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一道凛冽的味道很清晰,南宫冰月睁开眼眸,这里清晨鸟语花香,唯有身边的人,阴沉得一切都带上了戾气。
“七殿下,早。”南宫冰月疏懒地眯了眸子,适应着阳光,对着逆光的某人打招呼。
昨晚睡着的时候不见他休息,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身边,这人,难道是铁打的?
“醒了,那就走吧。”
赫连夙夜唇边一抹邪肆的笑意,疏懒起身,跟南宫冰月回到了红叶的庭院。
“人呢人呢?呀,这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放着呢,人昨晚都没回来啊!”赫连鸢大呼小叫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红叶邪魅地倚在柱子上,一边磕着瓜子吐着皮,一边笑着:“说不定是昨晚一起出去野战了呢。”
“什么是野战?”赫连鸢瞪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非常好学!
红叶俯身在小公主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赫连鸢的脸蛋红到了耳朵根,疑惑地跺脚:“不、不可能吧?”
正巧这时赫连夙夜和南宫冰月一起走了回来。
赫连鸢红着脸走了过去,越是脸红就越是嚷着掩盖:“夜哥哥,你和蠢女人昨晚去哪里了?一大早的,都找不到人!”
“唔。后面的草坡。”赫连夙夜毫不避讳,声音淡淡。
赫连鸢的眼眸已经落到了南宫冰月的身上,眼见她衣衫不整,腾地一下脸更红了!然后还有点高兴:“啊啊,没事儿。鸢儿懂的!小别、那个,胜新婚嘛!你们要不就去睡会儿吧,我、我先去吃饭了!”
说罢急匆匆地走了。
她在军营混惯了,原本不拘小节。可惜身为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家,到底还是脸红红的。
南宫冰月低头一看,自己昨晚掀起衣服看小腹上的伤口时,没有整理好,眼下看起来衣衫不整……确实有点让人误会。
“啧啧,小夜夜也长大了。”红叶那个老不正经的抛了个媚眼,也跟随赫连鸢的脚步去了。
用过早饭,赫连夙夜和南宫冰月说明白了,要回京城去。
红叶虽然觉得有点急,不过也知道京城那边的情况。
赫连鸢没想到这次出来玩,只在红叶泽待了一天就得走,更是不满。上车之前就贼兮兮地跟耍了几次的猫腻,都被赫连夙夜一眼勘破,随手给扔上了马车!
“又是扔的!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赫连鸢愤愤不平。
想到自己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被南宫冰月扔上车的。
用不了多久,他们坐着上官家的马车赶回了京城。
一路上赫连鸢虽然没少吵闹,但是老实了许多,却是越来越喜欢南宫冰月了。
刚入京城,马车就被拦了下来!
“车上的人,下来走一趟吧。”守卫朝着马车上面吆喝:“最近公主失踪,举国上下都在盘查,尤其是进京的马车。”
坐在车里的南宫冰月神情一冷。
轻轻地拈起一角窗帘,看到外面的守卫层层叠叠,京城俨然一副严打的迹象。
赫连夙夜慵懒地倚在美人靠上,鸦羽般的睫毛半覆盖住了眼眸,似是对外面的情形一点感觉没有。
而赫连鸢跟南宫冰月对视一眼,知道眼下大大咧咧地下去,是不行了。
车夫一眼看到赫连鸢的画像,心里顿时都明白了。可上官家的家仆是何等聪明伶俐?立刻笑了笑,大把的银票塞向了守卫们的手里。
也亮出了上官家的牌子:“各位,行个方便,车里坐着的,是主子吩咐了不能惊扰的人。”
一见上官家的牌子在,守卫们哪里还敢拦着?立刻放行了。
就在马车刚刚走出门口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拦住那辆马车!”
是赫连惊羽!
南宫冰月的眼眸蓦然紧了紧!手攥成了拳!
赫连惊羽走近了,看着马车的眼眸亮了几分,那日据自己的密探来报,南宫冰月就是坐着这辆马车走的……
呵……那个得不到的小贱人,也该去死了。
表面上,他的一张俊脸仍然看起来那么的淡然从容:“这辆马车,查了没有?”
守卫没想到四皇子亲自盘问起来,也不敢作假,只能恭敬交代道:“属下看到是上官家的马车,觉得没必要查……”
“是么?”赫连惊羽斜了那人一眼,随后一挥手:“来人,去查。”
“不必了。”