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弟二人,一路上走的匆忙,跟四周众人略回应一下,就走开来。
一会来到一座大殿,金碧辉煌,甚是雄壮,上有二字,名曰虚道,让刘葬有些震惊,佂了一下,就被王师兄拉进大殿。大殿周围的护殿弟子,显然已被授意,没有任何阻拦,就让他们进入,只不过看见刘葬,眼神落到他的身上,众人打量了一下,看的刘葬有些发毛。
走进大殿,只见殿中已然有很多人,显然自己知道他们回来,在等待刘葬他们三人归来。
走进大殿,内部珠光宝气,琳琅满目的东西,让人眼睛晕眩,看不过来。只见在大殿通道两旁,正襟危坐着一十六个银袍长老,表情严肃,产生一股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刘葬呼吸急促,心神震动,有些举步维艰,这短短的几十丈,他感到无比的漫长,额头不停地滴下汗珠,用手不停的擦拭,但依旧坚持。反观那二人,虽没有刘葬如此,但也有些呼吸不稳。
在这大殿正中央,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眼,坐在一把透明水晶座椅上面,不断有金龙在里面游走,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他大袖随意一挥,顿时让刘葬感到如山一样的威压,消失不见,身体感到轻飘飘的,但是内心刚才的感觉还是隐隐存在。
那二人带着刘葬走到中央,这些长老看了一眼。他们二人随即拜倒在地,一脸恭敬的说道:“弟子拜见宗主,各位长老。见到刘葬依然楞楞的站在那里,有些着急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刘葬这才缓过神来,学着他二人,有些笨拙的跪下重复刚才的话。让他二人惊了一身冷汗。
“之洞,交代你们办的事如何了,怎么带回来一个人,和你们同去的王玉人哪?”中年男子淡淡开口,带着威严。
那位王师兄名为王之洞,是灵秀峰的外门弟子。
王之洞内心有些紧张的说道:“弟子不辱使命,除掉了那一魔人,但王师妹被伤,不便和我们一同回来,于是留在神工城养伤。这带回来的孩子,姓刘名石,被那魔人捉了去,他想要修仙学道,弟子拗不过他,便带他前来,还请宗主责罚。”
“这人怎么能随便带来,我灵越宗不是救济之地,还是送下山去为好,不知宗主怎么看?”一个脸上有少许皱纹的老者看向刘葬,说道。
刘葬一听此言,不等那中年男子开口,脸色有些焦急,大声喊道:“弟子愿做任何事,只要不赶弟子下山,还请各位仙人成全。”跪倒在地,一直磕头,发出砰砰之声会荡在大殿中,让人同情,内心有些不忍。
正在这时,一个仪容高贵的银袍道姑,眉头微皱,站了起来,对宗主说道:“宗主,既然如此,不如让此子去一剑峰,也好打理山中事物。”
待那道姑说道一剑峰时,那些长老齐刷刷的看向刘葬,表情不一,有的叹气,有的摇摇头。
刘葬一听那女子为自己说话,心中高兴不已,没有注意这些人的表情。但那师兄弟二人却是心中骇然。
坐在大殿中的黄袍男子,有些疑虑“可是一剑子师祖......”
“也好,你就去一剑峰吧!是福是祸看你造化。”也不去想什么后果了。
那师兄弟二人脸色大变,担忧的说道:“宗主,去了那地方,可是永无出头之日,你可要三思啊?”
“哼,什么永无出头之日,一剑峰当年可是风光无限,只不过如今正待有缘之人,重新光耀我宗门。”一个男子一脸怒意的说道。众人附和。
刘葬如今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留下来,不管做什么,坚毅之心,不可动摇,看向众位长老,说道“多谢宗主,弟子定当安分守己。”
那师兄弟二人心中大急,想要提醒他不可答应,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有余而力不足,竟有些后悔带他来此。
“王之洞,张有才,他就交给你二人了,出了事我为你们是问,退下吧!”随意的说道。待他二人携带刘葬退下,大殿内又议论了一些事情,众人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身上。
出了大殿,王师兄有些气恼,略带责怪的对他说道:“你怎么答应了,你可知道这一剑峰已经近百年没有弟子存在,到处一片荒凉,只有一剑子师祖居在上面,你根本没有机会受到指点,哎!”
刘葬内心有些震惊,权衡了一下,想到师尊曾给了一本功法,便算作有了倚仗,能留在这里,终究还是比在世俗好的,还是有些兴奋。
张师弟也愤愤不平,说道:“这妙音师叔也不安好心,竟把刘师弟放在一剑峰,你放心,我二人一定帮你,有什么事就来灵秀峰找我们。”
刘葬内心感动,知晓这张有才师兄是个外冷内热之人,不再说什么,深情一拜“多谢二位师兄,今日之恩,永不敢忘。”
王师兄把他扶起来,完全没有高兴的样子,一脸的担忧,说道:“不必如此。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张师弟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二位师兄不必担忧,既来之,则安之。”
见他也不着急,叹一口气:“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再说什么。我先带你去衣物处,把你的衣物、基础功法拿了。”和张有才一起带他去了。路上不断地跟他讲解一些灵越宗的一些大小事宜。听的刘葬目瞪口呆,时而沉默,时而大笑......
他二人带刘葬拿了东西和出入一剑峰的令牌,来到了一剑峰外面,一片荒凉之景,凄凉之意更甚。待看到这座山,还是叫刘葬惊了一下,抬头望去,一剑峰看起来如一把惊天之剑,直入云霄,山外有阵阵剑光闪烁,发出寒芒,若有人靠近,必定粉身碎骨。刘葬是头皮发麻,但是还是兴奋不已。
他师兄弟二人一看刘葬激动的样子,也不忍心去打击他,“刘师弟,拿着你手中的令牌,走过去便是,我二人只能到此止步,剩下要靠你自己了。”
深吸口气,带着令牌,有些激动又惧怕的缓缓走了过去,在快走到那剑光处时,回头看了他二人一眼,露出不舍,但马上被坚定取代,忍住心中的悲意,一头扎进狂暴的剑光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