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蹲下身子,解下腰带来,对朱尧媖道:“朱尧媖,上来!”
朱尧媖玉面一红,趴了上去,杨轩拿腰带将朱尧媖系的紧紧的,那将军叫道“那贱民!你干什么呢?”
杨轩甩起剑鞘,剑鞘去势如电,直奔那将军的面门飞来。后者吓了一跳,急忙弯腰躲闪,同时坐骑连连后退,那将军挥手把出一把战刀,努声喝道:“贼人,你好大的胆子!”说着,他提高桑音,大声喝道:“来人啊!”
随着他一声喊叫,只听外面的街巷响起一片扑通声,接着,盾牌拉开,在盾牌口,站有百余名朝廷兵将。
那将军自身的身手并不怎么样,他较为出众的是头脑。看到手下人到了,他心中一宽,对着杨轩说道:“本来,你或许有机会活命,但是,你的狂妄让你丧失了这个机会!”说罢,他冷声断喝道:“杀了他!”
他一声令下,百余名多号骑兵的人齐动,纷纷向胡子峰逼去。
杨轩嘴角挑起,突然之间,干将剑挥出,一名压在最前面的山口组大汉脖颈中剑,喷血而倒。他的倒下,彻底拉开朝廷军士进攻的序幕,数把钢刀长矛,由四面八方,一起向杨轩砍去。
别看杨轩身附朱尧瑛,却异常灵巧,身如蛟龙,抽身躲开,同时,抡圆臂膀,向着朝廷军众最多的人群一剑削去。三名朝廷军士出刀招架,只听当啷一声巨响,那三人被震得两眼发花,手腕酸痛,身形站立不住,踉跄而退。
杨轩毫不停顿,上前飞起一脚,将当中一人踢倒,接着,明刀向两边连挥,位于左右的那两名大汉胸口各中一刀,到在血泊之中。
想不到他如此凶悍,朝廷军士众人无不惊骇,心中虽怕,却无一人退缩,只是略微塄了塄,又向杨轩压去。与此同时,客栈房门处又涌进来二十多号人。
眼看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杨轩长笑一声,干将剑寒光如电,剑起处,总有人嚎叫而倒。
中国的军队,发生战乱时,本就以近身格斗为主,中原调集的军队,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军队人人刀法精湛,骁勇善战,与敌对阵时,常冲在最前面,猛不可挡。
眨眼的功夫,已有使数名朝廷人员受伤倒地,而杨轩自己,只是手臂有一处划伤。
他横起长剑,站于敌阵之中,面无惧色,且越战越勇。
那将军光看着真切,可越看得清楚他得心就越寒。怎么会有如此凶猛骠悍得人!虽然己方还有千余人,但是他已心生怯意,一点点得向后方外退。
别看杨轩处于乱军之中,但眼睛可尖得很,余光瞥到那将军要跑,他两眼喷火,猛然断喝一声:“臭军官,你往哪里跑!”说音未落,手中干将剑寒光大盛,杀招叠出,顿时间,周围血光四溅,数人中剑,跌跌撞撞仆倒在地。
中原的军队是以武功强而闻名,但面对杀红眼得杨轩时,心却凉了半截。
“让开!”杨轩身形跃起,由上而下,一剑劈向挡在自己面前得一名大汉。
那大汉吓得一机灵,连忙双手执刀抵挡。
可是,他太小看杨轩这一刀了。他身形下落,人借刀威,刀借人势,其力道何止百斤。
耳轮中只听当、咔喳两声。
那大汉手中得明刀被杨轩硬生生得劈断,可是,他得刀势不减,将那大汉得半个脑袋切掉。
刀光现,血光溅,刀起处,血如柱。
杨轩身上、脸上溅满敌人得鲜血,血珠顺着衣襟直往下淌,瞪着血红得双眼,露着两排森白得牙齿,活生生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他倒提双刀,喝道:“挡我者死!”
尘封的血性,在体内翻涌,刚猛的金甲兵刃像是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阳光斜映之下的刀光剑影,杨轩如若无暏,持干将剑乘风破浪而来。
杨轩心思果然精细,他将朱尧媖系在身后,便是知道士兵不敢伤到朱尧媖,好不用顾忌身后来袭,一味拼杀即可。
杨轩手持长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如离弦上箭,一瞬之间,马上那名大汉不及细想,马刀挥出,杨轩挡也不档,当马刀至面前三公分时,干将剑倾斜而出,一剑刺进那大汉口中,往上一挑,连同头颅挑翻。
夺马而上,身前壮汉结成方阵,冲杀而前。这方阵甚是严整,片刻间已冲到杨轩面前,杨轩勒紧马头,长剑挥处,接连七八名朝廷骑士被挑下马来。其他兵将一时不敢逼近。让杨轩一连窜出好远。
那将军见大事不妙,喊到:“上官毅,拦住他!”
杨轩只见那人横刀侧马,一看便是高手,杨轩翻转剑身,剑走偏锋,虹光撞上了钢刀,在空中爆起一片光雨,钢刀瞬间从中折断,自马上断落而下。干将剑在剑光之中如同一截枯枝,如死神的长矛一般,瞬间破开了那个上官毅的胸膛,鲜血如激泉一般自血洞中狂喷而出,上官毅死不瞑目。
这时四周叫喊之声,声动天地,杨轩骑马左冲右突,始终不能突破重围。杨轩大声向朱尧媖道“不要多想,我们曾经存在,我们曾经战斗,不管结果如何,我已经尽力,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朱尧媖柔声道“我知道,就是我死,我也会保全你的!”
