱发披肩,脸上泥泞,后背几个口袋。另一个稍稍年轻,也是一样的穿着打扮,两个人打的甚是焦急,你来我往,头上都有汗珠滴下,正自打的焦灼,忽然自对面树上闪过一人。施展轻功跃上石台,伸出两只大手抓住两人的脖颈,“咔嚓”一声,两人的喉咙同时被捏碎了,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此倒地,台下众乞丐都是齐声惊呼,纷纷举起手里的木棍,上前就要拼命,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声音浑厚无比,却是有一种使劲平生力气的感觉。众乞丐分立两旁,从中走出一个老叫花子来,右手拿一个破碗,左手拎着一根木棍。张小一凝目去看,暗道这不就是在街角要饭的那个乞丐吗?当时还怕自己占他的便宜,伸手抹去了自己面前的字迹。唯一不同是身后背着一把剑。剑鞘形体巨大,竟似把老乞丐的半边身子都遮掩住了。老乞丐分开众人,颤颤悠悠的走到石台,扬起头来虚弱的道:“厉无极,我身后背的就是达摩剑,你要是想要,我就送给你,不过你要放了在座的众位兄弟,去宁王府刺杀九千岁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去的,和在做的各位毫无干系,有什么罪都由我一个人承担。”老乞丐说完一阵咳嗽,身旁的一个中年乞丐道:“大长老,怕什么,我们人多势众,一块上前把眼前的这家伙杀了不就行了?在说帮主死在乌金国手中,若是大长老再出了事情,倘大的丐帮群龙无首,还有谁能带着兄弟们为帮主报仇血狠?”

厉无极长笑一声,道:“自从丐帮帮主荡魔大剑苏风以身殉国后,丐帮当中竟然无人参透达摩心法,想当初苏风凭借达摩心法和达摩剑,扫遍天下没有敌手,若不是一心为了当今腐败的朝廷劳心劳力,分心太多,一统江湖也是指日可待,可惜的是一代英豪,竟然遭了乌金国的毒手,若是荡魔大剑仍在,纵使我的天罡神功练到极致又何敢在丐帮造次?”张小一听到此处,暗想丐帮众人都是衣不遮体,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想不到仍是这么忠心爱国,尤其是那叫荡魔大剑苏风的,竟然为了中土国付出了生命。张小一心中不禁对丐帮众人肃然起敬,对荡魔大剑也是充满了敬仰之情,此刻看到丐帮陷入危机,心中也是不由的起急。

只听厉无极又道:“现如今丐帮群龙无首,也就只有你这个大长老龚日庆能撑撑场面,别说你现在受了重伤,就是你没受伤之时,十个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剩下的这帮虾兵蟹将能死在我天罡圣人厉无极的手里,也算是给足你们面子了,除非你把达摩心法传授给我,否则在场诸位休想有一人活命。”

大长老龚日庆听到这里,心中也是暗自着急,达摩心法和达摩剑乃是本帮创建之时,创派帮主机缘巧合之下由百年之前的奇人火龙道人传授,火龙道人超凡入圣,晚年时达到了白日飞升的仙人境界,火龙道人曾和达摩老祖共同讲经论法,结为至交好友,这把达摩剑就是两人分离时达摩老祖赠与火龙道人的,火龙道人为了纪念达摩祖师,将达摩老祖和自己讲经论法的至理合二为一,创出了达摩心法和达摩剑法,以此来寄托对达摩祖师的深厚情谊。达摩心法实是佛道合二为一的结晶,修炼达摩心法者能达到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现如今达摩剑是不保了,可是达摩心法又如何能落到这心术不正之人的手里,想到达摩心法的重要和一众乞丐的性命,当真是左右为难,举棋不定。

厉无极看到龚日庆左右迟疑,心中暗道有门儿,接着道:“宁王千岁英明神武,招揽天下能人异士,其目的还不是为了防御外敌,为了中土国的江山考虑?如若你能把达摩心法传授于我,待我学成之后,必当扫灭乌金国,为贵帮帮主荡魔大剑苏风报仇雪恨,把丐帮发扬光大。”方才说话的那中年乞丐怒道:“我呸,宁王对皇位垂涎三尺,早就和乌金国串通一气,试图勾结外敌达到自己谋朝篡位的目的,这次还不是你们和乌金国一块合谋把我们帮主害死的吗?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什么替我们帮主报仇,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要脸到了极点。“

天罡圣人厉无极被人说中心事,大怒道:“你这是找死,达摩剑我是势在必得,想要活命就把达摩心法一并交出来,达摩心法交到我手里才能发挥效用,你们这帮饭桶资质愚鲁,达摩心法在你们手里当真是暴珍天物了,居然还在这里比武选帮主?真是令人可发一笑。”说完忽然从石台上纵身跃下,一掌劈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乞丐,中年乞丐退后一步,伸出双掌向上还击,厉无极变招甚速,改掌为抓,身子在空中一个侧翻身,一只大手抓到了中年乞丐的右手肘部关节,中年乞丐心中一惊,伸左掌一掌拍向厉无极的心窝,左掌尚未拍到,耳中就听到咔嚓一声,右手肘传来一阵剧痛,中年乞丐痛的一声大叫,右手肘已然被厉无极捏的粉碎,左手掌尚未触及到厉无极的身体,忽然左手肘感觉一紧,亦被厉无极抓在手中。群丐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喊着放了戴长老,原来被抓住的这位,是丐帮的四大护法长老之一,被称作铁掌戴天立,一双铁掌练的是炉火纯青,武功也是颇为了得,看到厉无极以掌迎来,心中也是高兴,自己以逸待劳,对方又是在空中,管保震的厉无极骨断筋折,心脉受损。万没想到自己和厉无极相差甚远,一招之间就已经被制住。

厉无极哈哈笑道:”龚日庆,我看你还是别在犹豫了,乖乖的把达摩心法交给我,要不然本尊当着你的面把这些乞丐一个一个全都杀死。“

龚日庆看到戴天立长老受制,心中焦急如焚,暗道这厉无极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在场的乞丐不知道有多少都要死在厉无极的手里了。厉无极天资非凡,三十来岁年纪就炼成了天罡功,达摩心法落到此人手中,如虎添翼,若然想要刺杀皇上,当真是轻而易举,无人能敌,这该如何是好呢?

厉无极见龚日庆还在犹豫,手中用力,戴天立的左手肘应手而碎,厉声道:“龚日庆,难道你忍心看着你们丐帮的人一个个死去?“戴天立疼的冷汗直冒,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听到厉无极出言威胁大长老,高叫道:“我呸,厉无极,你就算把在场诸位全都杀了,也休想得到达摩心法,有种就把本大爷杀了,大爷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话犹未了,厉无极抬腿踢在戴天立的左膝盖关节处,戴天立左腿疼痛难忍,闷哼一声,屈膝跪倒在地。众乞丐都是怒目而视,无奈戴天立性命握于厉无极手中,都不敢上前。

张小一看的也是心中有气,忍不住的从树丛里走了出来,边鼓掌边高声喊道:“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我张小一真是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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