陷入苦战的杨轩一声大喝,无尽的伏羲内功气流冲向四肢百骇,杨轩忽然感觉身上内力简直要将这片兵马拥挤的街道彻底的毁灭。滔天的杀气迸发而来。
杨轩只感身上力气忽然多的好像用不完,便说道“好!我再去杀个突围。”
突见朝廷军阵势乱了,数千骑兵如潮水般向两旁街道溃退,杨轩向那边撇了一眼,人群后好像有大官造访,杨轩喜道,“好机会!”
当即催动坐骑,向中间杀去!
在这一刻,整片街道,所有将士强者,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隐约间他们感知到,或许要有事要发生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杨轩坐下战马从人群中跃起,杨轩背着公主,又在空中跃起,胯上了当朝首铺张居正的坐骑,笑道“连领头你们都保护不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以张居正为人质,不想,杨轩朝后面发力将张居正一掌拍了出去,一群兵将慌忙想接,其他兵将怕手中武器伤到当朝首铺,纷纷丢掉武器,杨轩哈哈一笑,纵马逃离。
只听后方那该死的将军呐喊“快追上他,莫要让他携了公主殿下跑了。”
杨轩哈哈一笑,这厮倒也有趣,只恨当日没腌了他。
过了许久,身后追兵不见了,杨轩方道“朱尧媖,咱们终于逃出升天了!”
她猛的坐直了起来,过了好久才喃喃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咱们真的是杀出重围了,这不是幻觉!”
杨轩听的想笑,道“你运气好啊!遇到了本少侠,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我既有救你的本领,又有救你的心了。”
哪个少女心中没有英雄形象,朱尧媖此时柔情万千,羞怯道“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还舍命救我?”
杨轩何等聪明,一听此话,风流性格便又被激了出来,道“因为我瞧你长的好看,见你的第一眼起,便决定,纵使为你死,也值了!”
杨轩说完这话,耳朵支老高等着朱尧媖回答,不想,朱尧媖竟小声抽泣起来。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杨轩心思才是真正让人难以琢磨,此时他听闻朱尧媖哭泣,竟不答话,任由的她哭,朱尧媖哭了一阵方道“少侠,你怎么称呼,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少侠吧!”
说这话时,杨轩胯下坐骑一阵悲鸣,向前跪倒,杨轩武功精湛,背着朱尧媖一跃而起,稳稳落地,朱尧媖问道“这马怎么了?”
杨轩看了一眼道“这一连骑了半个时辰,想来是累死了。”
杨轩看着那马,鼻孔里渗出血来,心疼不已,当即卸下朱尧媖,埋头挖起坑来!
一边挖一边念叨,“好马儿,你今日为救我杨轩性命,无辜身亡,来日我定杀了那狗屁将军,为你报仇!”
朱尧媖听杨轩念叨的话不伦不类,觉得好笑,心中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一匹马战死,他便伤心可怜,冲锋陷阵杀人时却又不皱半点眉头,这个男人,当真让人琢磨不透。”
这时,看到远处鸟儿四处乱飞,惊道“不好,是追兵快要赶来了。”
朱尧媖惊慌失措道“那可如何是好?”
杨轩见朱尧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想“这可跟我的双儿不像了,我杨轩的女人,向来巾帼不让须眉,但瞧她这样子,倒也蛮可爱的!”
吹牛道“在我杨轩手下,这叫事吗?我来一个杀一个!”
朱尧媖见杨轩轻松的样子,心中也不是很害怕了,调侃道“原来你叫杨轩,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杨轩嘿嘿一笑,惹不得他们,还躲不起吗?马上提剑在树上刻道:“爷爷在此,你可莫要放过,十年如未死,卷土定重来!”
朱尧媖担忧道,“他们人多势众,我在公主中并不受宠,便是丫鬟也要欺负我,他们如若找不到,会放火烧山逼你下来的。”
杨轩道“山人自有妙计。”
果然,事实让杨轩惊讶,张居正竟然纠集兵力万余合力搜山,朱尧媖站在高处见此情行,坐立不安道,“怎么办,照着样下去了,不一会就要找到这来。”
杨轩见她焦急的神色,捏了一下她小脸,道“瞧你的小胆子,当时还敢杀我,不要怕随我来吧!”
朱尧媖一阵害羞,见她如此心疼体谅自己,又一阵温暖。
当日盗光武帝墓时,仅容一人通过的墓洞,现在已被青草完全遮住,一点也看不出来,一路上,杨轩摘了好些野果,足够撑个四五天,杨轩道“来,随我下去!”
朱尧媖对杨轩的话从不质疑,放心的随杨轩进入墓道,可一进墓道,阴风一吹,朱尧媖心中还是一阵发毛,声音都变腔道“杨轩,我怕!”
杨轩见她害怕的神情,心想“她毕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千不该,万不该,生到皇室之家。”心疼的把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有我在,不必怕,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必怕,相信我,我总会来救你。”
朱尧媖心中十分感动,心想“自己虽然贵为公主,所说之言未曾有一人敢违背,可是又有谁真心待我,近日身边丫鬟被人换掉,现在纵使丫鬟也要欺负我,现在便只有这一人真心真意!我此生能遇见他,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